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情敌忽然大舅哥,还是挺爽的。
但即便是大舅哥,该吃的醋,他还是会吃。
“有事?”
车门刚一打开,薄靳言便冷飕飕地问了一句。
简云深看了眼车里,蹙着眉问道:“娇娇在哪?”
“她在哪我怎么知道?”薄靳言反问。
“奶奶突发脑中风,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你要是知道她在哪,烦请转告一下,今天晚上八点之前要是没回来,以后就别回来了。”
“没见过。”
薄靳言懒得搭理简家的家务事,想来简云深早就已经联系过简云娇的。
简云娇既然不准备回去看望简老夫人。
其他人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怕也是无济于事。
关上车门后。
薄靳言本想着先和乔星纯去民政局领证,乔星纯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开了口:“薄靳言,我想先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你要记住,你是乔家的人,不是简家的人。”
“奶奶她对我很好的。我怕我现在不去,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平心而论,简老夫人还是挺疼她的。
舍去权衡利弊的那一环,简老夫人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好吧,去医院。”
薄靳言扫了眼腕表,他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如果现在要调头去医院的话,就来不及去领证了的。
可乔星纯都说了。
她怕见不到简老夫人最后一面,只想要尽快赶去医院。
薄靳言不希望让她留下任何遗憾。
立马让司机调转了方向。
“谢谢。”
乔星纯感激地看向薄靳言,轻声道谢。
“口头道谢可不够,今晚,我要你...”
“要...要我什么?”乔星纯的脸唰的一下红透。
“怎么又脸红了?”
薄靳言抬手摸了摸她红透的耳垂,心痒得恨不得当即就将她吃干抹净。
“我...我有点害怕。”
乔星纯对于未知的事物有着本能的恐惧,大白天的就告诉她,今晚他要有所动作,这无疑会让她从现在就开始紧张局促。
“怕什么?我不过是让你给我捶捶肩膀,你又是脸红,又是害怕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欺负你呢。”
“......”
乔星纯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薄靳言给耍了,又气又羞。
这男人怎么总是欠欠的?
明明长了一张极其严肃,开不得玩笑的脸。
结果说出来的话,又是那么的欠揍!
“薄靳言,你要是再这么捉弄我,我生气了!”
“对不起,我错了。”
“......”
乔星纯总觉得薄靳言在道歉这件事上做得特别丝滑。
很多人碍于面子,死活都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
薄靳言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负担。
只要他想道歉,就会在第一时间极其丝滑地道歉。
要是犯的错比较严重。
他还会很熟练地掏出床底下的搓衣板自己跪上去...
想到他的这些举动。
乔星纯忽然有些怀疑,自己失去记忆前是不是压迫过他?
半个小时后。
两人抵达医院的时候,简老夫人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简家三房的人也已悉数到齐。
王芝得知简云娇趁乱逃离了北城,心慌得不行。
简家近段时间的经济危机很是棘手。
她甚至等不到战家大少苏醒,就急匆匆地想要把简云娇嫁过去。
现在倒好。
简云娇不知所踪,简家和战家的婚事怕是要黄了。
“简少,奶奶怎么样了?”
乔星纯看了一圈,最后还是逮着和他们几乎前后脚的简云深询问道。
她没有改口叫简云深哥哥,毕竟她一点儿也不想成为简家的人。
“事发突然,还在抢救。只要能救回来,后遗症之类的倒是不必担心,简家的针灸术法能治疗中风后的偏瘫。”简云深看乔星纯的眼神也有些闪躲。
他目前还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心仪的女人成为自己的亲妹妹。
每每想到这一层关系,他心口处都会隐隐作痛。
简家二房的简欢刚才已经内涵过大房一阵子,说什么奶奶重病,简云娇却不知道跑到哪里疯玩。
这会子见乔星纯也在场。
忍不住又开始阴阳怪气,“奶奶的身体向来康健,我估摸着,是不是被什么丧门星克到了?”
“你是在说我吗?”乔星纯开门见山地问。
“我可没有点名道姓,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不吉利。奶奶之前一直好好的,你才回简家,就出了这遭,还不知道能不能熬的过去。”
“奶奶还在抢救,你能不能别说这些丧气话?再说,我真要克人,也得先克死你,我克奶奶干什么?”乔星纯很不喜欢简欢,直接回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