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男人的闷笑声:“可是这样,贫僧不方便亲你。”
刚还炸毛的人登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去捂僧人的嘴:“小和尚,你,你,你一个出家人怎么能说得出这般荒*淫无度的话来。”
从玄已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红到滴血的耳廓,他目光深了深:“你不喜欢吗?”
“艹!”
这一刻阎心彻底失了淡定,两人之间分明更加过火的事情也做过,更不要脸的话都说过,哪句话也没能像这会儿,撩得她哪哪儿都烫了起来,心跳也跳的异常的快。
现在去把那狗链改改还来得及吗?
还是再炼几个好玩的?
阎心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额上被很轻的落下一吻,像羽毛一样,又轻又温柔,那吻也很短暂,一触即分,却又以不可抵挡之势将一切的乌七八糟封印。
片刻的静默里,阎心忽然泄了气,小和尚不想回答也好,编个由头骗她也好,她都不在乎了。
她赢了那么多,输小和尚一次也不要紧。
就在阎心决定揭过这一遭的时候,僧人与她视线平齐,声音出乎寻常的郑重:“阎心,贫僧与你言诺永不会成佛,会一直陪你到最后。”
玄已唤她名字的次数不多,以致于,甫一听到,阎心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名字之上,直到玄已见她没有反应,再次开口的时候,她方才反应过来僧人都说了什么,又有多少的分量。
一时让她有种梦游般的恍惚,她头一次生出念头,要是小和尚是真的攻略者就好了,她会投降的。
*
春幽山上,对于主人第一次带人回来,整个山上的纸人们闹哄哄聚到了门口。
见僧人和冰室里那副残缺身体气息很像的样子,纷纷好奇围着玄已翻来看去,很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阎心好笑抬手就要赶人,半道突然想起小和尚回来佛门都是副冷清样子,又收了手,懒懒倚靠在廊柱上看着被簇拥在中心难得无错的僧人,脸上的笑意再没消下去。
小纸人们好似怎么都研究不够似的,阎心渐渐失去耐心,小和尚今天还没有亲她,什么冷清不冷清的统统抛诸脑后,捞起人就朝寝居的地方走去。
玄已好笑看她,调笑的哼声像是羽毛擦过耳尖,痒意一下子蹿麻到脚底,阎心不待僧人两脚进屋,扯过人压在门后,一口咬在他喉间小痣上。
感受僧人身体上的变化,阎心这才满意将人放开:“不识好人心,这是惩罚。”
说着却没有进一步胡闹的动作,她朝屋内挑了挑头:“你的房间。”
室内空荡,中央摆着张矮塌,挨着矮塌摆了两个蒲团,上面堆了一堆书简,偌大空间再无旁的,冷硬随意的不像人居住的地方。
玄已提步在屋内走了两圈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墙体的材质和地上那堆书简竟意外的相似。
这竟然是一间书简搭成的屋子,随便抽出来一本,竟然是本已经绝迹的佛经,连他们寺里也只有个残本。
玄已诧异回头,阎心故作没什么了不起的抬了抬下巴:“活得久也就这点好处。”
斜阳扫了进来,室内有了别样的暖色,僧人盘腿专注翻阅佛经,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眼前一幕却让阎心意外收获到宁静与安逸。
阎心静静看了许久,未免自己看起来有点傻,趴在玄已背上给自己找点事做:“小和尚,借你那黑虫子看看?”
话落却没有等来应声,阎心奇怪侧目看去,僧人琉璃一样剔透的眸子全然专注在那些枯燥的经文上,早将一切纷扰排斥在外。
威逼~色~诱什么的,果然都没有这四两的佛经管用。
阎心搂着僧人的脖子往下一滑,顺势仰躺在僧人的臂弯间,玄已这才从经文里收回注意,见状,阎心故意逗弄僧人:“是我好看,还是那经文好看?”
玄已在这时忽然记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那是他刚出门寻找金身,记不得是路过的哪处农庄,里头的妇人就是这般语气问家里的男人:“若是落水了,你是救你家老娘,还是救媳妇?”
当时男人神色为难,恨不得当即先把自己沉到水里,玄已那时不知这问题有什么不好解答了,今日轮到自己,他依旧不知那男人为何难答,听到问声,他在心里笃定选择了前者。
他出言正要宣之自己的答案,撞见怀里人随着等待逐渐炸毛的随性样子,又起了逗弄之心,满眼里只有那抹红色身影,却又故意不讲。
两人又闹成了一团。
不知多久之后,两人重新沐浴之后,玄已为阎心开了须弥渡的大门,那黑肉虫子就被关在里面,他看着手腕上淡的快要不见的金线,本想一起进去,被阎心胡乱找了个理由拦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