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丝雀决定离家出走(44)

见怀里的人不再抗拒他的亲近,覃斯越心里吊着的那点忐忑也慢慢抚平了。他喂余年喝了一口水,柔声嘱咐他先漱口。

余年乖巧照做,等吐掉之后,就着覃斯越的手又喝了一小口。

凌诚已经把车开了过来等在路边,覃斯越踌躇了好一会才小声试探地说:“我送你回去吧。”

余年用几近混沌的脑袋反应了好几秒,他想问覃斯越他应该回哪里去,但打心底里又不想破坏这难得温情的一刻,于是索性闭着眼睛不说话了,看覃覃斯越会怎么做决定。

覃斯越等了一会,见余年始终没有反应,他正想再问一遍的时候,看到余年紧闭双眼,入耳的鼻息均匀又规律,似乎已经靠着他睡着了。于是他便将话又咽了回去,自己在心底做了决定。

虽然脑袋懵沉,但余年并没有睡着,覃斯越抱着他去车上的时候,他还认真听着他心跳的节奏。心跳的频率有点快,节奏很乱,和他的也差不多。

作者有话说:

“有点野性子。”男人轻佻一声。

他显然把余年的拒绝当成了某种欲拒还迎的暗示,整个人也跟着他一起挪了过来。

余年一条腿已经贴在墙根上了,被他这么挤着已是退无可退,一阵不耐的烦躁涌上心头,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又吼了一声“滚!”

“往哪里滚呀,床上吗?”男人嗤笑道。

他没有听话地滚开,一只手贴上余年的后腰,恼人的温度弄得余年浑身很不舒服。

(不知道哪句过不了,原文贴这里了)

第27章

覃斯越向助理报了一个目的地,又叮嘱他“开慢一点”,之后车里便再没有人说话了,只有空调轻微的嗡鸣声响在耳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余年并没有听清楚目的地是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并不是他们之前一起住的那栋小别墅,也不像是酒店的名字。余年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心里猫抓似地难受,但已经装着醉酒睡着了,此刻也只能强忍着自己的好奇心。

这不是他第一次喝了酒之后装睡了,以前和李尔他们喝酒到很晚的时候,余年也经常装着酒醉让覃斯越来接他,还会借着酒劲胡搅蛮缠一番。目的无非是向不看好他们感情的那些人炫耀覃斯越对他有多好,也为了试探覃斯越到底能包容他到什么程度。

但试探往往都得不到什么让人太满意的结果,覃斯越从来不会过问他和谁在一起喝酒,也从来没有因此吃过醋,更不会因为他晚归而生气,就连象征性的责怪都没有。

他只是在接到他的电话时,无论多晚都及时赶到一个个灯红酒绿的会所或者酒吧里,将喝得酒气熏天的他带回家。

试探没有得到理想中的效果,余年当然不会甘心。

他折腾过,在覃斯越又一次抱着他坐进车里时很不配合地动来动去,不安分地像个炸毛的大狸猫。折腾的结果也不是太好,脑袋磕在车顶上当时就肿起来一个大包。

从小到大,余年哪里受过这样的憋屈,当时又哭又闹地挑了一大堆毛病,不是嫌弃覃斯越的太车小躺着不舒服,就是嫌弃他挑选的车载香水味道太难闻,就连被路灯晃了眼睛都要怪罪到覃斯越身上。用后来穆晓晓的话来形容,简直比作天作地的小妖精还难伺候。

不过事情还是有些变化的,再来接他时,覃斯越就换了车。车后座宽敞了很多,车顶也比之前的高了,显得倚在车边的人也变得阔气了不少。

现在想起来,余年觉得那时候的自己也是真的好哄,覃斯越因为他一句无理取闹的话就真的换了一辆车,他觉得这些细节的行动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实际。

覃斯越既然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那就是把他这个人也放在了心里。因此余年在心底大度地原谅了覃斯越之前种种让他不满意的地方,还亲自挑选了一款车载香水作为新车的礼物给他换上了。

此刻鼻翼间萦绕的正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的白桃味。余年也还是像以前每个醉酒的深夜里一样,枕着覃斯越的大腿,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隔着衬衣布料感受着那副身体的滚烫温度。

温暖,踏实。

一切明明都是一模一样的,却又有什么东西已经完全不同了。

一想到两个人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一时情绪涌上心头,余年突然又想哭了。他的脑袋轻轻动了一下,趁势往覃斯越的怀里又拱了一拱,将脸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双手扯紧了他腰间的衬衣布料,艰难地忍下要掉出来的眼泪,只敢偷偷往心里咽。

覃斯越后背僵了一下,有好几秒都不敢动,一直到怀里的人停了所有的小动作,才试探着把拇指按上余年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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