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响曲+番外(38)

他将林听塞回了被子里,解着人的睡衣扣子。

因为面前坐着的是林听,这个动作变得很暧昧,但谷寓清却是一脸的正经,他将人上半身扒光,紧接着把毛衣套在林听脖子上,他像是在摆弄布娃娃,将毛衣给人穿的板板正正。

林听还在愣神,似是没从梦境与现实交叠的漩涡里脱出来。

接下来是裤子,谷寓清站在衣柜前,犹豫着要不要给林听套上秋裤,这个天穿秋裤有一点热,但是不穿他又怕林听冷,犹豫了半天也没犹豫出个结果,最后他决定让林听自己选。

“你想穿哪一条?”谷寓清拎着两条秋裤站在床边,一条暗紫色,一条姜黄色。

选哪一条,而不是选穿不穿。

枝杈齐刷刷的倒向一边,刚筑好的鸟巢摇摇欲坠,林听本来在看窗外的风,闻声回过头来,将谷寓清的话在脑袋里过了两边,接着看向了那两条皱巴巴的秋裤。

只一眼,他便给出了在郁期里从没有过的,最快的反应:“好丑,”林听的嫌弃掩饰不住,“都不穿。”

谷寓清明显的垮了脸,他撇着嘴将秋裤收回衣柜里,接着选了一条带着薄绒的牛仔裤,不由分说的给林听套上。

“你是想热死我吗?”林听被人扒了裤子又套上,现在还要看着谷寓清给自己穿袜子,他一阵羞涩,面上有些红。

谷寓清特意选了一双厚一点的袜子,他没有抬头,将林听的脚放在膝盖上:“你太瘦了,摸着全是骨头,瘦了容易冷,”袜子拉到了脚踝,他又把毛毛拖鞋给林听套上,“老话说春捂秋冻,听着准没错。”

他的毛衣林听穿着有些大,立起来的毛毛领正好遮住下巴,林听低着头,梳不上去的碎发掉在眼前。

林听整个胖了一圈,谷寓清看着自己的杰作,只觉满意的很,他他心满意足的打开房门,把窗户关的只剩一条缝,回头看时林听依旧望着窗外,像是笼子里的雀鸟,却又不像雀鸟那样渴望自由。

人会闷坏的,谷寓清拉着林听,赶着人去刷牙洗脸,接着他将门口的两大袋食材拎了过来,分门别类的放进冰箱。

收拾好一切,谷寓清只留出了一份咖喱,林听听着响动来到厨房,随意的看了一眼,他向谷寓清要了个杯子,自己倒了杯水,他靠在墙边小口喝着,看着谷寓清将洋葱和胡萝卜拿了出来。

“要不要一起做饭?”谷寓清晃了晃手中的胡萝卜,满脸期待的看向林听,他指了指咖喱,说,“今天做咖喱饭,要不要帮我切菜?”

林听反应的很慢,他接过胡萝卜没有说话,谷寓清便当他默认了。

厨房里没有地暖,寒气从地面丝丝冒了上来,即便有厚袜子阻挡,林听的脚还是冰凉凉的,握着刀的手也变得凉,他切得很慢,但四四方方的很漂亮。

谷寓清也不催他,这顿饭做的慢且甜蜜,两个人身上都是浓浓的咖喱香,遮住了铃兰的味道。

林听依旧没什么胃口,谷寓清连哄带骗也没喂进去多少,反倒换来了林听一个无奈的眼神,以及一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是三十岁的小孩儿,”谷寓清举着勺子,在林听面前晃了晃,“这可是你自己切的菜,快多尝尝。”

林听发不出脾气,也受不得谷寓清这样磨人,他接过勺子端起了碗,坐得里谷寓清远了一点。

“我没有三十,”他含糊的辩解,“还差三年。”

谷寓清做了个夸张的了然超清,他揉了揉林听的头发,又将掉下来的一缕撩开:“那你比我小呢,”他看着林听小口嚼着,只觉得赏心悦目,“更是小孩儿了。”

言语中带着调笑,林听没有理他,只将脸埋进了碗里,一口一口塞着这碗被谷寓清压实了米的咖喱饭。

午后阳光最足,谷寓清还是给林听找了一件薄外套,初春的风往往比冬日里还要冻人,楼道的玻璃门跟着风响,偶尔有小石砾撞在门上。

另一部电梯依旧在维修,而这一部仍然能听见钢索的响动,地下停车场里像是一个破了洞的筛子,风呜呜的刮着,在拐角处吹着哨。

“去哪家医院?”谷寓清摸了摸林听的手,然后开了暖风。

车逐渐驶出停车场,路过了林听家的楼门,林听仰了仰头,但车顶挡住了视线,他看不见十六楼。

他收回了视线,前面保安亭的灯关着,看不清有没有人。

“人民医院。”

齐州市人民医院十楼,林听正在见医生,谷寓清在走廊里来回的走,尽头的窗户焊着钢筋,看着很压抑,但是也很安全。

精神科的病人要比别的科室少上一些,走廊的长椅没有坐满,放眼看去,家属好像比病人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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