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余摇头无奈地看着他，“你找我能有什么用？我在这方面帮不到你。”
“为什么？”叶止疑惑地看着他。
他想着白余跟顾言渠都拉扯这么多年了，肯定比他有经验，怎么会帮不到他？
白余似乎看穿叶止的想法，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疲惫神情，苦笑一声跟他解释起来，“我跟顾言渠之间的情况跟你和应祁深不一样，我原谅不了他，但是也喜欢他，所以才选择这么跟他耗着。”
“他爱玩，或许早晚有一天他就玩腻了呢？到时候我也好离开。”
叶止有些愣愣地看着白余，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半晌，他才缓缓出声问道：“你真的觉得他玩你能玩这么多年吗？”
白余擦拭杯子的动作一瞬间停顿下来，大概过了两三秒钟才重新开始动作，“谁知道呢？万一这次玩得格外久呢？”
白余的这种说法让叶止半点也不感到意外，要是白余告诉他自己打算和顾言渠和好说不定叶止才会感到震惊。
但真正从白余口中说出来这些的时候叶止又是另一种感觉，就像是重新回到了那片让他假死的海域一般，明明清醒着，却还是故意在所有人面前往海底沉去。
而顾言渠就是那片海，唯一未知的是顾言渠是想将白余溺毙，还是将他浮起。
同理，应祁深也是他的那片海。
“那你会这样跟他耗一辈子吗？”
叶止没头没脑地问道。
“我不知道。”白余将杯子放下坐在叶止对面，眼里是挣扎、期待、隐忍，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最后演化出来的只有痛苦。
“或许有一天我会改变主意呢？但我现在依旧觉得现在这样是最好的，随时可以准备抽身离开。”
“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白余的话音刚落下，猫咖门便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满身湿气的顾言渠站在门外，看向白余的目光依旧温柔，只是说话时的语气变得十分强硬。
“哥哥，回家了。”
白余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都被顾言渠听到，歉意地看了一眼叶止，“抱歉，今天陪不了你了，我说的那些话你就当个段子听就行了，不用放在心上。”
叶止没有什么反应，脑子里全都是白余跟他说的话。
第一百零四章 无法标记
白余刚走到顾言渠面前便被对方迫不及待地牵上手，力道大得将他的手都握出一圈白痕。
白余眉头紧皱，但却没有挣扎。
虽说手牵着手，但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依旧让白余感到背后一阵阵地发凉。
“哥手好冷，是身体不舒服吗？”
顾言渠温柔地看着白余，嘴角微微勾起让人感到舒适。
但这仅仅只是表象而已，白余忍着想转身离开的欲望转头与他对视，干巴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有一点。”
“是吗？明天给哥买两身新衣服。”
白余搞不懂顾言渠为什么听完那些还能装作无事一般跟他闲聊，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杯温度偏高的温水给泡着，一开始觉得舒服，但时间长了就会慢慢感觉到灼热与疼痛。
他皱眉有些不满地看着顾言渠，推脱着他的提议，“不用了，没必要浪费。”
“浪费吗？”顾言渠将白余的手抬起来放在自己手心慢慢摩擦着，“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哥哥而已，给哥哥买衣服怎么会是浪费？”
“要说浪费，哥哥每天在这里待着才是浪费吧？”
顾言渠蛇一般危险的目光看向他们刚离开没两分钟的猫咖微微眯起，“每天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不如来公司陪我。”
白余的眉头瞬间紧皱，挣扎着要将自己的手从顾言渠手里抽出来，“你说过不会干扰我的工作，也不会干扰我的正常交友。”
顾言渠加大手上的力道不让白余挣脱，他没有接白余的话，只是深深看了白余一会儿之后突然迈开腿带着白余大步离开。
白余被拽得一个踉跄，稳住身形之后被迫跟在顾言渠身后继续前进。
走出商场大门，顾言渠撑开雨伞将白余整个人罩进伞内往车那边走去。
一股大力将白余推进车子副驾驶，紧接着便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落在他淡粉色的唇上。
白余顾忌着这是在外面，不肯好好配合，手被抓住之后一双脚依旧在车内乱蹬。
顾言渠干脆直接坐在白余身上让他的两条腿也不能动弹，手更是过分地伸进白余衣服里贴上了他的后腰。
车门大打开着，即便在这样的雨天街上的行人也不算少，好几个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纷纷侧目看来。
白余瞬间觉得浑身难受，艰难地从唇缝中吐出几个字来。
“还在外面，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