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赵闵华打入死牢。
呜呜声更大了,他冤枉啊!冤枉啊!
可徐大人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人拿下,带回皇宫。
这举动震惊不少隐藏在黑暗的人。
沈陌玉跟夙少江跟在马车身后,老百姓原本以为只有县令,未曾想这赵知府也一起被扣押上。
“大人,你们是扣押错了吧?赵知府赵大人怎么可能是囚犯呢?”
乌城老百姓仰仗赵知府多年,明明大人是个好官,那县令才有问题,皇上怎么不明是非对错!
捕快看着那群人想去截囚犯,头疼嚷嚷道:“你们不知道吗?”
“这赵大人可是收刮你们不少银两,快些让让,尔等再闹事,一同前去!”
闹事的老百姓不愿意散去,甚至还有一些跟在队伍后面。
下人一脸为难道:“大人,这……”
闻所未闻啊!
一般过来闹一闹也就没事了,谁知道不单单闹,还跟在后面。
徐大人扭头,还想过去理论,只见夙少江在身后扬声:“行了,徐大人,他们想跟就跟吧,后面我断尾。”
有夙家这句话,老百姓都不怕了,更嚣张。
路程遥远,有些人早早离开,而有些人则坚定地跟着。
那架势浩浩荡荡。
“赵大人,你说待回到楚城,这些人都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他们会不会失望至极?”
沈陌玉在他身边絮絮叨叨,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二人听到。
赵闵华回头看一眼身后,虽人已回去一半,可还依旧有很多人。
鼻头一酸,眼眶的泪水强忍着,他后悔了啊,后悔为什么要辜负这些人……
可百姓都是无辜的,无人知道他做的这些事。
他们甚至为了给他讨回一个公道,徒步跟上他们,要不是夙少江看他们可怜。
给了几辆牛车,否则他们都还在地上走着。
徐大人看着身后甩不掉的尾巴,趁休息时抽出纸笔,写完递给身边的人。
郑重吩咐:“要快,送到皇上手中。”
“是。那人不敢耽搁,快马加鞭。
过几日,一群人到楚城城门口。
楚城传疯了,不知道还以为那架势是夙老将军回来了。
谁知道竟是押犯人,纷纷围在城门两边,等着凑热闹。
而墙上的人一看,低声对身边人说道:“去,开城门。”
皇上有令,徐大人回京,一路放行。
就这样,一行人风雨无阻地到达皇宫。
楚熹皇从早朝就心不在焉,听闻徐大人到了,更是急得在殿内大转。
直至李公公吆喝声响起:“皇上,徐大人求见!”
“宣!”
楚熹皇大喜,扶正冠冕,将衣裳捋直坐在龙椅上,光凭坐在那,早已威风凛凛。
徐大人一进门就看到这种场景,快步上前跪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熹皇蹙眉,勾长脖子都没看到其他人,心道,谁要看这老东西。
“其他人呢?宣进来。”
“是,宣夙少江,犯人赵闵华,张仲,前来进谏。”
夙少江跟着徐大人下跪,只有赵闵华跟张仲,二人哭哭啼啼。
在皇上面前直呼冤枉,一下子殿内喧闹声巨响,不知情还以为里面受到多大的冤屈。
对于二人的求饶声,皇上冷哼一声,瞬间让他们二人噤口。
“哦?你是觉得朕冤枉你们了?”
“朕可给你们机会坦白,不要让朕将证据摔在你们脸上。”
赵闵华跟张仲对视一眼,二人心怀鬼胎。
只有赵闵华求饶声响起:“皇上,五年前确实是罪臣做得不好,可当时也是情非得已啊!”
他渐渐说起当年的事情,皇上派那一点人,加上他当时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员,那些人压根就不听他的话啊。
见楚熹皇有些动摇,他哭丧着脸,声线委屈:“罪臣不得不将那些山贼赶到山上,让他们不要胡作非为。”
“哦?是吗?可三公主没到乌城就被打劫了呢,赵知府对此事该作何解释呢?”
夙少江适当开口,赵闵华一个飞眼甩了过去,这夙家干嘛老是打乱他计划!
跪着往前语无伦次:“皇上,罪臣当真一点都不知此事啊!那些劫匪这些年也没闹出什么事,罪臣以为他们改邪归正了。”
这话,不就是将责任都推给三公主了吗?
可他低估皇上最为宠爱三公主,不说这句还好,一说,楚熹皇雷霆大怒。
“好啊,好啊,好一个改邪归正,朕怕是同流合污吧!”
将手中奏折啪嗒一声甩在赵闵华脑门上,他被迫低下头,仔细看,眼前一黑,完了,完了,皇上什么事都知道了。
他,逃不过了。
那青山寨没用的东西,竟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