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方才明明看到了李阳君用渊王府的弓箭,怎会......”
公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带着陛下,“自然是因为李阳君输不起,买通了太监。”
李阳君命人藏起来的那只箭被她寻了来丢在地上,她刚才中途离去,就是去了靶子处。
还抓来了一个目睹全部事情的别宫宫女。
那宫女指着李阳君身边的太监道:“我亲眼看到他贿赂记靶的公公,不仅如此,陛下让六殿下学习箭术,奴婢听到他买通掌事公公,日日打骂殿下,还不让夫子认真教殿下箭术,殿下是靠着自己,才学到些皮毛。”
“你个贱婢,胡说什么!”李阳君捡起一个石头就砸宫女脑袋上,公主用手去挡,被误伤手肿了一大块。
“公主殿下!”
“皇姐!”
幼皇瞧见皇姐受伤,瞪向李阳君。
李阳君给他跪下,情真意切的嘴脸,“陛下,臣不是故意的,臣只是一时情急,这宫女不知是被谁买通了,在这里诬陷臣。”
“诬陷?”齐文渊从背后踹了李阳君一脚,李阳君被踹得翻了个跟斗,滚了好几圈。
“霄衣,送他去慎刑司,让慎刑司好好查,这李阳君在京城中做恶也不少,不愁找不到一件人命官司。”
“是。”
李阳君脸色全白,他直接抓住头边幼皇的裤脚,“陛下,救我!若我死了,今后这宫里就没人能陪你玩了,没人不怕太后娘娘......”
幼皇迟疑一二,对公主道:“皇姐,李阳君也不是故意的,要不——”
公主恨铁不成钢一般瞪他,她这弟弟只在意有没有人陪他玩耍,她更加生气,“我要告诉母后,平日里不敬我也就罢了,他现在还砸伤我,越来越过分,我要让母后将他赶出宫。”
说罢她生气离去,幼皇心中干着急,又害怕皇叔,也跟着公主离去。
沈闲见事情定下,这烦人的李阳君被赶出了皇宫,心中松了口气。
他刚想和六皇子回寝殿,被霄衣拦下。
齐文渊:“殿下,这宫中确实不适合修养,你还是跟我回渊王府静养更好。”
盛明泽眸中闪过一丝阴沉之色,他扯了扯沈闲衣袖,快哭了的模样,“阿兄,那李阳君万一让我报复我们怎么办?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齐文渊冷漠:“不行。”
沈闲不解,渊王府又不是养不起三个人,“为何?”
“从未有第二个人能睡本王的榻。”
“???”沈闲不太明白齐文渊这句话的意思,他又不是觊觎齐文渊的床,只是想要齐文渊多给他一张床而已。
而且之前他不是也睡过了齐文渊的榻了吗?
沈闲劝说:“既然不行,那王爷就放我在宫中休息,我就不上渊王府讨扰您了。”
“这由不得你。”
齐文渊大手一抬,数名侍卫就上来将沈闲架着要扛走。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沈闲生无可恋。
这时,太后娘娘派来了太监传话,“六殿下,娘娘召见,请殿下移步泰安殿”
第三十章 美人计
沈闲跪在泰安殿内,太后侧卧塌上,殿内氛围凝着缓慢流动的静。
“听闻李阳君在马场刁难六殿下,渊王为殿下出手狠狠罚了李阳君。”
原来是来质问他与渊王关系。沈闲淡然道:“渊王许是为了维护两国脸面。”
太后睁眼,“六殿下既说了要为哀家办事,可这段时间在宫中,似乎并未与渊王划清界限。”
沈闲心中冷笑,反问:“娘娘派了探子在我身边,不也冷眼旁观李阳君种种作为吗?”
“你是在怪哀家?”太后眸光犀利。
沈闲低下头,“不敢。娘娘身居高位,亦有不能为之事,只是娘娘,我只求安稳在宫中渡过五年,娘娘若能庇护我,我便为娘娘效力,如若不能,我只好另寻他路。”
太后一掌拍在桌上,“放肆!竟敢威胁哀家?来人,掌嘴!”
太后身边的宫女上来,抬起手,却被沈闲抓住,这回沈闲没再以退为进,他起身,淡淡给娘娘鞠躬行礼,说:“娘娘若始终不相信我,我便为了这条性命,不得不与娘娘作对一回,望娘娘三思。”
说完,他扭头离开,留下脸色铁青的太后。
出泰安殿也无一人敢阻拦他。
他孤身一人,并非不怕。也并不能保证太后不会动杀心除掉他,但他已被架在梁上,退一步,只会得来更加的欺辱。
他不得不这样做。
沈闲走出泰安殿,看到站在泰安殿外的一道身影,顿住。
男子负手而立,背对着他,手中把玩着从他这抢来的玉螺,男子身边,还有数名侍卫候着,身侧有刀,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手也按在刀柄上,将这泰安殿围了大半,只等主子一身下令,就能拔刀冲入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