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真的是诚不欺我啊。
“春风楼,望月楼,还有那千金坊是不是都有虞天的眼线。”
忽然,从一进屋就没有吭声的萧衍之突然看向了观海,敲了敲桌子,冷漠的问道。
“水袖儿,花影,绿梅,还有那望月楼的掌柜,千金坊二楼的楼主应该都是虞天的人吧?”
“萧王爷,观海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月清宫里的暗室就是你们炼制药人的地方,月霓裳之所以要扮成鱼伯,恐怕也是因为你抓了那太乙宫的人,或者说,你就是故意的。”
观海:“......”
萧衍之没有理会观海的神色,也不管他到底承不承认,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语气还很肯定,似乎都不用观海点头,他说的就是事实。
“太乙宫向来不插手朝廷事,只论江湖,但众所周知的是,她们的宫主月霓裳相当护短。不仅是她们的副宫主,哪怕就是一位扫地丫鬟,月霓裳都会护她周全。”
“所以当虞天找上太乙宫时你就有所察觉,但你嫉妒,因为不想让虞天把视线放在别人身上,所以你就想到我。”
“借刀杀人,但你却落得个满手干净,观海,你确实很聪明。”
“只是,你凭什么以为本王会如你所愿的接手?”
“就因为那道宫主令 ”
第88章
“萧王爷,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对虞天的感情的?”
“这景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萧衍之的这个回答很赖皮,乍一听还觉得事实确实如此,但若是仔细品味,就能发现这其中的玄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萧衍之在暗地里查过观海,而且还一查一个准,要不是观海这几年都孑然一身,他都要以为是不是自己身边出现了个叛徒。
观海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就已经确认了萧衍之的心中所想,疑惑得到了解答,萧衍之也不在与观海多言,靠在了椅子上就接过柳渊递来的剥好的松子。
魏呈延见了有些心梗,觉得没眼看,不自觉的转过了头。
萧衍之他很喜欢吃松子,魏呈延知道,就连全萧王府的人都知道,但柳渊却是这几天这才发现的。
松子很难剥,费事又费手,萧衍之虽然喜欢,但大多都是用内力直接震开的,很简单,像这样有人给他剥的还是第一次,感觉还有些新奇。
柳渊一直醉心于给萧衍之剥松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萧衍之倒是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柳渊递给他,他就吃,不递他就不吃,总之就是不动手,轻松又惬意。
观海看着两人的相处心里有些震惊,毕竟城里都在传这两人的事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总的来说都是这位柳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现在这么一看观海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萧衍之与这柳渊的感情似乎很好......甚至比之前的江屿秋都要好,更放松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就连那心情都更好了......
“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沉默了片刻,魏呈延突然敲了敲桌子看向了观海。
“不过我先声明啊,要是什么杀人放火,夺财害命的事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因为我们对这些没兴趣,所以你可要好好想想了,可千万别浪费了这么一个机会。”
“我想求萧王爷,和魏公子留一个人的命。”
魏呈延话音刚落,观海的声音就紧跟着响了起来。
结果可能是出乎意料的意外,魏呈延不禁皱眉,就连放在桌上的手也忘了拍,一时之间,气氛顿时变的压抑起来。
观海想救谁的命不言而喻,只是这人的身份特殊,与萧衍之最终的棋局相差太多,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你再说一次,你想做什么?”
魏呈延冷冷的看向了观海,眸子里也染上了一抹肃杀之意。
可观海却恍若未闻,甚至是还突然起身,神情坚定的似乎是已经赌上了一切,直直的就跪在了萧衍之面前。
“萧王爷,我观海别无他求,只求结果不论如何,您都能高抬贵手,饶虞天一命,成吗?”
观海言辞恳切的看着萧衍之,说完还很坚定的对人磕了个头。
他知道的,在这场棋局中,执棋的人一直都是萧衍之,所以要是想活命,除了来求他就在别无他法。
观海既作为武林盟主,还执掌五湖门,所以敢问在江湖中,任谁见了不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盟主来听听?
可也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能甘心进入朝堂,还成了别人手上的一条狗,指哪儿打哪儿,毫无一点尊严可言。
其实在得知虞天找上观海时,萧衍之还以为观海不会同意,毕竟江湖与朝堂可相差甚远,他若真想进入朝堂,那无异于就是被拔了毒牙的毒蛇,根本就毫无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