她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没办法去埋怨他。
想必薄靳言也不是有意的。
他大概率是因为严重的洁癖,看到某些画面就会引发生理性恶心。
第二天一早。
薄靳言睡醒后,发现乔星纯不在身边,愈发纳闷。
他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问了所有认识的人,依然一无所获。
就在他着急上火准备报警之际,念念和小白恰好接到了乔星纯的视频通话。
“妈妈,你去哪里啦?”
“念念,你要乖乖听爷爷和太爷爷的话。妈妈有点事,这段时间就不回去了。”
“我不!我要和妈妈一起!”
念念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瞬间氤氲了一层水汽。
小白也连忙点头,“我也要和妈妈一起。”
“对不起啊。”
乔星纯很是内疚,她也想带上两个孩子的。
可她的心理问题日趋严重。
自卑,敏感,患得患失。
她怕孩子跟着她会受到影响,所以才想着躲起来,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软软,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薄靳言从孩子手里接过了手机,他一直在反省自身,总担心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刺激到她。
可他好像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压根儿找不到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薄靳言,你记得好好养病。这段时间别再来找我了,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是战寒洲对你做了什么?”
薄靳言百思不得其解,按照盛老的说法,战寒洲和乔星纯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啊。
乔星纯没道理会敏感到这个地步吧?
“你别猜了,我不想跟你说话。”
乔星纯误以为薄靳言再提战寒洲,是因为心存芥蒂,旁敲侧击地问她和战寒洲还做过什么事。
她有些不高兴,直接断了视频通话。
“我说错话了吗?”
薄靳言讷讷地盯着手机屏幕,巴不得撕烂自己的嘴。
他这张嘴真是又臭又笨,总是惹她生气。
最无奈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爸爸,你以后能不能别抢我和哥哥的手机?妈妈好像在生你的气,你一出现,她就挂了。”念念噘着小嘴,不满地嘟囔着。
“你再给你妈妈打一通视频通话,我不出现,我就在边上看看。”
薄靳言把手机递给了念念,旋即又让人快速定位乔星纯的位置。
可惜,乔星纯提前一步拔卡关机。
这次的定位并没有成功。
薄靳言慌得不行,即刻求助了秦晋阳。
他已经完全看不懂乔星纯了,必须借助专业心理医生的分析,从而找到自己的错处。
“薄哥,你确定你没有做过其他事?”
“没有。”
“昏迷之前,又或者小嫂子被绑架之前,你们有没有过争执?”
“有,经常吵架。”
“...小嫂子会不会因为之前的争执,负气出走?”
“不可能,过了就是翻篇了。”
“这么看来,心结有可能还是在战寒洲那儿。”
“战寒洲犯浑是战寒洲的事,不理我又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你和战寒洲在某些地方挺像的,都喜欢强取豪夺,都很霸道。”
“放屁。”
薄靳言算是发现了,秦晋阳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哥,要不然你暂时别去找小嫂子了。据我所知,叶依岚和她是有联系的,苏澜也有,两个孩子也有。她可能需要时间冷静冷静,不会出什么大事。”
“我可以给她时间空间,但前提是,必须先找到她。”
“那个...你要是真想找人的话,别让陈虢去找。这小子,可能是被小嫂子收买了。”
“你是不是也知道她在哪?”
“啊?哥,我这才刚到北城,我知道个锤子。”
秦晋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乔星纯最近一直在盛老的另一处住所修养。
她的身体倒是没啥事,很不幸的是,抑郁症复发了。
乔星纯不想见薄靳言,所有人这才帮她瞒着。
抑郁症在很多时候是不可控的,饶是所有人都在说,薄靳言很爱她,还是不顶用。
所谓心结,实际上并不好解。
“丫头,薄靳言那小子还不错的。”盛老这会子也兑现了当初在暗夜会所说的话,收了乔星纯当关门弟子。
他一边教着乔星纯针法,一边又总忍不住,想替薄靳言说几句好话。
“是挺不错的。”
“那你为什么不再见他?”
“没为什么呀。”乔星纯骨子里是一个挺别扭的人。
这份别扭大概率和她极强的自尊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