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妖(140)

只要你不哭,取什么名儿都可以。

“那你取一个好了。”

“那就叫莲杀术吧。”

“噗——”南禺险些破了功,擦了擦眼角问她,“哪来的灵感?”

小阿影学着大人勾唇一笑,说道:“自己想的。”

好中二啊。

河风悠悠,叶清影停下脚步,捂着脸兀自笑了半分钟。

她想起来这是哪儿来的灵感了,大概是南禺精养的那池子莲花,一夜绽放的时候格外夺人心魄。

只是,这些都过去很久了,久到她差点忘记了。

约莫凌晨四点,终于见了小区的大门,值守的保安睡眼惺忪,向她道了声好,“叶小姐,今天忙这么晚。”

“嗯。”叶清影轻车熟路地拐了弯,掏大门钥匙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最近小白不安分,所以她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会特意锁上花园的大门,可眼下,锁是打开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胸腔剧烈地颤动了两下,三步并两步快速跑回去,按指纹的时候手都在抖。

客厅的灯亮着,女人背对着她在看书,听见了看门的动静,回头温柔地笑了笑,“回来了。”

叶清影咬了下舌尖,镇定自若地问她:“你...多久回来的?”

南禺阖上了书页,弯了弯眼睛,“下午便回来了。”

可叶清影分明闻见了一股湿湿的泥腥味。

第67章 直球

窗户开了一条缝, 夹住一枝嫩芽。

手边搁了本书,南禺拢共翻了十页,但讲的是什么完全记不得了, 只觉得那些现代文字扭来扭去有趣得很。

以前甚至同床共枕过, 也远不及眼下这般手足无措。

明明是自个儿家, 明明是熟悉的摆设,叶清影莫名觉得拘谨,埋头换了拖鞋, 径直从冰箱里取了瓶冰水。

她仰着头, 眼睛被稀碎的头发遮住了,柔和的灯光倾斜而下, 露出一截纤细的皓腕。

许是跑得猛了些, 喘息还未消干净,水喝得又快又急,断了线的水珠子顺着白皙细腻的脖颈钻进了衣领里, 然后倏地消失不见。

南禺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捉摸不定的情绪, 下意识攥紧了书脊,偏过头问她:“今天很忙么?”

“嗯,有一点。”叶清影拧紧了瓶盖,直接走到沙发边坐地毯上了。

沉默了一会儿,没人搭下句话,气氛仿佛一瞬间凝滞了。

叶清影心里不可避免涌起一阵失落。

就...没有其他要问的了吗?

离得远时还会逮着机会捉弄牵丝傀, 如今面对面倒是胆怯起来了。

酒吧?照片?那是她相依为伴多年的师傅, 她忽然宁愿南禺的脾气差些,能多问几句, 甚至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也行。

难不成破了清风涧不得饮酒的规矩, 这人也浑不在意了吗?

但叶清影却无论如何也气不起来。

夏时令, 白昼长了些,不知谁家的鸡鸣了两声。

叶清影嘴唇抿了抿,敛去了情绪,后脑勺轻轻磕在沙发扶手上,状似无意地问她:“回来这么早,怎么现在还没睡?”

她没来得及换衬衣,领口敞开一条缝,口红像是没擦干净,细嫩的肌肤上浮着一层淡红。

南禺指尖微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说道:“一个人,睡不着。”

灯光橘黄,她原本明艳动人的五官变得愈发温柔,叶清影从她略微下压的眸子里读出了一丝委屈。

委屈?很新奇。

叶清影从未在这张脸上见过这种神情。

无论长到什么年龄,无论学了多少手段,清风涧所有棘手的事总不归自己管的,她每每想询问,南禺总会说笑着打发她——“小孩子只管读书练功玩耍,操心旁的做什么,小心长不高哦。”

心脏微微塌陷下去,眼睛忽地有些酸胀,只因为窥见了这点隐秘的情绪,叶清影便很想放任情绪的滋长,不管不顾地质问她两句。

为何要走?又为何弃她于不顾?

话顶着舌尖,又被主人囫囵咽了下去,连着哽下去的还有那点微不足道的底气,“小鬼睡觉的时候挺乖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搭在地毯上的那只手,狠狠地攥紧了向日葵坐垫,眸里的情绪随着对方的表情变得晦涩不明。

毕竟是个舞刀弄剑的练家子,叶清影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力气,南禺网购的坐垫被抠开一个小洞,炸出点松软的棉花。

完蛋。

她轻轻吐了口浊气,思忖着明日该如何补救,倏地冷不丁听到南禺说了一句——“可是都没你抱着舒服。”

砰!

眼前炸开一朵绚烂璀璨的烟花,叶清影被这句话哄得五迷三道的,心口,四肢,哪儿哪儿都不归自己驱使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压着即将扬起的弧度试探道:“小白也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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