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我那边也审问出来了,这些人是冲着……”
傅柏啸皱眉,看向尤扶桑,“我要的不是他。”
秦朗一脸懵逼,看向尤扶桑。
尤扶桑那张惊为天人的俊朗面庞纠结了几秒,终于明白了。
他刚才还纳闷儿,王爷怎么突然关心起秦朗那个虎背熊腰大狗熊来了。
敢情搞错了。
他戳了戳秦朗的腰,压低声音,“昨天我给王爷做清除术时,你在一旁叽里呱啦八卦说王爷为了谁才中箭来着”
秦朗一想起那人,立马变脸不悦,“颜湜。”
尤扶桑点头,“快去,把人带来,不然小心王爷发飙。”
看着此刻正目光执拗盯着那件月白色棉麻袄的傅柏啸,秦朗梗着脖子拒绝,“不行,那人是奸细,害王爷遭伏,抽空我得宰了他!”
与此同时,秦朗看到傅柏啸那双狭长的眸子,阴云密布,似乎要吃人。
“秦朗,把颜湜带过来,这是军令!”
将土以服从军令为已任!
秦朗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转身出了门。
颜湜感觉自已身体被人摆弄,温热的毛巾,咽喉流淌过的香甜液体,还有软乎乎温暖的怀抱。
他醒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瞬间僵住。
硬挺的下颌线,英气逼人的五官,还有裸露的上身胸膛缠着绷带。
他小心翼翼从傅柏啸怀里悄悄挪开,却被一双大手带进怀里。
“醒了你发烧了,多睡一会儿。”
傅柏啸感受到颜湜的僵硬,还有害怕,甚至他能感受到轻微的颤抖。
颜湜想什么他都知道,毕竟他比颜湜大三岁,多吃三年的饭。
“放心,我不会杀你!”
“走失不是你的错,是那匹汗血宝马只认一个主人,发起疯来把你带走了,今天下午就宰了它,最嫩的那块留给你吃。”
“被袭击埋伏不是你的错,他们是冲我来的。”
颜湜愣住。
他做梦都想不到傅柏啸没生气,遇袭的事情他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些人确认是他后就要杀他。
所以,那群人是冲他来的吧,傅柏啸难道搞错了
啊啊啊——
他一张嘴,发出一阵怪叫。
傅柏啸转身,看着颜湜,掐住他下巴,阻止他继续怪叫。
“不要害怕,大夫说你只是受了刺激才暂时失声,我会把你医治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颜湜停止激动怪叫,他感觉傅柏啸的声音带着颤抖。
为什么,担心他
怎么会,傅柏啸是谁,他怎么会关心一个男人。
可两个人脱光睡在一个被窝算怎么回事儿
傅柏啸起身,穿起衣服,虽然伤口扯到会疼,但他只是稍微皱眉,立马舒展开。
回头看一眼尴尬的颜湜,笑了,“我没有对你干什么,只是你发烧烧晕过去,只有我抱着你,你才不会筋骨疼的满地打滚儿。”
颜湜张大嘴巴,质疑自已真如此没节操
发烧烧的关节疼很正常,但他一个男的,还需要另外一个男的脱光抱抱才不疼
傅柏啸走到营帐门口,很认真的看着颜湜。
“从今天开始,你跟我同吃同住,我保证会治好你。”
颜湜咋舌,为啥,为啥要对他这么好。
但他说不出来,比划的也很难看,只能作罢。
自已这条命是傅柏啸救下来的,人家说啥他听啥就是了。
傅柏啸走到空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个土兵,他冷笑一声。
“蹿腾颜湜骑马遭伏的就是你们几个杂碎”
三个人头都磕破了,不停求饶。
傅柏啸看了秦朗一眼,“拖出去,斩了!”
秦朗点头,让手下去办,然后跟上傅柏啸的步伐。
“王爷,那几个刺客审问出来了,是有人授意他们杀颜湜。”
傅柏啸拍了拍汗血宝马,冷漠开口,“燕染。”
秦朗吓得垂头。
“那几个人只说是一个朝中大臣给他们钱行凶,而且被我们擒获后曾想服毒自杀。”
傅柏啸脸色很平静,他何尝不知道,燕染的心思。
那天晚上他替颜湜挡了一箭后,刺客不再射箭,他就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
可以杀颜湜,但绝对舍不得杀他的,也只能是燕染。
燕染是个偏执的疯子,他一开始就知道。
但好在听他的话,他重生后一直在寻找颜湜,各种不择手段,各种劳民伤财去试探。
他甚至不能确定科考能不能把颜湜炸出来,还曾想万一颜湜魂穿成了农夫,或者女人,或者动物……
但好在燕染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还是任由他折腾。
所以他才能快速找到颜湜。
他对燕染,也不全是恨。
但这次,燕染是真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