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在病床上不是没经历过他嘴里的“男人”,真是够了, “滚。”
宴时宇转过身的同时,客厅里的灯亮了一段,屋子里被淡粉色的暖色系灯光笼罩着,更添几分暧昧的色调。
江湛试图抬手挡住视线不去看他,动了动才想起来他的手腕还被固定着。
眼前的宴时宇换了身衣服。
一身奢华的黑色燕尾服,然而,不是套装,他空心套着一身燕尾服。
浑身只有这一层外皮。
丝滑亮黑断面翻领,不扣前襟,两条燕尾下摆垂落。
宴时宇身材偏瘦,身高跟江湛不像上下,劲瘦的腰身天生也是个衣服架子。
黑色燕尾服下面白皙的皮肤趁得如羊脂白玉,配上他细瘦的脖颈,尖俏的下巴,红唇单薄,一双微垂的丹凤眼,冰冷的好像娇艳绝美的吸血鬼。
江湛脚尖勉强触碰到地面,他试图后退,可是椅子根本挪不动丝毫。
“宴时宇,你是双——”江湛看见了,一时语塞,问不出口。
他是个医生,这种特殊的身体,他不是没见过。
但在这种场合,这种氛围下,他还是第一次。
江湛试图闭上眼睛,他不想看了。
“江湛,这是礼物,你可以收下。”宴时宇对自己这副身子,太自信了。
睡过他,却对他不痴迷的男人,这世上还没出生。
“我没兴趣,你走开。”江湛察觉到冰凉的燕尾蹭到了他的膝盖,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有没有兴趣,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宴时宇跨开腿坐在他的双膝上,冰凉细长的手指已经伸过来要触碰他。
江湛稳了稳呼吸,一边控制着身体不去回应,一边冷冷地看着他, “我没用这种特殊的嗜好。”
他身子敏感,但并不是对什么都敏感。
任由身子下面被宴时宇技巧的在手里揉搓,这次江湛没有半点儿反应。
他也是在这一刻才清楚的认识到,从来都自诩男人,原来他对女人是真的没有反应。
“这么柔软,你是ED?”
宴时宇笑得邪性。
“事实面前不用废话了。”江湛这次一双桃花眸子也默默含笑,带着嘲讽,似乎游刃有余。
“你总算对我笑了,江湛,别说ED,你就算切了是个太监我都愿意一辈子守着你。”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每一句表白都白骨森然般骇人。
江湛看着宴时宇扇动的睫翼,不能想象,他是怎么跟前任相处的。
“不用这么看我,我把你这里看得清清楚楚,”宴时宇另一只手指在江湛心脏的位置, “你是我第一个表白的人。这副身子让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不过我也不需要。周围人嘴里的孤僻古怪,我听着跟夸我天赋异禀一个感觉,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而已。”
江湛无奈笑笑, “说话的时候,你的手能不搓摸我吗?”
“也是,你还真提醒我了。”宴时宇从江湛腿上站起来,岔开他的双腿,跪了下去。
“别!你别疯。”江湛这次急了。
他双脚踏在他双肩上,一用力就能把人踢出去。
可是,江湛额头冒出一层汗水,脚上一下子用不上力。
因为,那个疯子在用牙咬他,人为刀俎小江湛为鱼肉。
须臾
江湛没再挣扎,听见宴时宇深喉发出几声猫一样的喉咙底部的咕噜声,他知道快结束了。
他平视眼前的落地窗,试图尽量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然而,他注意到窗外有个黑色的影子,一步步走近越来越近。
虽然细雨后窗外的树尖上只有半轮月亮,但屋子里亮着。
江湛一下子浑身战栗,他看不清外面,但外面的人能看清屋里!
“你他妈起来,你给站起来!”江湛嘶哑着喘息着叫着他, “宴时宇,你等等,窗外,窗外怎么有人。”
宴时宇慢慢站了起来, “嗯,客人。”他抹了把嘴角,笑得邪性。
随即,头都不回,直接跨坐上来。
“是,凯文。”江湛的呼吸都凝滞了。
刚刚凝在眉峰的汗水,顺着眉尾淌下来。
“是啊。”宴时宇往前面挪了挪,跟江湛胸口相贴, “医院里,你不是也想做给他看吗。看见是老主任的时候,你还挺失望吧。”
“你先下去。”江湛太清楚了,这个时候,恼火暴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必须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江湛也不骂人,他仰着下巴看着宴时宇, “你现在也知道,这种事,进不去,不是你坐上来就有用的。你坐上来,坐给谁看。”
宴时宇低下头,嘴唇轻轻贴上江湛躲不开的眉毛,舔了下他锋利剑眉上的汗水,嫣然一笑, “当然是坐给窗外人看啊。”
江湛闭上了眼睛,同时察觉到手腕上的束缚带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