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张大嘴巴,“啊?我还以为你吃惯这饭菜,这边人都这么吃,油大顶饿,辣椒吃多了能御寒。”
颜湜站起身,捂着胃就往外冲。
好在他跑的够快,抱着泔水桶吐的昏天暗地。
一双大手拍上他后背,颜湜吐的眼冒金星,眼泪吧嗒吧嗒掉。
傅柏啸脸色也很差,主要是心疼的要命。
只一晚他没照顾上,颜湜就病成这样,他有点儿后悔带颜湜来了。
为了满足自已时时刻刻看到颜湜的欲望,竟然完全不顾他脆弱的身体!
不顾颜湜的挣扎,傅柏啸把他抱回自已房间。
“放……开我……啊……混……蛋!”
啪——
颜湜安静了!
他惊恐的看着傅柏啸那张脸,赫然五个红手印!
傅柏啸咬牙,声音低沉骇人,“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
颜湜也觉得自已过了,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是古代人的脸。
他该不会被弄死吧!
就算傅柏啸和梁殊闹别扭,俩人把他当成play的一环,那他颜湜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颜湜脑袋一片空白,条件反射般的用手摸了摸傅柏啸的脸。
还撅起小嘴呼了呼,“呼呼呼,不……痛,不……痛。”
傅柏啸勾唇,很快又耷拉下来脸,看向颜湜,“你打了当朝摄政王,吹一吹就能免了你的死罪?”
颜湜缩了缩脖子,想让脑袋在脖子上怼结实一点儿。
“那,我,怎么……”
“口水有消炎的作用,如果你能消肿,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不能……”
颜湜紧张的看着傅柏啸,“不能……的话,你想……怎么……着?”
傅柏啸眯起眼睛,目光偏执,“不能的话,我就宰了信子!”
信子:……
颜湜打了个巨大的激灵,信子那孩子从小没爹没妈,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
他要真连累信子的话,信子的爹妈得从棺材里钻出来跟他索命!
颜湜一刻都不敢耽误,凑过去,红润的嘴唇撅起来就亲。
傅柏啸强行压制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勾起嘴唇,享受那细细麻麻的酥痒。
不知过了多久,颜湜累的半趴在傅柏啸肩头。
肚子咕噜一声,在空旷的房间声音还特大。
他尴尬的叹口气,眼睛怯懦的看向傅柏啸,“王爷,我……饿了。”
言外之意,快放我走吧,人家都饿了。
傅柏啸把人从肩膀上抱下来,放床上,手指在颜湜有些泛肿的嘴唇上摩擦。
“怎么,刚才没吃饱?怪不得没力气。”
他吩咐下人端来鸡汤,打开瓦罐那一刻。
颜湜深深嗅了一口,浑身舒坦。
清淡又咸香的鸡汤,暖呼呼的进入胃里,简直比任何针剂都管用,胃瞬间就舒服了。
“慢点,小心烫。”
傅柏啸慢慢的吹凉,勺子递颜湜嘴边。
颜湜不能说有洁癖吧,但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食物。
但不知道为何,他不排斥傅柏啸的喂养方式。
可能是傅柏啸太凶了吧他也不敢反抗,他是这么想的。
“王爷,您的饭来了,我说您每天吃这么素,怎么……”
秦朗推门进来,看见傅柏啸蹲在床边,一口一口给人吹凉喂汤,吓得他一愣。
同时也看颜湜越来越不顺眼了,一个男的,整天跟个娘们儿一样矫情,自已没手不会吃饭?
傅柏啸头也没抬,“饭放桌上,下次进来记得敲门儿。”
秦朗讪笑,不好意思挠挠头,他本来就是个武将,大大咧咧性格,忘了王爷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了。
“啊!好,我这就走,那个王爷,下次我让人给你整点荤菜。”
傅柏啸抬眼,“不用,这就挺好的。能省点是点儿,往后赈灾需要用的钱还多了去了。”
颜湜愣住。
他看着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的傅柏啸,感觉他人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差劲。
相反,他人还蛮好的嘞!
呸!也不完全好,梁殊的事情傅柏啸连解释也没跟他解释一句。
要么就觉得他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无需解释。
要么就是傅柏啸觉得自已做的没错,不需要解释。
“来,最后一口,张嘴,啊……”
秦朗哆嗦一下,拍了拍胳膊,简直掉一身鸡皮疙瘩。
他家王爷啥时候用过这种哄孩子的腔调,简直太腻歪人了。
喝完最后一口,颜湜也饱了,傅柏啸让他躺平。
给他脱了鞋袜,盖好被子,才转身抓起桌上的碗,大口大口吃起来。
颜湜只能看见傅柏啸的侧面,他不得不承认,傅柏啸是他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
怎么说呢,就是很英武,很爷们儿,很有魅力,主要他往那一站,就让人安心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