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头衔挺多的!”但他没有金身,在燕霄眼里没有金身,就是炮灰。
“你小点声。”薛应鸿听见燕霄的笑声,警觉地看了看已经走远的人群。
燕霄收敛了笑声,却想起此前跟着祁楌晟在欢喜班遇见薛应鸿的父亲,太常寺卿薛维岳。当时薛维岳正跟端王祁高扬在一个雅间看戏,还特地下楼与祁楌晟寒暄。
而宰相沈昱是端王祁高扬的岳父,那沈昱跟薛维岳难道不应该同属一个阵营吗?
虽然阵营这种东西,对祁高扬一定没什么用,燕霄笃定自已看见的金身一定是主角,祁楌晟一定有自已的谋划。
但一个宰相之子,一个太常寺卿之子,这个沈俊茂对薛应鸿未免也太不留情面了
“你同他,有过节?”常安问道。
“本公子,那是不与他计较!”
“是不计较,还是惹不起啊。你就惹得起我,踢你一球,追我三条街。”燕霄揶揄道。
“本公子要是不追你三条街,你能有如今
吗?”薛应鸿回敬燕霄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在燕霄略有些心虚的眼神里游走,不言而喻。
“如今什么?”常安在一旁不解地看着二人。
“如今
如今燕霄在贤王府是做什么差事的?”薛应鸿绕过燕霄,走到常安面前问道。
只见常安陷入了思考的状态,半晌没说话。
“这么难以启齿吗?”薛应鸿皱眉。
“他
教我武功。”
薛应鸿转头怒斥燕霄,“你怎么不教本少爷武功!”
“还
守着王爷。”
“你怎么不守
呃,守?”薛应鸿听不懂这个字。
燕霄有些难为情,挠了挠头,拽过常安。
“行了行了,薛少爷你快进去吧。你们是不是还得练习练习呢。”
正说着,使臣团的蹴鞠代表也到了现场。
一群身着番服的使臣团从三人身边路过,满脸络腮胡,很是魁梧。
“他们的体格都好大,能赢吗?”常安小声在薛应鸿身旁说道。
在庆元殿饶是再客气,到了竞技场也总有些较量的气氛。只见使团一行气势汹汹地走进校场,薛应鸿当下便感到极强的压迫感。
腿软是一定的,毕竟他是硬塞的名额。
“燕霄,怎么办啊。”薛应鸿扶着燕霄,目光盯着走进校场的使团。
“怕什么,蹴鞠又不是举重。”燕霄话是这么说,但想想被那些人墙堵住的画面,还是觉得有点艰难。
一巴掌拍在薛应鸿有些轻颤的肩头,“你呢,胜在灵巧,好好表现吧!”
燕霄跟着常安步入校场,仆从们被勒令在偏院等候,只能从偏院的侧门看到校场内分据两处的队伍,各自做着赛前的练习。
燕霄和常安,两颗头垒在侧门边,朝内场的薛应鸿锁定着目光。
只见大盛祁铎社蹴鞠队一行人,以沈俊茂为中心围成了三圈正在讨论战术,薛应鸿被挤在最外层。
“他
能行吗?”
“我看悬!”
“他们
能赢吗?”
“年轻人,看淡输赢。”
而校场的另外一边,魁梧的南罗使团也在积极备战。
“大概这就是比赛第一,友谊第二
”
第23章 蹴鞠比赛(上)
“今日南罗蹴鞠队与我大盛蹴鞠队战于皇城校场,以促友邻邦交,望两国蹴鞠队员奋力争先,钦此!”
御撵及其后的随行百官,陆续抵达校场。徐迁宣读的诏谕伴随着云韶司哨笛杖鼓的启奏,校场中央悬立的球门竟有了几分战场军旗的气韵。
高约三丈的球门,四周杂彩结络在空中轻摆。顶端留有直径一尺的悬空,正是风流眼。
“两边的队员要球不落地,踢球过风流眼。得分多的那队胜出!”
燕霄此时已经跪在了落座的祁楌晟身后,尽责地解说着。
比起旁人,最诧异的当属勇平侯张势。当他随同祁楌晟一路行至校场,落座于此。
不多时出现在祁楌晟身后的人,竟然是此前与自已有过争执的金逐社球头。
“侯爷,当日情形不便言明,燕霄确为贤王府亲随,恐有失礼之处,还请侯爷见谅。”
一番话听完,燕霄又摇起了幻尾。
比赛开始后,燕霄便担任起了实况解说。鉴于比赛刚开始,双方势头都格外强劲,那些颇有典故的战术在燕霄嘴里汇成了一句——跳得比踢得好看。
“祁铎社的球头是宰相沈昱的儿子,沈俊茂。”燕霄在祁楌晟耳边低声汇报。
“
有什么门道?”祁楌晟侧头打量着燕霄。
“沈俊茂和薛少爷,连明面上
都不太对付。”
“你觉得是为什么?”祁楌晟笑道。
“是不是说明,沈昱和薛维岳关系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