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青回抱他:“会有办法的景元,我只是有一些魔阴身的前期症状,不也睡得甜,吃嘛嘛香?既然休息够了,就去工作吧,你是罗浮将军,更应该以罗浮为重,我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
杜季青想过自己也会堕入魔阴身,殊不知自己早就死了。他漫步于已经更换几代人的罗浮街道上,尽管有说书人一代代传诵事迹,实际上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云上五骁以及乱玉真君了。
他漫无目的走到了不夜侯,点了一杯心心念念许久的仙人快乐茶,嘴里有了甜味心情才不那么沉重。
“都说这几百年前人才辈出的年代,乱玉真君绝对是其中翘楚……”听着说书人大吹特吹,杜季青坐在自己一贯喜欢的靠边位置,看着来来往往的星槎穿梭。
好像现在的罗浮就已经十分太平了,暗流涌动也仅仅是在阴影之下,维持表面的和平足矣。
“夫人。”
一名手握画卷的书生上前,分明改了容貌的他相貌平平,可眼中的邪气就是美瞳都无法遮掩,他恭敬抵上刚画好的画像,拘谨说:“说起来也有些失礼,我真的是特别喜欢您,才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画了您的画像。请看,如果觉得画的不好,您可以随意处理,我也会给您精神损失的赔偿。”
“无所谓。”杜季青看也不看。
本和和气气的书生露出不屑一笑,低声说:“夫人,难道您还没有发病吗?随着记忆不知不觉刻印脑海,随着忧虑加深,我想魔阴身的后遗症也快来了。您怎么能如此清闲呢?”
“屈朔,你如果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么你现在也看到了,可以滚了。”
“不,我不是带着敌意过来的,真君。”书生换了个看似恭敬的称谓,实则眼里冒着看到猎物的绿光,盯得人遍体生寒,杜季青直接回望他,把他看得心虚低下头去。
“坐下说话,抬头看你费劲。”
似敌似友的屈朔撩起衣袍坐下了,他的手仍握着画纸,似颇为珍视一样,然而正主就在面前,他反而更在意画像。
杜季青期待他接下来的举动。
屈朔却没有暴露内心想法,似乎是真的单纯给他画一幅画一样。
杜季青才不信他安分守己,“药王秘传都连根被拔掉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陪我玩过家家,嗯?我就算背叛了丰饶,余生也有景元将军庇护着,而你,是真的所剩无几。我一声令下通缉你,云骑军就会把你抓起来带回太卜司,你好像还没有尝试过太卜大人逼供的手段?那滋味可不好受。”
屈朔笑得云淡风轻:“是啊,毕竟您都是遭受过一次的人了,应该深有体会才是。好像是叫什么……大衍穷观阵?”
杜季青收敛了表情,定定看着他。
就在屈朔以为他会破防的时候,杜季青噗嗤一笑,一口气把饮料嗦到底,眉目如画的他语气悠然:“这种主角待遇也能够轮到我啊,不错不错,能得到这种酷刑的应该也没几个人了。”
“确实,目前最后一个能享福的也就只是星核猎手而已。”
“刃?他还有什么没招供的?”
“不,我说的是卡芙卡。”
“哦,我跟她挺熟的。一个成熟知性的大姐姐,不知道她有没有对象,需要我介绍给你么?”
屈朔皮笑肉不笑:“我想这种好处应该也轮不到我。而且能跟星核猎手搭上关系的人,要么不是普通人,要么会被吃干抹净,真君觉得呢?”
“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呢?”
“这我可不好说。”
杜季青也学会景元打哑谜的方式,以问题回答问题,能教人哑口无言。
杜季青不再跟他浪费时间,而屈朔也已经打探够消息了,他绅士行了礼告退,一直跟踪杜季青的红芍也走出阴影,低声问他:“要不要属下去追那个家伙?”
“交给景元处理吧。”
“是。”
杜季青又闲逛到了丹鼎司,说实话能从星槎海中枢逛到这里,可真是不一般。小龙女果不其然在给受伤的人问诊,只不过这个人略微眼熟。
“你面色苍白,怕不是体弱肾虚哦,但是你的步伐稳健又气定神闲,看着不像是生病的人。诶,狐狸你来啦?”
杜季青走过去,镜流和白露都看了过来,小龙女老气横秋叉腰:“看看你,你才像是个病人,怎么嘴唇白成这样?不仅如此,黑色的头发根也白了,快低下头给大夫仔细瞧瞧,莫不是生病了?”
杜季青笑着蹲下来,白露拆了他的发绳,小手捧着他发质柔顺的长发,疑惑说:“头发比我的还好,瞧着也没有问题啊,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我想我身体应该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