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嫩和粗粝,形成了两种对比鲜明的触感。
“锦哥,累了,睡吧。”
“宝宝,让我看着你。”
贺时锦语气里带了坚持。
他的一条长臂伸到了凌软的腰间。
把凌软仿佛钉在床上的腰肢给从床上撬了起来。
接着,那条作乱的手臂,像是藤蔓似的攀附在了凌软的肩头。
“转过来,宝宝。”
凌软被他弄得睡意全无,轻声嘟囔着“锦哥这是要干嘛呀”,慢慢的枕着他的手臂转了过去。
“怎么一上床就睡觉?”
贺时锦不满的在被子里抚上他的脸。
“宝宝不应该和我聊会天,然后再睡么?”
凌软感觉身体逐渐被他托起,托得很紧。
和他越靠越近,直到挨到了他身上。
凌软靠在贺时锦喉结部位,懒洋洋的语调和蓬松柔软的发丝,都让贺时锦觉得他像只小猫咪。
“锦哥要聊什么呀。”
“宝宝怎么一点聊天的诚意都没有?哪有闭着眼睛和男朋友聊天的?”
贺时锦在昏暗的光线中,视线亢奋的打量着凌软,“怎么对我这么不走心,是对我失去兴趣了?”
他薄凉磁性的音色带着一点不满,连珠炮似的质问了凌软几句,甚至多了几分谆谆善诱的味道,“宝宝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关于我的过去,还有我的家庭。”
凌软对他感兴趣的地方太多了,一时之间问题全部涌出,在脑子里混乱的纠缠在一起,反而叫凌软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了。
他慢吞吞的反应很快勾起了贺时锦的不满,侧躺着的贺时锦双手很快环绕住了少年漂亮的颈项,在枕头上把他挪了过来,不是很高兴的在那红润唇间暴烈的啃噬起来。
“现在还困吗?宝宝。如果还困,我让你变得更清醒一点?”
轻微的撕咬残留的轻微痛楚,还残留在唇间。
凌软的上下唇一碰,被欺负的破皮红肿的唇还能撞击出一点零星的疼痛来,好在他并不讨厌这疼痛。
没有外人刺激的时候,贺时锦亲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刚好能勾得他上头,在暴烈的被牵扯的动作中感受到一丝快乐。
而这种过电似的快乐也刚好能盖过那点刺痛。
“不困了。”
凌软也在黑暗中打量着他,发现他依旧眸光灼灼,甚至比之前还要精神许多,最近贺时锦每次和他独处,都是这种亢奋过头的状态。
“锦哥,你老实和我交待,你以前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没有。”
贺时锦回答得很快,凌软他们修过心理学的选修课。
教授们在选修课上教过他们,人在说谎时的一些下意识的微表情和反应。
凌软一看他反应就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追你的人多吗?”
“多。”
“那你就从来没考虑过谈恋爱?”
“没有。当时只想学习。只想在学习上干出最好的成绩,把所有人都比过去。
最重要的是,遇见其他人的时候,这里没有动静。一点都没有。”
贺时锦拉过凌软的手按在胸膛上,那颗强力跳动的心脏,正在透过那精悍温热的胸膛,用心跳一下下来挞伐凌软的手掌。
“跳得好厉害…”
“只有你能让我的心脏有这种动静。”
贺时锦握着凌软的手,在灼热的仿佛一触即燃的空气中,“可以这样跳一整晚。”
凌软切身感受着那心跳,“锦哥,你看学校论坛了吗?
还有人骂我们呢。说我们给A大丢脸。
说我们尴尬。还有的说我们土。反正说什么的都有。都说的很难听。”
“那种人看到什么都要吐槽两句。那就是他们的职业,以后也是专职在工地抬杠。”
贺时锦狭长的桃花眼中流泻出不屑与轻蔑。
“一般这种人现实生活都过得不幸福。满身可悲的戾气,所以只要能抓住个机会,就立刻充当理中客,出来教训别人。
实际上就是为了释放自已那份可悲的戾气。”
“没错。英雄所见略同!恶心的键盘侠。”
凌软看着贺时锦掀起薄薄的眼皮,眼底绽出的暗芒与寒光转瞬即逝,于是也放下心来。
他还担心这件事刺激到贺时锦。
现在看来并没有。
“不说那些恶心玩意儿了。
浪费我们宝贵的相处时间。俗话说得好,你凝视深渊,深渊也会回望你。
键盘侠就是大粪坑,我们凝视大粪坑,大粪坑就会溅出屎来弄脏我们。
所以我们还不如看都不要看他们,让他们在哪里独臭就好了。”
凌软小嘴叭叭的骂完,换了话题。
“我们来聊点开心的,锦哥。”
键盘侠都是躲在网线后面的小丑,借着互联网的遮掩,肆意的繁殖泛滥,比到处乱丢的蟑螂卵都要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