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有人给她做饭洗衣,她吃喝不愁,乐得自在。
山里秋景别有一番味道,闲暇时,她就把躺椅搬到院里的榕树底下,窝在椅里,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欣赏庭叙干活的身影。
庭叙绝不是个心思纯良的小白花,人家看似单纯,其实什么都懂,只不过很擅长伪装。
不过灵愫并不关心这些。
谁没有个复杂的背景呢。他想装就装,想把他的过去跟她倾诉就倾诉,不说也无所谓。
捡回家的狗长得漂亮,性情温柔乖顺,还能伺候她,有点心机又怎么了?
几日相处下来,她了解到,庭叙虽不懂武,但养花种草却有一套,甚至还懂不少医理知识。
那几盆被她养得半死不活的花草,被他一浇水一施肥,嘿,花草竟都活过来了!
那一片种着各种菜,却颗粒无收的菜地,被他一翻土一播种,嘿,菜竟都长出来了!
他还爱拾掇,注重仪式感。这才来了三日,他就把冷清的院布置得像个温馨的小家。
他把日子过得充实,整天不是做这活,就是干那事。偏他像不会累似的,越干越起劲。
美人干起活儿来都是优雅的,细腰一晃,长腿一抬,雅,真是雅!
同时,他也相当了解她的各种喜好。她眼一瞥,他就知道她喜欢吃哪道菜,下次做得更美味。她眉一挑,他就知道她想穿哪件衣裳出门。
有时灵愫就怀疑,俩人之前是不是真的认识,只是她失忆把他给忘了。
她问过他。
他却摇摇头,“我们之前虽不曾相识,但现在相处起来,却格外有默契,想来这就是缘分吧。”
她想这倒也是,便没再多过问。
他太乖了。大多时候,倘若她不找他说话,那他就待在他自己建的花圃里种花,也不会主动挑起话题,与她搭话。
偏她也没把多少心思放在他身上。
既然没话说,那她就砍柴挑水,打拳练武,与他各自干各自的。
他是乖乖的小狗,不爱吠叫不爱出去撒欢,就喜欢乖乖地待在院里,存在感极低。所以有时候,她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还当院里就她一人。
她会光着膀子出来洗脸,这时,他就羞得全身通红,给她披件衣裳,“这这这……这太有伤风化了。”
她会边追鸡边唱一些小黄曲儿,这时,他就捂着耳朵,又好奇她的歌声,又被歌词臊得受不了,又想听又不敢听。
她也有想起他的时候。
比如,每当夜深人静,他嫌冷,总喜欢偎着她时,她就被他身上的幽香撩起了一股火。
他这样清朗的贵公子音,哭着求饶时一定会好听得令人浑身血液沸腾吧。
她踩过他的屁股。那屁股那么软弹,用手或者拍子打,肯定会留下许多明显的红痕吧。
他是块洁白无瑕的玉,那被各种绳结捆住,被各种铃铛挂住,一定会像块美味可口的点心吧。
她能察觉到他肯定也有这意思。
成年人嘛,你想不想要,那就是一个眼神的事。
当他偎紧她,她会感到有一股灼热的视线在投向她。
没错,肯定是了,他肯定也想跟她玩玩,睡到尽兴就一拍两散。他只是太乖了,太矜持了,不好意思提。
那就由她来提。
她想找个好时机。
俩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小半月。
这期间,没别的人来,空旷的山里只有他们俩相依相偎。
这日清晨,灵愫窝在椅子品茶,庭叙给她揉肩捶背。
庭叙按摩得很到位,也按得她很舒服。起初她是在专心品茶,后来,她的视线转移到他的手上。
她抚着他光滑细腻的手,不禁感慨:“咱们俩把小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庭叙低声笑笑,小指慢慢勾起,在她的掌心里划来划去。
灵愫也勾起嘴角,让他弯下身,把一朵百合夹到他的鬓边。
她漫不经心地说:“你别光给我送花呀,你自己也可以往头发上簪花。”
庭叙心情很好,围着她走来走去,像只花蝴蝶。
“我戴花,会不会很奇怪?”
他蹲到她身边,抬头望她。
他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但却佯装懵懂,直到她出声夸赞,他才笑了起来。
俩人相处得很融洽,所以闫弗过来时,正好瞧见这一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场面。
“易老板,你可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听见这句不怀好意的话,庭叙立即起身挡在她身前,眼神一瞬冷了下来。
他伸手护住灵愫,直视闫弗,“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闫弗双手抱臂,一脸轻蔑:“我说手下败将,你能护住谁?你自己都弱不禁风,比小姑娘还小姑娘,还有心思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