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殇录(222)

虽然已身受重伤,但此时的妘挽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握紧手中的匕首,准备发起下一轮进攻。从妘挽袭击自己的那一刻起,凤凛的心中便开始慌乱不定,可此时他必须稳住心神想出办法,突然,他想起刚刚自己飞身而起的一瞬间,曾在妘挽的后颈处看到一块红色的斑纹,再想着之前桀所说的话,心中便有了主意。只见凤凛运足了气,趁妘挽身形不稳,一个闪身来到了她的身后,抬掌控制好力度,对着斑纹所在劈了下去,一瞬间,妘挽像落叶般瘫软下来,倒在了凤凛怀中,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咳咳咳,不愧是太子,这么快就发现了关键,可…咳咳…此毒不解,太子妃终是要置你于死地的。”

凤凛看着怀中双目紧闭的妘挽,神色凝重,眉头紧蹙,“本宫只问一次,解药何在?”凤凛看着霞儿,眼神尽是腾腾的杀意,霞儿无力道,“咳咳,解药…我已经毁了,普天之下此毒再也…无解,虽然…咳咳…我们杀不了您,但让您看着心爱之人香消玉殒却无能为力,也算是对主子…尽忠了。”“未必吧。”凤凛幽幽地道,而后看向丹夏道,“即可去请药王谷的人到郡丞府。”丹夏道了一声“是”,飞身而去。

一听药王谷,霞儿的双眼猛然地睁大,囔囔道,“不可能,不可能,咳咳,药王谷的人不可能知道其他解法…除非…”“来人啊,给本宫割了她的舌头,本宫不想听到她嘴里…再说出一个字。”凤凛不耐烦地道,一旁的侍从应道,上前手起刀落,霞儿的舌头便掉了地上,“把她送到红绡那儿去,”凤凛眼神凶狠地看着哀嚎却发不出声音的霞儿,仿佛在看死物一般,“本宫见识过你的毒了,你也该尝尝本宫的毒了,告诉红绡,别让她轻易死了。”说完,就将妘挽抱上马车,向郡丞府赶去。

郡丞府,卧房内,太子立在屏风外,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妘挽,心烦意乱,他有些后悔带她来湘南,她若不来,虽会不悦,闹腾一番,但至少活蹦乱跳,不会如眼下这般,想想自己前些时日同桀说的那些大道理,如今想来竟觉得是鬼话连篇……

丹夏回到溆浦已过戌时,好在田冬和无崖子还未歇下,拉着他们上了马车,只道妘挽毒发,人在郡丞府中。田冬虽很疑惑,但救人如救火,也未多问,倒是无崖子看上去淡定很多。丹夏将人领至郡丞府内,王召早已恭候多时。王召将其领入卧房内,丹夏并未相随。

进入卧房,无崖子环规四周,除了刚刚引领他们的内侍,屋内还有一位持剑而立、气度不凡的侍卫,和一个周身散发着王者之气的公子。无崖子上前一步,向那位公子跪拜道,“草民参见太子殿下。”田冬吓了一跳,也赶忙跪了下来,凤凛看着跪在地上的无崖子道,“你认得本宫?”无崖子低着头道,“草民未曾见过殿下,只是懂些识相之术罢了,不过眼下这个不重要,敢问太子,病人何在?”凤凛道,“在内室。”无崖子向田冬使了个眼色,田冬会意起身,向内室走去,当田冬看到躺在床上的妘挽时,立马惊呼道,“师兄,真的是云…大哥,看来已然毒发,气息微弱。”无崖子道,“定神,上脉。”

过了一会儿,田冬退出了内室道,“气血逆行,五脏受损,我已施针,定她心神,让她可以再多睡些时辰。”凤凛转向无崖子道,“先生不亲自把脉吗?”无崖子屈身道,“云姑娘是女儿身,又在内室,草民身为男子…多有不便,再者师妹的行脉之术还是不错的。”

田冬又是一惊,“师兄,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儿身?”无崖子向田冬微微侧身道,“这个亦不重要。殿下既召了草民两人,定然已经明了事情始末,草民敢问太子,可得解药?”凤凛道,“解药已毁,本宫打算兵行险招。”

“也可,这药吗不难寻,可这药引吗…”无崖子说着,抬眼瞄了一下太子,“这有何难,来人,拿碗来。”于是乎,堂堂东宫太子当着众人的面,生生地放了自己一碗血,看得一旁的王召心疼不已,看着差不多了赶忙上前捂住太子的伤口,“这碗先用着,若是不够,只管来取。”众人惊在原地许久,倒是无崖子最先反应过来道,“太子情深意重,草民钦佩…钦佩。”

郡丞府内各种草药以最快的速度备齐,无崖子亲自上手调配熬制药物,等解药制成,已至子时,看着手中的药丸,无崖子很是兴奋,半点困意都没有。田冬拿着药丸进入内室给妘挽服下,又灌了妘挽三勺血,搭上脉后果然发现妘挽的脉象有了起色,无崖子在屏风外听着里面的情况,心道,书上所言果然不准,原来只需少量血即可。田冬道,“师兄,那…这剩下的血如何处理啊?”无崖子道,“太子之血…何其难得,不可浪费,都灌下去吧。”田冬“哦”了一声,便把整碗血都灌进了妘挽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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