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伍毅不为所动,继续盯着小杨的睫毛,“那是不是我不联系你,你一辈子也不会联系我?”
“你先放开我…”
“回答我!”伍毅不小心加了几分力道。
“你松开我,疼——”
“回答我!”
“是是是,行了吧。”就是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小杨这时候也怒了,使劲掰伍毅的手腕,“萧哥为了让自己出戏,每天都把自己搞的很累,我作为他的助理自然要帮他。”
“你是琸哥的人,我肯定不能联系你,而且,而且——”小绵羊急了,一下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也要尽快忘了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
他的话没说完,伍毅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堵住了。
他含住小杨的嘴唇,磁性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
“这样,你就不能再忘记我了。”
周末休息
一天,周末快乐,宝贝儿们
◇ 第三十九章 被抓、出狱
老旧的钨丝灯悬在头顶,暗黄的光线将墙壁上的刑具勾勒出狰狞的形状。
偶尔不知从哪间牢房传出惨叫,一声接一声,渐渐又消弭于无,给这本就湿冷的审讯室添了层不可言说的惧意。
洛明煦被绑在一把特制的椅子上,脑袋低垂,冷汗从鬓角流下来汇聚到下巴,又一滴滴落到地上。
白色的衬衫汗湿了贴在身上,红色的鞭痕从上面透出来;十根手指有一半血肉模糊,颤抖的身躯和忽轻忽重的喘息表明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怎么样?还不说吗?”
狱警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在他的右手边是一个像是开关的红色手闸,脚上的黑色军统皮靴随着他抖腿的动作,在灯光下泛起锃亮的光,
“我劝你还是快点招了吧,你那报社老板可是听话的很,听见隔壁那惨叫没?”
狱警脸上挂着扭曲的笑,
“啧啧啧,那叫一个惨呐。”
洛明煦缓缓抬起头,干裂的嘴唇轻启,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幽深的吓人:
“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抓错人了。”
他的声音沙哑虚弱的厉害,可那淡定、毫无惧意的眼神却叫人无端生惧,仿佛蕴满暴风雪的暗黑旋涡。
“原来军警处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办案的?”
洛明煦嘴角勾起个浅浅的弧度,白色的雾气随着他的声音蒸腾而起,像带着某种嘲讽,
“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你们不去抓汉奸,不去上阵杀敌,却在这儿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瞎耗,呵,也不怕被世人耻笑。”
“你——”
狱警脸上有些挂不住,扭曲的面容变得怒愤,指着洛明煦,
“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红色手闸被推到顶端。
“啊——”
一瞬间,洛明煦嘶叫出声。
脖颈后仰,颈侧青筋根根鼓胀,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剧烈抽搐起来,十根手指即使血肉模糊,他还是不可控的攥紧了。
电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仅有短短几十秒,可对于身处其中的洛明煦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是了。
洛明煦浑身都湿透了,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即使电闸关了,他的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
“怎么样啊?”
狱警满意的欣赏着这一幕,脸上挂着丧心病狂的笑。
“头儿?”
这时,一个警卫匆匆走进来,侧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垂头的洛明煦,凑到狱警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闻言,狱警的脸色几不可察的变了变,随即摆摆手,示意将人带下去。
黑亮的军靴碾过地上的烟头,甩身走出了刑讯室。
——
“什么?你说小宝被抓了?”
阮玉得知消息已是三天后,听到林贺的话,刚养了几天才有点血色的脸,一瞬间褪了个干净,
“你不是跟我说暂时没打听到消息吗?为什么现在又说他被抓了?”
阮玉的心慌的厉害,“警署为什么抓他?”
林贺脸上有些不自然,满眼愧疚:
“抱歉玉哥,我本以为可以通过我父亲和洛伯父的人脉将人捞出来,可没想到警署那边说是上头的意思,钱都收了可就是拖着各种理由不放人。”
“什么?”阮玉身躯晃了晃,险些没栽倒。
“玉哥,”林贺忙伸手扶了一把,“你先别着急,我来是想问你,你跟那个许长官关系如何?”
“许长官?”陌生的称呼,阮玉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许弋,我听说你们曾经是师兄弟的关系。”林贺解释。
当天林贺回去后便叫人查了,得知许弋是阮玉的师哥才放了心,后面又查到洛明煦被抓的消息,考虑到阮玉的身体,想着告诉他也是徒增烦忧,便没说,谁知他们这边竟没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