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慧正自鸣得意,凤凛突然甩开扶着南宫慧的手,走到妘挽面前,南宫慧以为自己做得过分,太子生气了,可谁知凤凛却对着妘挽劈头盖脸地一顿骂,“你身为太子妃,不知体恤本宫辛劳,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闹到本宫面前,如今…这般委曲求全的模样又是在做给谁看?”妘挽不顾伤势,强忍疼痛跪下道,“殿下,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殿下怎么罚臣妾都行,还请殿下高抬贵手。”看着妘挽被烫伤的手,凤凛心中是五味杂陈,他别过头去,不愿再多看一眼,怕再多看一眼,他就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不忍。
南宫慧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出了太子的话外之音,连忙上前依在凤凛身边讨巧卖乖道,“殿下息怒,姐姐有哪里做得不对,您说就是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姐姐也是的,不过因为些奴婢的事就惹了殿下生气,明儿妾身就将她们送回姐姐宫中就是了,殿下,您说妾身做得对吗?”凤凛轻叹了一口气,转脸一派和气地道,“慧儿做得对,慧儿啊真聪明。”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妘挽便在辛禾和丹夏的搀扶下起身,不想再看到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匆匆便告退了,凤凛只是摆了摆手,倒是王召亲自将妘挽送了出去。看着太子妃离去时有些窘迫的身影,王召不禁感叹道,果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以前在太子面前少服的软,这估计以后都是要服的,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太子殿下对慧良娣如何,王召是看得清楚、看得明白,一个男人送一个人女人多少贵重的礼物,有时只是彰显恩宠的手段,做给别人看的假把式罢了,一个男人的心里是否真的有你,要看他对你是否用心,是否愿意用心了解你,了解你在意的人、在意的事。
妘挽的伤势并不严重,但却无精打采地躺在月窗上,丹夏未多言语,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她,看着细碎的日光打在她的身上。良久,妘挽道,“别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亦如是,越是位高权重之人,城府就越深,心思就越难捉摸…”丹夏道,“这样不是更好吗,不再给自己希望,彻底断了念想。”
妘挽道,“丹夏啊…我是不是很无能啊,当初若是换了旁人…”话音未落,丹夏立马道,“不,您做得很好,奴婢打从心底里敬佩您,在别人的眼里也许您很软弱,但在奴婢眼中您是最坚强的。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哪一个不会经历苦难,有的人选择背信弃义,有的人被仇恨淹没失去了自我,只有您无论遇到何种境地,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做什么,并且尽力而为,您永远都是您自己,无可替代的公主。”妘挽看了看丹夏,苦笑道,“不光是我,你也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丹夏,命是自己的,凡事要多为自己考虑,不要罔顾心意做了别人的棋子……”
本来以为事情总算告一段落,隔天一大早,妘挽就命人去扶摇阁外候着,接叶儿和枫儿回来。可谁知还未等月漓阁这边的人出发,院子里便响起了丁香痛彻心扉的哭喊声,妘挽等人闻声赶来,只看见院子里放着两个架子,上面的东西用白布盖着,依稀看上去像是两个人……辛禾赶忙上去揭开白布查看,正是叶儿和枫儿,她眼含热泪地向妘挽点了点头,然后抱着一旁吓傻了的丁香失声痛哭。
妘挽愤怒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送来尸身的是扶摇阁管事的姑姑,只听她不屑地道,“太子妃勿怪,怨只怨这两个丫头脾气太臭,怎么打都不认罪,许是她们身子骨太弱,没打几下便一命呜呼…”妘挽此时已经无心听婆子的废话,上前一巴掌将婆子打翻在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双拳紧握,浑身颤抖,她平静地道,“辛禾,你留下,好好安置她们。”然后肃气萧杀地道,“丹夏,带上这个刁奴,咱们去扶摇阁要个说法,南宫慧她欺人太甚。”
于是乎,妘挽在前,丹夏一把扯住婆子的头发在后,两人气势汹汹地朝扶摇阁走去。南宫慧自是知道太子妃不会善罢甘休,早早就派了侍从们在外阻拦,可她却低估了太子妃的武力。见到门口的侍从,丹夏二话不说将婆子拽到身前,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砸在了侍从们的身上。丹夏踢开阁门,便上前替妘挽清道,婢女们纷纷上前阻拦,结果被丹夏一掌一拳震了出去,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掉进了一旁的水池里。
看着人仰马翻的众人,南宫慧着实有些害怕了,刚想回屋躲起来,丹夏已经来到了她身旁,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她身边的人,然后骇人地看着南宫慧,此时的南宫慧哆哆嗦嗦道,“大胆…奴才…以下犯上…罪大恶极…我若有何闪失,太子…饶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