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开,像什么话!”阿弟还在这里呢。
她的脸红了一片,一直蔓延到脖子下面。这样的宋时微对于沈玉而已是很少见的,大多数情况下,宋时微都是运筹帷幄,端庄自持的。即便有时候戏弄她,也都是带着狐狸般的笑容。
她很少像这样方寸大乱。
沈玉的目光完全落在宋时微的身上,一丝一毫也未分给旁人。
宋时微虽然面热,但并未制止,出言提醒。
就像她虽然叫沈玉放开她,但却依旧离沈玉极近,极近。
远远看去,两人亲密极了,好像一对相依偎的璧人。
她们温存了好一会儿,宋时微才堪堪想起还像个定海神针杵在她们面前的,面色铁青的宋时兴。
脸上闪过片刻的尴尬,但很快恢复如常。
瞧见他亲爱的阿姐终于注意到他的宋时兴,缓缓表情,很快傲首挺胸,背后的小尾巴不动声色的翘了起来,还肃了肃嗓子,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威严。
好像无声的再说:
快来参拜我吧!这样我就能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你了。
只可惜,他这番姿态显然摆错了人,喂给了狗。
沈玉从头到尾就没把目光分给除了宋时微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宋时微瞧见了,当然明白宋时兴隐藏的含义。但是瞧着含情脉脉注视着自己的沈玉,在心底默默愧疚一秒,对不起了。
“阿兴,快来看,这是你皇姐夫。”
她笑盈盈的看向宋时兴,满脸欣喜,像是被幸福冲昏头脑的小女人,兴致满满的向宋时兴介绍道。
这时沈玉才堪堪将目光分给了宋时兴一丝,宋时微看见,眸光暗了暗,掩袖捂唇,咳了两声。
果然,沈玉的目光立马被她吸引过来。
“你怎么样?”
相处一个月,见识过宋时微各种不适缘由,有时哪怕只是在庭子了多吹了缕风,都得头疼脑热一番。
现在,宋时微在沈玉眼里完全就是一个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娇瓷娃娃,尤其现在小脸苍白,命悬一线的模样,更叫她止不住的怜惜,心生爱怜,宋时微这两声,可以说是直接咳在了她的心尖尖上。
瞧着又落回了自己身上分毫不差的目光,宋时微的心里不由畅快。
对,就是这样,她的驸马,她的一切,都应该在自己身上。
而一旁的宋时兴……
他只觉得青天白日的,自己竟比日悬中天的烈阳还要刺眼。
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了解?
他与他的阿姐相处多年,她阿姐什么毛病他比那太医还要清楚。
就这两声!
狗咳的都比她像样!
但偏偏,沈玉这二货吃这套啊!
一副被爱情蒙蔽双眼的样子。
宋时兴扯了扯嘴角,宋时微故作没注意到自家阿弟的表情,低眉柔弱道。
“无事,大概是刚才风大了,有些不适。”
没眼看。
宋时兴只恨自己不能自戳双目。
“那我们回家吧!”
沈玉立马回答道。
这宫里让她怪难受的,远没有驸马府叫她自在。
宋时兴脸色一变。
“不可!”
阿姐好不容易才回宫里一趟,不能就这么走了。
沈玉疑惑的看向他。
为什么不行?
宋时兴瞧着沈玉,一本正经的扯谎。
“阿姐身体不好,需要宫里的太医好好调善调善。”
沈玉反问。
“可府里也有太医啊!”
她疑惑。
“府里的太医怎么能和宫里的比?”
有道理。
“那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带回去?”
宋时兴一噎你当宫里是你家的啊!
他的嘴角抽搐,咬着牙道。
“宫里的太医都去了你驸马府,那皇宫怎么办?”
有道理。
不等沈玉再发言,宋时兴直接果断道。
“好了,朕命令你,带皇姐回坤宁宫。”
像是怕沈玉再出言说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宋时兴摆出皇帝威仪,命令完后便转身就走。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他阿姐的惊呼。
年少无知的宋时兴喜提人生第一次来着小情侣暴击。
“你干嘛?还有那么多人呢?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女儿家的面皮薄的很,突然被人横空抱起,面上罕见的慌乱,两只手紧紧的抱住沈玉,动也不敢动。
“可我们已经成亲了,夫妻之间,这样也有错吗?”
她不懂,她思维素来与常人不一般。
她以前除了读书,就是科研,二十岁攻读博士,二十二岁进入世界顶级研究所,直到她三十二,多年科研成果被窃,污名加身,身败名裂,然后……
嘶——
然后呢?她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她目光透过宋时微落到了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