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抓住她的府兵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但是仍然没有放开钳制她的手。
白素素赶紧解释,“忠勤伯,我没有杀玉珠,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休想狡辩。”忠勤伯厉声打断了白素素的辩解,冷然道,“我早有所耳闻,这一次端午宴会珠儿本没有邀请你,是你厚颜无耻非要来参加,你对珠儿心存不满,席间还争执了几句。珠儿心直口快要赶你走,你因此怀恨在心,便起了杀心。是不是?”
“我们的确是闹了一点儿不愉快,但我从没有想过要杀玉珠。”白素素将原主的真实心理活动说了出来。
原书中,此时的白素素虽然爱慕虚荣,愚蠢厚颜,但心思却没那么歹毒,她彻底黑化是以后的剧情。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忠勤伯根本不信,“沈姑娘亲眼看到你走进珠儿的房间,随后珠儿就惨死了,证据确凿,你休想狡辩。”他眉头一皱,对府兵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杀人凶手送去顺天府!”
两名府兵满脸惶恐,再也不敢耽搁,押着白素素就往外走。
白素素心知这一去可就无力回天了。她怎能束手就擒?她顾不得胳膊疼痛,用力扭动胳膊,死死抓住了门框。
“忠勤伯,今天我和沈小姐也闹过不愉快,你怎知不是沈小姐为了报复污蔑于我?我被冤枉你可以不在乎,但杀害玉珠的真凶逍遥法外玉珠死不瞑目你也不在乎吗?”
白素素掷地有声的质问,正好击中了忠勤伯最关心的命门,那就是不能让宝贝女儿死不瞑目。
万一白素素真是被冤枉的,岂不是让真凶逃脱了法网?反正白素素也没什么靠山不怕她翻天,左右先看看她怎么说。
“且慢!”忠勤伯喝道。
两名府兵停下脚步,静待下一步命令。
忠勤伯目光犀利,看向沈小姐,语气和缓道,“沈姑娘,她说的是否属实?你和白素素也有不愉?”
沈小姐面露尴尬,但依然斩钉截铁地道,“是有点不愉快,但人命关天,我绝不会信口雌黄,我亲眼看到白素素走进了玉珠的房间,千真万确。”
忠勤伯了然地点点头,显然是更相信沈小姐。
白素素镇定自若,“沈小姐,请问你看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沈小姐理直气壮道,“就是刚到戌时,大家都在放河灯的时候,我见玉珠不在想去叫她一起放河灯,正好看到你进了玉珠的房间。”
“当时你站在什么位置?”
沈小姐不解为什么白素素问这个问题,她百分比确定自己看到了白素素,因此坦然回答,抬手一指,“就站在那边的走廊上啊。”
白素素:“你看到我的脸了吗?”
沈小姐微一迟疑,抬了抬下巴,“看到了。”
白素素见沈小姐眼神游移,心里大概有数了,客气道,“那好,那就请沈小姐移步走廊,站在你刚才说的位置上,给诸位演示一下。也请诸位移步走廊,共同见证一下沈小姐到底能不能看到我的脸。”
在场的贵女和贵公子们都出身显贵,自诩高贵,自然不愿意听从白素素号令,虽然都很好奇白素素要做什么,但一个个都站着不动。
白素素看向忠勤伯,忠勤伯也想知道白素素在搞什么鬼,便道,“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
言毕,抬脚先出了门。
众人也忙跟着出了门,沈小姐瞪了白素素一眼,双手忐忑地绞着手绢。
走廊上很快挤满了人,从走廊望过去,可以看到李玉珠闺房的两扇窗户。
白素素道,“沈小姐,请你站在你刚才说的位置。”
沈小姐抿了抿嘴唇,愤然道,“你这是故意刁难我,过了这么久我怎么能记得自己具体是站在哪里的。反正我就是看到你了,具体站哪里我记不清楚了。”
白素素却严肃道,“事关人命,还有我的清白,你记得也得记得,不记得也得记得。请你仔细回忆清楚。”
沈小姐咬咬牙,想了想,走到一个位置站定,“好像是这里。”
白素素又问道,“你是从哪一扇窗户看到我的?东侧还是西侧?”
“东侧。西侧的窗户是关着的。”
白素素扫了围观的侍女们一眼,指着其中一个侍女道,“麻烦你帮个忙 ,你和我的身高体型差不多,现在你假装是我,从玉珠小姐的房间门口走到屋里去。”
那侍女见白素素态度可亲,竟然对她一个下人用“麻烦”这样的字眼,着实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不忍心拒绝,但也不敢擅自做主,用询问地目光看向忠勤伯。
忠勤伯已经明白白素素的意图,他挥了挥手,“照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