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霄答应了燕秋,姐弟俩约定好话别完,燕霄便悄无声息的出了宣王府。
一路上有些得意,这盛京的守卫实在是不怎么样,下次可以考虑潜入皇宫试试。
刚一回房,就愣在当场。
祁楌晟正端坐在自已床边,烛台也不点一盏,黑漆漆一片,就那身金光闪着燕霄,瞎子都能看出祁楌晟不太高兴。
“你
怎么来了。”燕霄把脸上的障碍一扔,很是狗腿的凑到祁楌晟跟前,“我还以为
你们要聊很晚,就不会来找我了。”
这语气间似有埋怨。
但祁楌晟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话有所好转,燕霄当下有些心虚,这个人生气了。
祁楌晟看出燕霄整个身形的细微变化,伸手准备抓住对方。
结果,如今的祁楌晟哪是燕霄的对手。伸出去的手捞了个空,更气了。
“你
要干嘛?”
话是这么问的,身子是自已要退的,燕霄很明智的选择自保。
祁楌晟甚至能瞧出燕霄脸上的得意小模样,“你过来!”
“我不,你生气啦?”
“你知道我生气,还不过来?”
“
有话好好说,你说吧,我听得见。”燕霄伸手拉过一张凳子,坐在祁楌晟对面。
祁楌晟压着火,“去哪了?”
“
宣王府。”
祁楌晟也猜到他是去找燕秋了。
“见到人了?”
“嗯,见到了。就见了姐姐,其他人都没发现我!”
得意的很!
“你如今,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还可以吧,回来路上我还想呢,下次准备夜探皇宫!”
“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皇宫禁军的武功很差的。”
两个人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而这个气氛,似乎有点像在吵架?!
祁楌晟突然意识到,自已好似是留不住燕霄的,如果有一天他想走,自已连个影子都捞不到。
这人今晚不说一声,就去了宣王府。下次还要去夜探皇宫,以后要是真有什么争执,燕霄学着寻常人家,吵架拌嘴离家出走,自已要去哪里抓他?
他俩的羁绊,太少了。
自已凭什么约束燕霄的行为,就凭燕霄对他的那点喜欢吗?
祁楌晟越想越气,直视的眼神都怯了几分。
燕霄得意的心情被祁楌晟的表情给截断了,“你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刚才捞都捞不到的人,转眼就坐到了自已身边,手还在自已胸前探着。
对了,这人吃软不吃硬。
祁楌晟按住燕霄在自已身上胡乱动作的手,“下次,先跟我说一声再去。不然,你要是出什么事,我要去哪里找你?”
语气极柔,听得燕霄耳热。
“我想着,留了字条,你应该就知道了。”弱弱争辩。
“字条我看见了,写得不清不楚。万一呢?你如今也不便用原来的身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办?”
交叠的手,在这一刻的软语里,有些失了方寸。
“下次
不会了。”
祁楌晟在暗影里,勾起唇角。
燕霄被按住的手,被人轻轻拉起,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靠近。紧紧贴着,连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
漆黑的夜,什么都看不清。
靠听,靠闻,靠想。
燕霄有些紧张的滑动着喉咙,什么都没吞,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祁楌晟倒是忙一些,摘掉了碍事的银饰面具,掀起贴得严丝合缝的人皮面具。
两个人,终于又变成了本该的两张脸,四目相对。
“你
的伤,是不是好了?”燕霄气息不匀的问出声。
“应该是吧。”
来告诉他答案了,其实祁楌晟也不知道,只是想
尝试,他不想忍了。
唇舌是在这句话之后合拢的,热气喷涌在彼此脸上。
胸口发闷,靠粗喘的气缓解着。
祁楌晟耐心品尝,悉心讨好。燕霄的力道都倾压过来,被祁楌晟稳稳接住。
脑海中有一些紧绷的琴弦被猛力扯断,燕霄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任凭原始的驱使力支配自已。四肢像抽了骨头一样酥软,只攀附在对方身上。
祁楌晟分出一点点理智,脖子和胸前的伤口,都没有异常。担忧的痛楚迟迟未到,迎来的是陌生的依恋。
祁楌晟捧起燕霄的脸,想要这层羁绊再深一些,再深一些。
一个侧身,燕霄被推翻在床。
实践经验为0的燕霄,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正好,祁楌晟是一位极好的老师。循循善诱,谆谆教导。
静谧的夜,被两人的私语搅乱。
但这只是一次尝试,浅尝辄止。
燕霄在祁楌晟的手里,化成一摊春水,随意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