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祁楌晟坐在马车里,原本正经的气氛。捏着自已鼻子的燕霄,当下有些心猿意马。
揽上祁楌晟的腰,想把先前被打断的事情做完。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道荤开的糊里糊涂,手下动作多少有些不清白了。
祁楌晟说完,便察觉自已身旁的人心思已经不在正事上,马车的颠簸似有意无意的配合着。
再一抬手,燕霄的脸上哪还有正经模样,红扑扑的甚是可口。
“总这么惹我,真不怕?”
燕霄想耍赖,对祁楌晟的威胁并未放在心上。朝着唇角就贴了过去,车上诶,多刺激啊。
越发觉得齐灼那副面具很碍事。
只苦了祁楌晟,始终不敢狠下心。在车上,又遂了燕霄一次。和那夜一样,舒服的只有燕霄。
等马车到了齐府,早已瘫软的燕霄是被抱下来的。哪还有力气自已走,只紧紧把脸贴在祁楌晟的怀里。
“他怎么了?受伤了?”
谭天池难得晚睡,守在厅堂,见燕霄被抱着从马车里下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了一通,也瞧不出伤了哪。
“没事,你去歇着吧。”
燕霄是不敢张口的,脸都不好意思露。祁楌晟只留下一言,便把燕霄抱回了自已房间。
“现在知道害羞了?”
把燕霄放在床上,又把人收拾了一遍,不情不愿的回了自已房间。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96章 冬祭
“回圣上,贵妃娘娘已经歇下了,太医说是忧思过重,需静养。”
福宁殿里,徐迁正在回话。
盛安帝这些日子都歇在自已宫里,案头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刚刚被掀翻在地,几个小太监正在地上收拾。
福宁殿内有一处道观,盛安帝才在观内打坐完,命徐迁将他扶出。
徐迁搀着盛安帝,只感摇摇欲坠。刚才路过案头,也不知哪来的气性,将奏折掀翻,连人都差点甩出去,仿佛随时要跌倒似的。
徐迁全力托着,好不狼狈。
“端王呢?”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
“回
回圣上,端王他
还在昏迷。一个时辰前才回了话,已经有浊物从口中溢出,太医说此乃吉兆。”
将盛安帝扶回榻上,徐迁犹豫道:“沈大人
还在殿外跪着,圣上可要见?”
盛安帝不答话,凝神片刻。
“让蕊夫人过来。”
徐迁:“
是。”
徐迁出门吩咐小太监,瞥了一眼跪在殿外的沈昱,感觉苍老了十岁。
徐迁往福宁殿瞧了一眼,缓步走到沈昱跟前,低声道:“两位沈大人,端王妃如今已经入了大理寺,自有律法定夺。圣上仁慈,还没有牵连沈家一脉。沈大人还是回去歇着吧,自已身体要紧。”
说罢,也不管沈昱听没听进去,转身回了福宁殿。
端王妃这件事,着实打得沈昱失了方寸,恨不得掐死女儿,怎会糊涂至此。
平日吵架胡闹,惹得朝廷上下看笑话,沈昱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祁高扬连自已都不放在眼里,对自已女儿又能有多好呢。
这些沈昱不是不知道,但下毒是何等大事。闯出如此大祸,还是在祁高扬有心悔改之后。
原本两个皇子在朝上势均力敌,盛安帝乐见其成。还夸奖祁高扬进步不少,转眼就给毒没了半条命。
如今剩下的半条命还能不能保住,尚未可知。这哪里是祁高扬的半条命,这明明是沈昱的命!
沈昱听见徐迁的话,也未挪动。沈俊茂倒是抬了抬眼,“爹
”
弱弱喊了一声,再没有别的声响。
跪在福宁殿,心系在端王府。只盼着太医们能把端王救回来,沈家能判个轻罚。
朝野上下,都观望着这件事。连原本积极筹备的冬祭,都无人再关心。日子一到,草草祭拜了事。
祁高煦和齐灼,站在队列前端,将曲州之功绩,呈给列祖列宗。
也算是正式册封亲王和将军。
祁高煦此前被祁高扬压下的风采,在冬祭这一天,通通找补回来了。
众皇子中,有封号,有战功属他第一。对于天赐的机遇,祁高煦内心把沈昱视为贵人,感念他生了个好女儿。祁高扬还用药剂吊着命,不知哪一天便去了。
眼见盛安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祁高煦难掩心中的得意。仿佛下一次再祭谢神灵,便是他荣登之时。
而站在一旁的齐灼,也早已向他投诚,冬祭的局面,朝中之人自然看在眼里,领悟在心。
沈昱因身体不支,祁高煦向盛安帝求情,称沈昱多年忠义,得允已经告假回家。除了端王妃被囚禁,端王府死了一个妾室。这件事好像已经结案一般。
只一件事,让祁高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