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殇录(69)

第三日,太子和太子妃要在东宫宴邀东夷的使团,东夷与炎国相隔甚远,公主无法回国省亲,于是武王特许太子妃在东宫设下省亲宴,以表宽宥,妘挽早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在看到东夷国的宾客名单时,愣住了,看了四下并无外人便问道,“为何陆公子会在使团之列,他是何时到的惠阳城?”丹夏知道瞒不住,便跪下道,“回公主,公子是前日入的惠阳,许是公子知道了您晕倒的事,有些担心所以才……”

妘挽看了看丹夏,知道虽然她来炎国,但她们与东夷的消息从未断过,可惜陆暮笙来了又如何,他又治不了她的心病,“本妃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如果还有下次,本妃希望自己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起来吧。咳咳咳……”妘挽说完,又重重地咳了几下。

宴会上琴瑟和鸣,歌舞升平,妘挽果然在宴会的东夷使团中看到了身着青衣的公子。酒过三巡后,身为东夷公主的太子妃,便要下场同东夷使臣一一敬酒,妘挽本就风寒加深,再加上多日忙碌,和今日的饮酒,病情加重了不少,敬酒的过程中,妘挽已经感到有些头重脚轻了,一不留神,在快要摔倒时被陆暮笙稳稳扶住,待妘挽站稳后,才收回了扶住她的手,略微说了些场面话,便再无其他。

可这一幕在凤凛眼中,却让他有种别样的滋味,立刻吩咐人去查一下那个青衣男子是谁,很快手下便来回禀,那位公子名叫陆暮笙,是前日才到惠阳城的,哦,原来他就是东夷国丞相之子陆暮笙啊,东夷国人常道,青衣落地暮有笙,说的便是这位举世无双的陆公子,今日一见果然是器宇不凡。说起陆暮笙,在凤凛收集到的情报中,确实曾提到过他与东夷公主有过不同寻常的过往,不过之后无疾而终,想到这,凤凛冷笑道,怪不得太子妃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原来是记挂着自己的…心有所属啊。

晚宴终于结束啦,各方宾客都在侍从的陪同下离去,妘挽拖着疲惫沉重的身体往月漓阁方向走去,走在园中的回廊上,一个没站位,快要倒下去,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太子扶住了胳膊,看见扶自己的人是太子后,妘挽立马抽回胳膊,并向旁挪了几步,刻意与太子保持了距离。看着太子妃的一系列动作,凤凛冷笑道,“今日晚宴太子妃办的不错,太子妃辛苦了。”妘挽客气地道,“都是臣妾的本分,太子事忙……”“本宫今晚无事,可以在月漓阁…留宿了。”最后几个字凤凛故意加重了语气,不出所料,妘挽在听到后面话时,已然面露惊恐之色,她摇头道,“太子…臣妾不是……”话还未说完,凤凛便一把抱起妘挽向室内走去,妘挽在凤凛怀里奋力反抗,可她力气太小,起不到任何作用,凤凛把妘挽放到床上,之后妘挽便听到重重地关门声,以及凤凛的吼声,“所有的人统统守在屋外,不得入内。”看着步步紧逼的凤凛,妘挽无助地后退,眼泪汪汪地喊着,“不要…不要。”直到退到床角,退无可退。

来到床边的凤凛,褪去外袍,卸下腰带,逼近妘挽道,“不要什么,公主既然嫁到炎国成为太子妃,那就要当真正的太子妃,不是吗?”妘挽还想要逃,却被凤凛一把拽回压在身下,双手顺势被钳制住,此时的妘挽眼中尽是绝望的泪水,可看着不停挣扎地妘挽,凤凛却越发兴奋起来,俯身向下,却碰触到了妘挽滚烫的脸颊,心中一惊,一只手敷上妘挽的额头,“你果真病了?”一只手获得了自由,妘挽顺势拿起手边的枕头向凤凛砸去,一把便把凤凛砸下了床,接着妘挽拿起她可以拿起的一切发疯似的向凤凛砸去,枕头、衣服、茶杯、茶壶,嘴中还近乎疯狂不停地喊着,“走开,走开…”全然不再顾忌其他。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莽撞,有些理亏的凤凛,躲避着妘挽的袭击,节节后退。刚刚的惊吓和突起的高热击溃了妘挽最后一丝理智,当周围已经没有可投之物时,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妆台上的剪刀。

当内室的屋门打开时,围在屋外的一种奴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衣衫不整的太子妃,拿着一把剪刀,指着同样衣衫不整的太子,虽然第一遇到这样的情景,但太子还算镇静道,“快去请医师,太子妃起了高热,人怕是烧糊涂了。”很快便有一个奴婢跑了出去。

辛禾和丹夏试图安抚太子妃的情绪,可妘挽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六亲不认,不停地挥舞着剪刀,不让任何人靠近她,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太子妃,大家决定先按兵不动。过了一会儿,太子妃看向太子,仿佛想起了什么,把剪刀对准了太子,质问他道,“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啊,你不是讨厌我吗?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娶我?为什么?”太子被问得一头雾水,只能只听不答。突然妘挽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看了一下四周,惊恐道,“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啊?父王呢?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眼看太子妃的情绪快要无法控制之时,一阵清扬婉转的笛声传来,太子妃听见笛声,暴怒地情绪逐渐安静下来,手中的剪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丹夏见状赶紧上前,恰好抱住了软倒下来的妘挽,之后妘挽便立刻被侍婢们抬进屋里,同时医师也及时赶到,看到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凤凛轻舒了一口气,若是太子妃这次真出了什么事,他着实有些不好交代。

上一篇:我来京城报仇的下一篇:返回列表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