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命药妻(银子的约定之三)(27)

在他力道适中的按揉中,李素月安心睡倒在他怀中,就连几时被人抱回去的都没有丝毫印象。

她这一觉很长,足足睡了一天的光景,睁眼的时候天色又已经黑了下来。

睡了一天,她的精神养得好了些,肚子也觉得饿,只是时间已经有些晚,她只让侍女简单帮她梳拢了长发,用一根金凤簪挽起,便独自用过晚膳。

是的,独自,自她醒来后就没有见到卓玮玠,一直到她就寝,他也没有出现。

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人又像昨夜一般穷凶极恶地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如今不见人,李素月一颗悬起的心,渐渐就放了下去,安然入眠。

而在王府外院的某个卧房内,早起精神尚可,气色尚佳的卓玮玠此时却是脸色苍白中略透病态的箱红,不时会咳嗽上一两声。

“王爷,真的不告诉王妃吗?”一旁端着药碗王府安总管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他是一个内侍,一辈子服侍福王府的各任主子,最是忠心不过。

卓玮玠摆手,他这身体状态却硬要拽着她,本就有些不公平,更何况她应承婚事委身于他也不是出于本心,他又如何能让她因为自己又生忧虑。

这才刚刚行了周公之礼,他就因对薰香中的催情药物过敏而引起身体不适,昨夜那般浓情炽爱,今晚却任她孤衾冷枕,这种事无论对哪一个女人来说都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他将她从光明大道上拽到了无法回头的羊肠小径上,那便只能尽己所能周全她的感受,能给的都给予,唯独放她离开不行,她是他唯一想独占的,即使是身后的虚名。

卓玮玠唯一庆幸的是,他病发时,她已沉睡,对一切毫无知觉。

她自小被家人视为不祥,寄身庵堂,刚与他合房,他就突如其来的病发。若是知道了,心中大抵也是不好受的。

安总管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没再说什么。

卓玮玠勉强止了咳,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外面忽然有人出声,安总管出去了一趟,不久后回来,脸色却有些不太好。

卓玮玠看过去的目光就带上了些询问。

“内院来人,说是王妃已经歇下了。”安总管略顿了顿,又继续道:“王妃没有问起王爷。”

卓玮玠闻言却是笑了笑,摇头道:“王妃的性子你慢慢就知道了,她不是那种凉薄之人。”经过昨晚,她如今怕是巴不得他不出现呢,正常,而且他们两人的情分也还不到能让她主动关心的程度。

“是,王爷,老奴明白了。”

“让下面的人都对王妃上心点儿,我若不在了……”

“王爷。”安总管打断他。

卓玮玠摆摆手,继续道:“我若不在了,她就是你们唯一的主子,照顾好她就是对我尽忠了。”

“是。”安总管眼圈有些红,哑声应了一声。

“咳咳……”说了几句话的卓玮玠嗓子有些发痒,他拿过一方帕子掩口轻咳,却在拿开帕子时看到了素帕上的一抹殷红时微微蹙眉。

安总管也看到了,面色大变,“快快快,去叫太医来。”

旁边的小内侍飞快地跑出去,很快,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便从外面奔了进来。

“刘太医您快给看看,王爷刚刚咳血了。”安总管一脸焦急担忧之色。

刘太医向倚在床头的福王告了个罪,然后便在床头矮凳上坐下,搭手切脉。

“没有大碍,只是药性相克,肺燥咳血,我再开一服药,三碗水煎成半碗,拿来给王爷喝下便好。”

“好的。”安总管谨慎地收下药方。

刘太医看着一脸病色的福王,忍不住又劝了句,“王爷体弱,有些事还需节制。”

卓玮玠不大自然地偏了偏头,含糊应道:“知道了。”

“香料气味对王爷身体并无益处,就算王妃喜爱……”

卓玮玠立刻道:“她不喜欢,而且她初来乍到,对府中的事一无所知。”

刘太医眼中浮上笑意,福王对福王妃很是维护。

安总管则是接口说:“老奴会吩咐下去,王爷王妃的起居之所今后不再点薰香。”若早知那合欢香对王爷身体有害,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点的。

“这事你安排便是。”卓玮玠对此并不关心,也懒得花费心思。

“王妃真的不爱薰香?”安总管还是有点儿不信的,权贵人家的女眷大多爱薰香,有的甚至还是调香高手。

想到李素月,卓玮玠的眼中不禁泛上温柔之色,笑道:“她呀,无慾无求的,不爱锦衣华服、珠宝首饰,都不像个女人。”

这话听着像挖苦,口吻语气却满是不自知的宠溺。

一说到这里,卓玮玠想到一事,“老安,明日王妃若是提出要回一尘观,你便安排人送她去。她若问起我就说我有事,若不问起,就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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