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你这是什么眼神?”程珩远轻笑着,额间的美人痣红得异常妖异,“君子不乘人之危,只是……天子脚下,莫非王土。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们还真把亓刃当做了睁眼瞎?”
“我让你住口!”
君莫一挥衣袖,一道由内力凝结而成的剑气隔空打在岩壁上,轰出一个巨坑。再偏一分,轰掉的就该是程珩远的脑袋。
君莫没有散功?怎么回事……
程珩远拍了拍肩膀上的碎石,目光停留在苏殷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你这小徒弟对你做的事一无所知啊。啧啧啧,护的可真够好的,你先别急着动手……”
见君莫举起忘川剑,程珩远立马变了口风,“君莫,我会替你保密,你我所求本就不同,既然大家都有各自的把柄,不如开诚布公,坐下来好好谈谈条件。互利共赢的局,我相信你不会不感兴趣。”
君莫有什么秘密?他们各自所求又是什么?无欢令的丢失和落红衣到底有什么关系……
落红衣的恩公就是亓容,这事果然和朝廷有关吗……
问题如雨后春笋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君莫却没有给苏殷开口问的机会,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会派人联系你。”
语闭,他一剑斩断瀑布,带着苏殷飞身出了洞穴。
苏殷心急如焚,想搞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但在摸到君莫冰冷的指尖后,所有的疑问统统被压制了下去,转而焦急询问,“半月寒发作期间为何你的内力还能运转自如?你没事吗?”
君莫把他带到林中就放开了他,苏殷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继续问着,“临羡说过你会散功……在长雪峰上你还散功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君莫实在是走得太快了,活像身后跟着一头洪水猛兽,苏殷在差点被树枝绊倒后终于忍无可忍,大吼道:“君莫!你停下!”
前头的人脚步一顿,继而雷厉风行地逼近他,狠狠推了他的肩头一把。
“你想要我说什么?!说我为了不受半月寒的控制,打通全身筋脉,任由毒素侵害五脏六腑,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变成一个散功的窝囊废?!”
苏殷的后脑勺重重撞在树干上,接着脖子就被冰冷的手掌卡住,他一抬眼就迎上了一双怒不可遏的眸子。
之前君莫就算大动肝火,大多也是隐忍的,或是直接用行动给予惩罚。可现在怒发冲冠的模样似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几乎暴跳如雷。
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到了半月寒毒发的第二个阶段,丧失理智……
苏殷傻愣愣地半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鼻尖酸汪汪的。
“古宁!段逸风!现在又来一个程瑾之!好啊……好极了!苏殷,你是天生放浪还是欲求不满?啊?!”
听了这话,苏殷刚软下来的心又炸出钢刺。他心道君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原来是当着程珩远的面拉不下脸,等着在这秋后算账呢!
急火攻心下,他也吼了回去,“谷主大人你可真是小瞧了我,天生放浪欲求不满算什么?我还沾花惹草,沉湎淫逸!”
“闭嘴!”
“你自己清心寡欲的跟个老头一样,难道还指望我跟着你一起守活寡?我呸!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话一出口覆水难收,他看着君莫彻底黑成锅底的脸,心里蹦出一句“完了”。他也晓得自己说过火了,可嘴在前面跑,思绪难免跟不上。不管了,这时候说什么都不能先败下阵来。
“你说谁有隐疾?!”
原以为君莫会像往常一样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放自己一马,没想到这次对方像是上了瘾,非得死磕到底。苏殷气结,“我说你不行!就是你!刚才老子说错了,放狗屁的守活寡,你和我有关系吗?!你和我有个屁的关系!我爱和谁好就和谁好,想和谁厮混就和谁……嘶——”
嘴唇被叼住的一瞬他还在哼哼唧唧,下一秒就痛得只剩下了抽气的力气。
君莫发了疯般啃咬着苏殷的双唇,唇齿间的碰撞很快让舌尖品尝到了血腥味。苏殷用力推拒着这个不断加深的吻,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舌头就要被对方囫囵吞下肚去。
“你他妈属狗的吗……唔……呃……”
满打满算这是他第三次和君莫接吻,可两个人的技术却毫无进步,苏殷总算相信了君莫有未婚妻还守身如玉的事实。但凡君莫有一丁半点的经验,也不至于让他的双唇痛得快失去知觉。
喉间的紧迫感越来越重,这样下去还没被亲到窒息,就要先被掐到窒息。他伸出双手死命推着君莫的胸膛,对方却站得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这还算了,君莫竟然还有闲暇腾出一只手来,攥住他乱动的双腕,高高压在了他的头顶。喉间的力道稍松,他别开脸,大口喘气,继而脸颊又被君莫掰了回去,被迫接受了新一轮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