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个保镖抢功心切,趁机从后面一把抱上江湛的腰把人摔下去,按在了地上,同时兜里掏出一把短刀,直抵在江湛喉咙上。
贺凯文好不容易按住的局势,只不过一秒钟。
江湛就扭转局势,同时,把自己送上了绝境。
他怪自己的无能和无力。
然而,他不悔。
傅景阳哑着嗓子,眼眸里阴森的光仿佛来自地狱, “不用手软。给你十万。”
“他刚刚救了你!”贺凯文抬手一拳朝着傅景阳胸口灌下去, “告诉你的人,松开他!”
“五十万!”傅景阳声音嘶哑阴冷。
眼看着江湛细瘦白皙的脖颈上一道口子滑下去。
“他是江湛!”贺凯文一把揪住傅景阳的衣领,把躺在地上的人提了起来,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想弄死的人是我,不是江湛!”
傅景阳看着保镖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冷冰冰地露出血红牙齿, “那你换他啊。”
“好!”贺凯文没有丝毫动摇,从容松开了傅景阳的领口,扬起下巴,不屑地一声冷哼, “冲我来。”
傅景阳一努嘴,很快身后两个保镖动作专业而娴熟地把贺凯文禁锢起来。
几次较量,这一屋人都知道,只要按住这个英俊的男人,他们就可以松口气了。
看着保镖们把江湛和贺凯文的手捆上,傅景阳才渐渐露出僵硬的笑容。
他一只胳膊动不了,左手艰难地试着脱下西装外套, “来个帮忙的。”
很快有人过来规规矩矩帮他拿稳了外套。
傅景阳被扶着慢慢站起身,先解开了衬衣的领口扣子,随即从衬衣夹层的内兜里取出来了银色包装,里面是一小片药。
江湛知道旁边的人现在不会动他,他抬手握住刀刃,沉声怒喝, “景阳,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让我给他吃药吗?我是个守信的人。”傅景阳皮笑肉不笑的脸上,此时被他胡乱氆氇地满脸血痕,仿佛一个嗜血的恶魔。
“江湛,本来我们可以好好的,是你非要这样的,别怪我哦。”傅景阳阴阳怪气地蹒跚几步挪了过去,
“乖,张嘴。”
保镖们看着贺凯文好整以暇地直接含上了药片,职业素养也没控制住一声唏嘘。
“这药很神奇的,入口即溶,就算你压在舌头下面, 30秒之内也一样起效。”傅景阳满意地一阵讥笑,并没再强制他张嘴。
一旁的江湛一听,就知道这是什么药了!
原来傅景阳一开始就没打算给贺凯文什么解药。
没人看着的江湛,双手被禁锢着,他朝着贺凯文猛扑上去。
虽然身高比贺凯文矮了半个头,平时力量也远远不及他。
但他现在好像被怒火点燃,火焰高升,双眸中火星窜起,凶猛的架势无人可挡。
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把贺凯文扑倒在地上,浑身压上去,不容他躲开,张嘴咬住了他的双唇。
舌尖长驱直入,他太清楚能藏住药片的位置了。
他动作太快,画面太夸张,让几个保镖正不知所措地看着。
两个男人,被捆着手,一个似乎不情愿,一个却是在恣情深吻。
江湛用舌尖满意地卷起来了那枚小药片。
藏到后牙床,他又重新不管不顾地用牙齿打开贺凯文的阻拦,在傅景阳疯了一样的狼戾眼神中,又一次不逞相让地唇舌相欺。
贺凯文此时集中在背后的绳子上,他巧力撤断绳子,手腕上勒痕鲜明,他浑然不顾,满把抱住江湛。
“没事了。”江湛笑着回答了他。
“你可以当着这么多人,亲一个死人,江湛,你不是脸皮最薄,最在乎颜面嘛……”
傅景阳气得浑身发抖,却忍不住一下子眼睛里突然有东西涌出来,因为他总算明白了,江湛不是在跟景烨亲吻,他是去夺了他嘴里的药啊,怎么会这样!
他喊得歇斯底里,疯了一样, “江湛!”他从来没想过真的去弄死江湛啊。他只是想吓唬他一下而已。
然而,江湛已经听不见他们的争论了,他无情地闭上了一双含情目,对着贺凯文只轻轻弯起了唇角。
这时有人从身后正要袭击贺凯文,他猛一回头看见碰他肩膀的正是刚刚对着江湛小腿踢上一脚的保镖。
一下子,本来就怒不可揭的贺凯文被点燃了,他好像跳出陷阱的雄狮,整个人炸裂开了。
他单臂举起来那个保镖朝着他的腿,一脚又一脚不知疲惫地连踹下去。
开始,保镖还有杀猪一样的哀嚎,后面只剩下呜咽求饶,再后面连哭声都弱了下来。
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拦着他,毕竟看着整个人都仿佛狂怒到了极限的贺凯文,一双眼睛血红,拳头硬的好像上面有刀子,保镖的腿拧转的弧度早就不正常,毫无疑问是条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