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抱着膝盖，得，人没讨好上，反倒得罪了。
“要不陛下脱下来，罪人给您洗洗？”
“朕怕你给朕洗破了！”李应辰说，“真的东西，坏了，当心你的脑袋！”
“我哪有那么笨！”李雁嘟囔着给自己正名，“怕坏就别穿出来啊！”
李应辰：“你当然没这么笨，你聪明得很——只怕你是故意的！”
李雁泫然欲泣：“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坏？”
李应辰哼了一声，那样子再说“你说呢”。
李雁收起了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妲己没有心。就算他现在已经不是蒋妲己，依旧没有心。
第132章 隐约真相
“还说要封我为妃, 原来给你当妃子也没什么好处。”李雁委委屈屈，“我还是绞了头发出家去好了。”
放肆！
李应辰的目光冷厉了起来。
他一脚踢翻了放衣服的盆子，左看看右看看, 周围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出气的，只能指着李雁的鼻子道：“你若再如此，朕便把你儿子带走。”
“怎么，皇帝这是要自己养？”李雁不怕死地问。
脑子里全是李应辰给小猪尿一手的画面。
“想的美。”李应辰嗤笑他的天真, “朕凭什么给你养儿子。”
是哦。
你以后可别说他是你儿子。
李雁板着一张脸。
朕为什么要认一个杂种当儿子？
李应辰冷哼：“你信不信, 朕马上把他扔出宫去？”
信。
怎么不信，当然信。
李雁眼睛放光。
能放出去？
那我可要好好跟邓通说一说, 让他帮着给我儿子找个好地方。
三重天那就不错, 听说最近小甲已经成了三重天分舵的管事了，让我儿子找他认个干爹, 我同意了。
李应辰越发不爽。
不管那个蒋子文是什么人, 能让前朝皇太孙心甘情愿为他生个孩子的人，一定不简单。
他的孩子, 随随便便送到外面, 叫一个江湖草莽收养了？
李应辰道：“做梦, 小余孽别想逃出去。”
李雁：你这个人可真难伺候。
在宫里我这个当爹的不可能不管, 在外头你又疑心他偷偷藏起来。
左右你都不放心。
“朕要封他为公主！”李应辰得意地说, 看着李雁目瞪口呆，非常得意。
他怎么这么幼稚！
李雁原来只知道，他睚眦必报斤斤计较, 没想到会干出这种孩童也不屑于干的事。
“也好, 死了他继位的心。”李雁道, “想必这样, 他就能很好地活下来。”
李应辰偷听他的心, 一时竟然不知道他是反讽，还是真心这样以为。
难怪前朝气数已尽，唯一的直系血脉，居然是这样一个苟且偷生的人。
一阵风吹过，李应辰身上一凉，他这才想起来，他这一身衣服可都湿透了。
居然被李雁撒了娇，差点就糊弄过去了。
“让你洗衣服，你就是这样洗的？”李应辰质问道。
李雁低着头：“我也不会啊。”
李应辰看着他理所当然，甚至还在嘀咕：“就是蒋子文，也没提过这么过分的要求。”
差点气炸！
“陛下您还是快些换上衣服吧，别着凉了。”
李雁假惺惺地说，转身就要逃回屋内：“我给您去准备衣服。”
李应辰一把拉住了他：“朕自己去。”
你去？你不知道心里又在耍什么花样了！
过了一会儿，李应辰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这明显是李雁的。
很快这事儿就传遍了皇宫，说是皇帝再李雁那儿胡天胡地，现在大将军大司马去了，也没人管管了。
这显然是在抹黑李雁的名声。
李雁不在意。
李应辰在意！
这谁传出来的谣言，居然把他描绘成了一个昏君？
“给朕彻查！”他向羽林卫下令。
皇宫里很快又迎来了一阵腥风血雨。
好在卫淑仪这会儿安分守己，心里正乱着，没参合到这事儿中来，不然又得被人拿去做笺子。
李大总管绘声绘色讲起了宫里这些天的事。
李雁听得昏昏欲睡。
他本来就不喜欢听这个，李大总管还总逼他要看清形势。
李雁压根就没把自己看做是这后宫里的人，根本没当回事的。
反正总得离开，不是出宫就是死，没必要花那么多功夫。
至于这宫里上上下下把宝压在他身上的人，他只能道一句歉。
然后转身，毕竟自己的小命，可比他人的荣华重要得多。
我又不是真圣母。
“陛下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 。”李大总管玩笑似的说。
对着别人喊打喊杀的，对着李雁，就算被泼了水，也轻轻放下。
“他脾气坏得很。”李雁说，“宫里上下，不就是因为他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