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李阳君又恢复了胸有成竹的样子,轻轻拉开弓,没怎么费时间,就松开手,箭疾速冲向靶子,大约十秒,那记靶太监就回:“李阳君,十环正中靶心!”
世家子弟纷纷惊呼。
“李阳君赢了!”
沈闲眯眼,他这双蛇眼看得很清楚,刚才李阳君姿势都未摆好就乱射出这箭,箭并没有射中靶子,只是擦过,那靶子上的箭是太监扎上去的。
李阳君露骨的眼神落在沈闲身上,“六殿下,请吧?”
沈闲却是不认输,拿起弓箭拉弓对准靶子,一副还要继续比的样子。
“六殿下还是认输吧,别自欺欺人了,你至今都没射中过靶心,更何况就算射中了,你与李阳君就是平局,不还是要脱衣的吗?”
世家子弟玩笑道:“或许六殿下是想拉上李阳君一起脱衣呢?”
李阳君挺胸自信道,“若六殿下真能射中靶心,我便舍命陪君子。”
最后一个字刚落,沈闲的箭便脱了手,看戏的人不免紧张,等不了那记靶的太监跑过来报结果,自己去看。
世家公子气喘吁吁跑回来:"中......没......"
“到底是中了还是没中?”
太监掐着嗓子道:“中了靶子,但没中靶心。”
李阳君得意挥手,“来人!脱了六殿下的衣服!”
盛明泽抽出剑,“我看你们谁敢!”
沈闲与盛明泽都被练家子的侍卫围起来,李阳君道:“既然你这么忠心,就一起吧!”
其他世家子弟都兴奋起哄,围上来扯盛明泽的衣袖。
沈闲自己被欺辱无妨,见到盛明泽有事,眸光便冷了冷。
一名世家子弟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什么咬了一口,低头,看到几条黑蛇,发出尖叫:“有蛇!”
其他人也扭头去看,结果发现四面八方钻出蛇来咬他们,一个个狼狈地离开了沈闲与盛明泽身边。
“怎会这么多蛇!”
也没多久,这些蛇就莫名散去,李阳君见唯独盛明泽和沈闲不被这些蛇攻击,指着沈闲道:“殿下未免也太输不起了,竟使这些妖术害我们!今日之事,我定要让齐国整个经常都知道!”
沈闲按了按盛明泽的肩,阻止了盛明泽挥剑,他扭头对一直看戏的齐文渊道:“王爷,比试五盘三胜,可若使诈作弊,该当如何?”
齐文渊道:“若能拿出证据,作弊之人自然是输了,还应打二十大板。”
沈闲身边的侍卫这时回来,手中押着一个太监,那正是记靶环数的太监。
“说!李阳君究竟有没有脱靶”
太监眼神鬼鬼祟祟,支支吾吾,时不时偷瞄李阳君。
李阳君还没好全的屁股隐隐作痛,他恶毒地瞪了太监一眼,似是在警告他,若敢胡说八道,今后在宫中就没好果子吃。
沈闲只留了这一手,若这太监不如实招来,他就没法子了,因而抽出侍卫的剑,架在那太监脖子上,还用了些力道,割破太监的脖子皮肤见了血。
“说!”
太监吓得脸白,眼珠子快翻到天上去,“我说!我说!李阳君确实正中靶心!李阳君救命啊!”
沈闲心下一沉。
李阳君得逞对王爷卖惨:“王爷,你看,六殿下此举就是想威胁太监,就为了赢这比赛,何必呢?不过是脱了衣裳,又不是要他的命。”
盛明泽气到双眼喷火,“你这是颠倒黑白!”
这到底是在齐国,这些太监不信说了实话他会护得住他们,他也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护住他们,他们不信他,也不奇怪。
齐文渊刚要启唇,沈闲便道:“本殿如何是输不起,既然如此,脱便脱!”
李阳君掐自己才挤出几滴眼泪,一愣,没等他想沈闲怎么突然松口,就见沈闲的外袍掉在了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沈闲就三两下解开了外裳的衣带。
一双手制止了沈闲继续脱。
齐文渊那双漆黑的眸深邃难测,他道:“殿下到底是金贵之躯,听闻盛国从不轻易褪衣露肤示于人前,一场玩笑而已,到此为止罢。”
李阳君黑脸,“王爷!”
齐文渊手中大刀在空中挥一个半圆,李阳君差些被砍掉脑袋,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锋利刀刃,哆嗦摔在一旁。
而齐文渊的脸色比阎罗王还要可怖,那眼中的杀意凌厉,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沈闲面色平淡,开口:“王爷,我愿赌服输。”
见沈闲又要脱衣,齐文渊的脸黑得都要滴血,一把将身上的黑袍取下裹住沈闲身子,咬牙切齿道:“你没输,是本王输了。”
沈闲怔了怔。
齐文渊给了霄衣一个眼神,霄衣便将沈闲与李阳君射在靶子上的箭取了来。
“各位请看!”霄衣右手拿的沈闲射出的箭,箭身崭新,虽是木箭,可箭尾镶了一枚琥珀石子,而李阳君射出的箭,却只是普通的木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