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年咳嗽一声,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这样吧,如果你下次月考能考到年纪前一百,我就答应你可以跟我一起睡。”他们学校虽然是国际学校,但是好学生也不计其数,季宴礼虽然之前成绩优异,但是毕竟教材不一样,这个要求,也不是那么容易实现。
季宴礼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就这个要求?”
季祈年点点头,看着季宴礼一脸斗志的样子,他怎么觉得这个要求简单了。
季宴礼又问,“离月考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那这半个多月怎么办?你忍心看着我一直做噩梦,睡也睡不好,上课也学不好吗?”季宴礼这段时间已经摸清楚了季祈年的脾气,他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跟他撒撒娇,什么事情都好办。
果然,季祈年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道理,“行吧,但是说好了,只有月考前的这段时间。你要是不能考到前一百,就乖乖地待在自己房间。”
“好。”季宴礼嘴里勾起一抹笑意,屁颠屁颠地跟着季祈年一起去了他房间。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依然放着一个枕头,但是这边的床比别墅那边的小一点,两人就没剩下多少位置。
季祈年翻来覆去睡不着,或许是今天睡得时间太长了,在翻了几次身都睡不着之后,季祈年认命的睁开眼睛。他有点怕黑,所以房间里总是会留一盏灯,昏暗的灯光下,他隐约能看到季宴礼的五官轮廓。
季祈年小心翼翼地靠近季宴礼,偷偷观察着季宴礼。他的眉头紧蹙着,似乎真的在做噩梦,嘴里呢喃着什么。季祈年听不清,他撑起身子,把耳朵凑近季宴礼,想要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爸妈,不要……”季宴礼紧紧捏着被子,听到季宴礼叫爸妈,季祈年的太阳穴就突突跳起来,难道季宴礼是梦到那对父母打他的场景了?
想起之前季宴礼说他晚上会做噩梦,季祈年还以为是骗他的。
季祈年伸出自己的手,紧紧包裹住季宴礼的手。季宴礼却突然抖得更加厉害了,“季祈年,季祈年,你醒醒。”
听到自己的名字,季祈年浑身一震。
而且这个声音,无比的耳熟,这是他在临时之时听到的那个声音。那个声音陪着他,让他别睡,让他醒醒。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但是又飞快地被他否定了。
“怎么了季宴礼?我在呢。”季祈年轻轻拍着季宴礼的胳膊,温声细语地安慰他。
听到季祈年的声音,季宴礼竟然慢慢安静下来了。
但是他的手紧紧抓着季祈年的手,不让季祈年离开。季祈年半个身子都在季宴礼那边,睡得格外难受。他干脆把挡在两人中间的枕头扔下床,这下终于舒服点了。
这一番操作下来,季祈年也犯困了。
他不自觉地往季宴礼那边靠了靠,季宴礼穿着睡衣,身上香香的,季祈年凑近闻了闻,又闻了闻自己身上,明明衣服都是一起洗的,洗漱用品也是一套的,为什么季宴礼身上这么香。
第二十章 我作死报了三千米长跑
天季祈年是在季宴礼的怀里睡醒的,季宴礼的手依然紧抓着他的手,两人的手上都一片黏腻,季祈年挣扎了一下,把手抽开了。
季宴礼也被弄醒了,他看着季祈年,眼底里有些迷惑,似乎不明白两个人昨天还有着楚河汉界,为什么第二天早上就睡一块了。
季祈年飞速地从床上下来,“都是你昨天晚上做噩梦,叫着我的名字还要我哄你。”
季宴礼一瞬间紧张起来,“我叫了你的名字?还说了什么吗?”昨天晚上他梦到了前世的事情,害怕自己说出什么会暴露身份的话,季宴礼慌张地等着季祈年的答案。
季祈年也有些不自在,“没有什么,你赶快下来洗漱吧。”
“好。”看着季祈年的反应,昨天晚上应该没暴露,季宴礼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一通跟季祈年一起去上学了。
自那天之后,两人之间也似乎有些一些默契,季宴礼有时候会直接睡在季祈年的房间,有时候大晚上会突然敲门,季祈年不让他敲,他就自己推门进去。跟季祈年睡在一起,他晚上做噩梦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季祈年自从知道季宴礼晚上是真的会做噩梦之后,也从来没说过季宴礼,任由季宴礼睡在自己床上。
但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一点就是,季宴礼不仅自己要学习,还要拉着季祈年学习。
在季祈年上数学课又忍不住睡着之后,季宴礼戳了戳他的胳膊,又把他叫醒了。季祈年一脸疲倦地睁开眼睛,小声但是中气十足地对着季宴礼吼道:“你要是再敢戳我,晚上别来我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