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殇录(223)

田冬和无崖子随后便在郡丞府住下,方便照顾妘挽。田冬对无崖子道,“原来云姐姐的心上人是太子啊,怪不得那日我问她是否有心上人时,她支吾不言。王室子弟姬妾成群,云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要是嫁给太子做妾,定然不会幸福,真是可怜……哎呦,师兄…你怎么打我呀?”无崖子道,“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且问你,太子可有正妻?”田冬道,“自是有,乃东夷国公主。”无崖子道,“东夷国姓为何?”田冬道,“姓妘,喔…我的天啊,你是说…”无崖子手作噤声道,“看透不说透。”

经过两日悉心地照料,妘挽已无大碍,最多再过一日便可醒来,果然第三日傍晚,妘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想起身,却吃痛地喊了一声,凤凛听到内室的响动,赶了过去,看到神志清醒的妘挽,多日不展的愁容,终于露出了笑意,将妘挽慢慢地扶起道,“睡了三日,总算是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妘挽摸了摸有些晕涨的额头道,“还好,只不过浑身酸痛无力,像是同谁拼过命似的。”

说道这儿,妘挽似是想到些什么,“所以说我当时毒发了…同你动了手,可如今我的毒解了,那么…”妘挽拿起凤凛的手查看,看到了他左手手腕处包扎的伤口,不忍道,“一定很痛吧?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妘挽的手被凤凛反手握住,道,“小傻瓜,以后只要是你想要的,而本宫又给得起的,本宫一定会答应你,明白吗?不要总是拿自个的性命冒险,本宫会……”

一向气势如虹的太子,此时竟语塞了起来,妘挽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好奇道,“嗯?殿下…会如何啊?”凤凛眼眸情绪流转,可到了嘴边的话却如何也说不出口,直道,“本宫……本宫会觉得很麻烦,因为每次都是本宫在给你收拾烂摊子。”妘挽幽怨地叹了一口气道,“明白了,此事却是我思虑不周,置殿下和自己的安危于险境,殿下教训的是。”听到她这么说,凤凛似是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言辞欠妥,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一时间变得有些局促起来,好在这尴尬的气氛被妘挽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给打断了,妘挽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凤凛终于舒了一口气笑道,“睡了三天,也该饿了,先用膳吧。”说完便快速退出屋去。

又过了两日,妘挽便可以下床了,无崖子替她把脉,“恢复得不错,再过几日你就能行动自如了,误不了你们北上的回程。”妘挽点了点头道,“先生,这两日怎么不见冬儿呢?”无崖子笑道,“她呀,看你无事,心啊早就不在这儿了,所以我就让她先行回别院了。如今你已大好,我们也该回去收拾行囊了。”妘挽道,“先生是要回药王谷了吗?”无崖子道,“正是,如今湘南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控制,我们也该回去了。”妘挽拱手道,“先生大义凛然,十四代自己和湘南百姓谢过先生。”无崖子赶忙摆手道,“岂敢,岂敢,姑娘不拘世俗,睿智果敢才令我钦佩。不过鄙人…尚有一事不明,想请姑娘为我解惑。”

妘挽道,“先生请讲。”无崖子道,“鄙人略懂识相之术,芸芸众生心绪万千,可这骨相吗却只有一副,但鄙人观姑娘骨相,却发现竟有二副,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姑娘可曾见过…鬼医岐岩?”此言一出,妘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千回百转,但面上仍强装镇定地道,“没有。”无崖子道,“鄙人明白了。”

说完便要退出去,妘挽突然起身道,“先生,刚刚的话你可还对他人说过?”无崖子道,“什么话?鄙人已经忘了,药王谷做事向来随缘,不究前事。况且每个人在世上都有要做的事,要遇的机缘,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说完便走出了屋门,可就在妘挽刚松了一口气时,行至屋外的无崖子却猛然一个转身,一改往日稳重的姿态,乐呵呵对妘挽道,“我瞧着姑娘你资质颇佳,想不想入药王谷拜师学艺啊?”这一问,让妘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先生…我还有…放不下的人和事,怕是进了山门也难习得精髓,还望先生见谅。”无崖子听到妘挽的回答,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着说,“打扰了。”说完转身而去。妘挽心道,果然是世外高人啊,行事作风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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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离别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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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凤凛和妘挽正在用晚膳,看着妘挽欲言又止的样子,凤凛道,“怎么,想回溆浦了?”妘挽笑道,“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咱们不是三日之后就要回惠阳了吗,我总要回去同大家告个别,毕竟相处的时日不短……”凤凛打心底里不愿妘挽再离开他半步,但他亦明白妘挽是重情义之人,便只得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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