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神之罪+番外(65)

源霖又笑了一下,说:“没关系。”

简嫆心里大喊:我有关系!

简嫆的脸更红了,腾地站起来,含糊道:“我去洗澡了。”

简嫆被源霖的举动吓到,无论是洗澡刷牙还是睡觉,脑子里想的都是源霖,一整天的奔波被抛到脑后,连身体上的疲倦也忘记了,血液在血管里跑得起劲,她浑身红通通,状态异常好,想他们那些当神仙的是不是没有男女有别的观念,就当个普通朋友还能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吗?这还能算是普通朋友吗?会不会已经是不那么普通了?

简嫆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入睡艰难,睡着了又做梦,都是些清醒之后无颜面对源霖的梦,弄得她早上看见狗窝里的小羊时也脸红,像个饥不择食的变态。

匆匆出门上班,去到办公室又收到一条来自越风铃的信息才发现已经到周五了,简嫆暗道忙碌的日子过得特别快,因想逃避周末也被简太太叫去做这做那,简嫆逃避似的答应了越风铃的邀请。

越风铃说明天是周六,想约简嫆去打高尔夫。

简嫆连高尔夫球杆和球的实物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城市里有高尔夫球场,更不知道怎么打高尔夫,但她决定要去,只能在场边溜达也要去,她再不跟简太太说几个“不”的话,简太太就真拿她当免费保姆了,不,是拿她当倒贴钱去干活的保姆。

简嫆在微信上和越风铃聊了几句后就开始投入到每天的工作中,但昨晚产生的症状延续到现在,消不下去,办公室里每个看到简嫆的同事都问她:“你是过敏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简嫆说没有,拿着手机就往外跑,没有业主找她,她只是在装作很忙。

她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最讨厌有话不说的人,但现在的她似乎也变成这样了,她什么都不敢说,她很怕,什么都怕,源霖的身份,源霖的能力,源霖的想法,源霖的未来,她哪一样都不敢弄明白,她连自己的情感都不敢弄明白,她对源霖是仰慕还是依赖她完全无法分辨。

她怕有些话说了就必须要分离,不但无法向前迈步,反而连现状都保不住。

她想和源霖保持现状,有些事情如果她不问也不说,他们或许就能一直这样在一块住,她的生活里就能一直有神明。她太需要他了。

简嫆用一整天将自己躁动的情绪埋起来,如常回家,如常和源霖说话。

但那并不容易,情绪无法像脸上升起的红晕那样过一段时间就消失不见,问题只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情绪也只会随着问题的动态变化而变化,藏不住的。

简嫆说了明天要和越风铃去打高尔夫的计划,问源霖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并随口说:“你可以变成一个小挂件挂在我的包上面。”

源霖淡淡地说:“不想变挂件,要和你出去就用现在的样子和你出去,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简嫆想笑着说她没有这么想,但她没办法指挥她脸上的肌肉动作,她正在因源霖的话语而很严肃地看着源霖。

她问:“你为什么在意和我一起出现时的形象?”

像是一种宣告,像她整天都要贴出去的告示,白纸黑字一清二楚。他想要以这样的形象站在她身边吗?

源霖一定不会想这些,他只不过是在阐述自己的想法,可她忍不住要这样以为。

源霖无甚表情地与她对视,简嫆逐渐失去乱猜的心思。

简嫆轻叹道:“抱歉,我说错话了。我没有考虑清楚你的想法。我没有想要捉弄你,只是突然想到以你的能力可以那样做。”

源霖脸上微露困惑,说:“我没觉得你在捉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问题,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意我的形象。我只是觉得如果要和你一起外出游玩的话,不愿意用一种掩藏自己存在的化形,我现在的人类化形是经过族长调整的,我想应该不会太糟糕,是可以出去见人的。”

“何止不是太糟糕?简直是太好看太神圣。”简嫆又轻叹一下,继续说:“其实那是一种无意识的捉弄,我不想,可我那么做了。人是免不了某些卑劣的习惯的,一旦认为自己是可以亲近对方的,就莫名地会在对方面前露出些轻佻模样,无意识地越界,无意识地试探底线,无意识地想要证明些什么。这仿佛是一种本性,挺可怕的。”

源霖天真无辜地问:“需要我做什么来帮你改正吗?”

简嫆看得出来源霖是真的没有除了她以外的人类朋友,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伸手,还了源霖一个摸脑袋。

简嫆实施自己肖想已久的动作时太过紧张,事后完全想不起来源霖的头发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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