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一碗素菜,一碗米饭,傅柏啸依然吃的很香。
颜湜多少有点儿愧疚,自已吃掉一罐鸡汤,而且那鸡肉煲得时间长都化成渣了。
相当于自已吃掉了一整只鸡,而傅柏啸,堂堂一个摄政王,只吃一碗青菜一个饼子裹腹。
说来也怪,他在傅柏啸的房间睡的特别踏实。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自已一转身,就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
大手搂进他腰腹,两个人贴合紧密,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心跳,呼吸纠缠。
所有的一切,就好似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进行了。
等颜湜反应过来,自已早就抱着傅柏啸的脖颈,被亲的晕晕乎乎。
甚至感受到自已被人掌握,被傅柏啸完全调动情绪,甚至自已都哭了。
“不……行,傅……柏……啸,……疼……”
傅柏啸停下动作,忍住难以抑制的冲动和那啥。
亲吻颜湜的眼睛,鼻尖儿,最后落到红唇上。
两个人口水都拉丝儿了,相互抵着额头,交换呼吸。
“我不碰你,别害怕我颜湜。”
颜湜水蒙蒙的眼睛,看着傅柏啸眼里的真诚,还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不能再继续了!
他想要挣扎起身,被傅柏啸缠住睡觉,并把他头按在胸口。
胸口嗡嗡颤动,“颜湜,我保证不经过你同意,绝对不碰你,你别走,好吗?”
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三军,被世人膜拜敬慕,被人嫉妒但不得不折服的摄政王,竟然哽咽了。
好像一条落水的狗,怕主人嫌烦,怕主人掉头离开,就连请求都小心翼翼。
颜湜知道,自已今晚去别的房间,还是会一宿无眠。
而且被傅柏啸搂住,既温暖又舒服,他有点儿舍不得离开。
“嗯,我,不走,你,别搞我!”
傅柏啸珍重的把人搂的更紧,“嗯,不搞,来日方长,不搞。”
果然,有傅柏啸在,他连撒尿都不用起床,所以安心的睡了过去。
傅柏啸见他睡熟,掖好被子,看了颜湜很久。
最后,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他额头上,“晚安,我的小少爷。”
等傅柏啸推开门,秦朗早在门外等了很长时间,秦朗身边的侍卫,立马上前站在房门两边,守护里面的人。
傅柏啸声音压的很低,“现在情况怎么样?”
秦朗目光愤怒,“查清楚了,朝堂不拨赈灾粮款,上一次的赈灾粮款被地方层层克扣,灾民根本一粒米都吃不到!”
傅柏啸边走边皱眉,“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秦朗想起什么来,赶紧在胸口掏出一个团着的小纸条,“飞书来了,好像,皇上来达州这边了!”
傅柏啸顿住脚步,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
第15章 他知道自己是个拖累
颜湜起床后,看见大家都在搬东西,好像准备出发。
信子抱着自已的包袱,小跑过来,“少爷,雪下的不大了,咱们马上要启程了,你要穿暖和点儿。”
颜湜就穿个里衣,外面套着个薄褂子,信子伸手想捏捏褂子的厚底。
手就被一双大手捏住,甩开。
信子一脸懵逼,看着影卫四那张扑克脸,一脸懵逼,“不是,你有病吧?”
影卫四冷冷道,“王爷就在那看着,你这双爪子不想要了?”
信子看一眼,确实傅柏啸虽然跟人谈论事情,但眼睛一直看着这边。
但信子不敢惹傅柏啸,还不敢惹影卫四吗,必须敢啊!
硬着头皮梗着脖子,“管你屁事儿,管好你自已得了。”
影卫四不恼,依旧面无表情,“当然关我事情,王爷若是发火把你杀掉,我就赔大发了。”
信子愣住,刚想张嘴问影卫四是不是看上他了。
嘴还没张开,就听影卫四补充道,“你好歹把上次欠我的钱还我,再被砍头。”
擦咧!
信子都忘了这一茬了,咬牙切齿从兜里翻出一锭银子,“还你!多出来的不用找了,算给你利息了。”
本以为影卫那种古板认真的人,说什么也得找钱。
但影卫四扭脸就把钱塞怀里,“嗯。”
嗯?
一个嗯就完了?
信子一路上闷闷不乐,同样,颜湜也不太高兴。
这一路越往北走,越冷,雪越大。
好在这次带的土兵多,为了保证颜湜所在的马车顺路通行,基本上有土兵在铲雪,勘测地形。
“哎?我发现怎么启程的人少了很多,那些人去哪儿了?”
信子见颜湜没搭理他,转身就从窗户伸手,随机抓住一个骑马的人问。
尤扶桑看着落在自已肩上嫩白的小手,勾唇一笑。
“因为,留在城里当官了啊。”
信子看着尤扶桑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一时间忘了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