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纯面露难色,察觉到战寒洲的眼神愈发不善,这才缓缓补充道:“我听说战屿森收监后还是很不安分,还要联合蒋姗姗控告你杀害亲兄弟。我担心和你一起出门,分分钟被战屿森的手下暗杀。”
“这点你不用担心,整个北城哪里没有我的人?”
“万一呢?战屿森的人想必和他一样凶狠,他上次拿枪冲来,把我吓坏了。”
“你放心,我这边的人手足够抵御上百个战屿森了,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意外。”
“行。”
乔星纯点了点头,“你的实力我还是信得过的。”
战寒洲挑眉,乔星纯的这句话他还是挺爱听的。
被喜欢的女人恭维,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为了维持他在她心中的高大印象。
他已然暗暗下定决心,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势必要带上安排在暗夜会所全部保镖。
至于盛老,随便派2个人看着就行。
说起来盛老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儿,两个保镖就够他受得了。
再加上,他提前让人收走了盛老的行李箱。
身上所带的防身药剂也全部被没收。
这种情况下,盛老怕是插翅难逃。
乔星纯仔细地观察着战寒洲的微表情,由于战寒洲在某些方面和薄靳言极其相似,包括部分臭屁心理。
所以她能够很快地猜出战寒洲的想法。
意识到他彻底放下了疑虑。
乔星纯又不疾不徐地补了一句,“等等,出发前我还得去找一趟盛老。”
“找他做什么?”
“叶依岚的身体不太好,而且还有些私密问题,我想让盛老帮忙开个药方。”
“我让他立刻过来一趟。”
战寒洲并未对乔星纯的这番话做出任何怀疑。
他之前在调查乔星纯的时候。
顺带也查了和她比较亲近的几个人。
这其中,就包括叶依岚。
叶依岚半年多前似乎做过流产手术,术后没有修复好,常年受妇科疾病的困扰。
这些,海城医院里都是有记录的。
只要不是刻意隐瞒,很轻易就能被查到。
正是因为知道了叶依岚的身体状况,战寒洲此刻对乔星纯的话正可谓是深信不疑。
盛老被人带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他歪着脑子,还想着扒拉着身侧的椅子,大概是因为酒劲上头,看什么东西都重影,一屁股竟坐空到了地上。
“哎呦...”
盛老疼得嗷嗷大叫,双手紧捂着屁股,神叨叨念着,“老子又不高考,莫名其妙给老子整个紫腚干啥子?”
“盛老,你没事吧?”
乔星纯试图扶起盛老,盛老连忙甩开她的胳膊,道:“没常识,真可怕。老子能有什么事儿?整个青紫的屁股,谐音不刚好是紫腚能行?这好兆头,去参加高考我得拿满分,去买彩票,我得中个头彩的。”
“看来,是真醉了。”
乔星纯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发愁。
“朱铭,醒酒。”战寒洲见盛老醉得厉害,即刻让手下将盛老拽去淋浴室,冲了十分钟的冷水,他才稍稍恢复了神志。
“操!”
盛老清醒的那一瞬,就忍不住口吐国粹,一脸凶悍地瞅着那摁着他脑袋冲凉水的保镖,“是不是有病?我这金贵的脑袋要是进水了,谁给你家大少奶奶看不孕症?”
“行了。”
战寒洲不耐烦地喝止了他,“再给我贫嘴,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乔星纯则连忙给盛老递去了毛巾,“事出紧急,实在抱歉。”
盛老气呼呼地接过毛巾,冷哼道:“有屁快放。”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手臂骨折,这种情况该怎么用药好一些?”
“正常西医就行,养好了一般不会风湿。”
“那...妇科炎症你会治吗?”
“开玩笑,老子一摸你们的脉,就把你们身体的脏器摸得透透的,怎么可能不会。”
“那什么,松紧度...”
乔星纯为了支开战寒洲,话题的尺度也是直接拉满。
她才说了一半,就羞得捂住了脸,闷声道:“战寒洲,你出去!我只要一分钟。”
“哦。”战寒洲也有些尴尬,他不是什么变态。
女性的私密问题,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我在外面等你。”
他留下了一句话,便和一众属下出了屋。
之所以带走所有人,他自然是有他的顾虑。
或许,乔星纯问盛老的那些问题,不单单是帮助叶依岚问的。
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战寒洲不想让她尴尬,索性替她清了场。
等屋子里只剩下乔星纯和盛老两人。
盛老脸上的醉意骤然全消,只戏谑地看向乔星纯,“小丫头片子,你这脸皮未免太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