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话要说。」卫容渊屁颠的紧跟在后。
「你能有什么好事?我劝你还是别说。」摀著耳朵,李安然加快脚步。
略微一顿,卫容渊幽幽的道︰「可惜了,原本我想再宽容两个月,凑成三个月,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罢了。」
「……」她就知道没好事,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真好,再过二十日我就可以上门提亲准备成亲了。」
李安然忍无可忍了,转过身,一脚踢过去,某人一时没准备,痛得哇哇叫,然后她得意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人。
疼痛缓和下来,卫容渊又乐了,喃喃自语的道︰「这丫头果然连使用暴力都很可爱,可惜不是整个人扑过来,要不就可以逮住机会抱她了。」
这一连串教人看得「胆颤心惊」,卫春不只是想遮住眼睛,还想缩得不见踪影,真是太难想像了,公子竟是如此幼稚的一个人!
卫容渊突然想起来有人踉著,回头一瞪,示意他管住嘴巴,不该说的别说,要不,剥了他的皮,卫春赶紧点头表示接收到了,某人满意了,哼著小曲折回去。
回到家,李安然也没回房,直接冲到书房,若没有外出,这个时候爹会在书房练字。
以前她不懂爹为何对练字如此执著,如今多少看明白了,这是骨子里那位侯府公子对自个儿的要求。
站在书房门日,李安然看着专心练字的李承何,不由得赞叹,贵公子就是贵公子,虽然离开原来的环境十几年,还是不时流露出本身的气质。
李承何终于放下手上的笔,抬头看向书房门口,「有事?」
「天气越来越冷,爹怎么还坚持练字?」
「一个人的字不练就会退步,你也不能偷懒。」
「我每日翻阅医书,整理医案,不就是利用机会练字吗?」李安然自认务实,除了医术,她可没有多余的精力追求其他方面。
李承何站起身走到一旁,在木盆里兑了热水,用毛巾浸湿拧干擦拭双手,将毛巾扔回木盆,走出书房。
「你也知道天气越来越冷,还往这儿跑。」李承何没好气的斜睨了她一眼。
「我想窝在房里,可是有件事必须跟爹商量。」
「什么事?」
清了清嗓子,李安然尽可能表现出很随意的态度,「爹也知道卫公子来这儿是领了皇差,但爹可知道他领了什么皇差?」
「……这种事爹怎么会知道?」
「卫公子是来寻找皇上的女人——云贵妃。这事发生在五年前,云贵妃……当时皇上还未继位,她还不是贵妃,总之,她出京生孩子,半途遭遇劫难,有人企图夺命,有人企图掳人,护卫和暗卫为了保护她先后一一出事,而最后她与暗卫分开的地方在东山镇的三涧村。」顿了一下,李安然瞥了李承何一眼,「爹应该已经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吧。」
半晌,李承何缓缓的吐出声音,「暄儿是皇上的儿子?」
「爹不知道吗?」
李承何摇了摇头,「我救下她的时候,并不清楚她的身分。」
李安然相信爹真的不知道,爹能出手救下云贵妃,很可能是出于良心,人家都快生孩子了,难道能放著不管吗?不过,爹肯定不知道对方的身分,要不不会自找麻烦的将孩子养在身边。
「你如何确定暄儿的生母就是云贵妃?」
李安然好想送上白眼,不过她没那个胆子,「爹,这世上确实有许多巧合,但是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界,同时出现两个快生下孩子的孕妇,身边还跟着暗卫,这样的巧合应该不会有吧。」
「卫容渊已经知道暄儿的身分?」
「卫容渊不知道暄儿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但应该猜到当初救下云贵妃的人是爹,只是云贵妃的暗卫失去记忆,又不能说话,他没有证据找爹说清楚。」
略微一顿,李承何反过来问︰「你有泄露暄儿的身分吗?」
李安然忍不住翻白眼了,「爹,我又不傻,一来没有证实,二来也不知道这里头藏着什么样的危险,我怎么可能抢著闹出来?」
李承何也相信闺女不傻,但就怕她著了卫容渊的道,「不到最后,这事不能说。」
李安然微蹙著眉,爹是打定主意死撑著不认吗?「我怕这事由不得爹了。」
「什么意思?」
「云贵妃的暗卫英姑如今在卫容渊手上,一旦她开口说话,她会指证当初是爹救了云贵妃,除非她没见过爹。」
李承何沉默下来,英姑当然见过他,要不她们不会下定决心当箭靶引开敌人。
见状,李安然就知道答案了,「英姑见过爹。」
「那位夫人若真的是云贵妃,她身边的两个女护卫都见过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