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小声道,“分房的?为什么啊?都把您抱过去了,怎么还如此把持得住?莫不是…殿下最近生病了?”
秋儿道,“不像啊,殿下一直都是生龙活虎、血气方刚的啊?”
妘挽听到,笑眯眯地看着那两个丫头道,“要不……本妃派你们两人去问问太子,可好啊?”两个丫头自是不敢,看着妘挽吐了吐舌头,立马转身跑掉了。
辛禾笑着上前递给妘挽一杯茶道,“小丫头们不懂事,回头奴婢会好好说教她们,不会让她们出去乱说的。”妘挽嗯了一声。小丫头们话虽然有些僭越,但也正中妘挽下怀,她心中想着,太子确实没有任何不适,那么同自己分房睡的唯一合理解释,便是太子看不上自己,毕竟她不如丽孺人她们美艳温婉,懂得讨人欢心。
丽孺人得知太子妃夜宿畅春阁后,气得当场打翻了手中的琉璃碗。乐孺人虽然心中嫉妒,但生性胆小,自从司孺人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就更加安分守己,谨小慎微。气不过的丽孺人只能前往倚雪苑发发牢骚,经过这些时日的修养,凝霜的病情算是有所缓和,虽然仍要卧床静养,但能吃能睡,精神头儿好了不少。
靠在床榻上的的凝霜一边吃药,一边听着丽孺人的抱怨,时不时还咳嗽了几声,丽孺人看着憔悴的凝霜,有些不好意思道,“妹妹啊,你病成这样,姐姐着实不该来打扰,可如今形势逼人啊,我…我这心里没谱啊!”
凝霜喝了一口参汤说道,“咳咳…姐姐莫急,据妹妹所知,虽然昨晚太子妃宿在了畅春阁,但…他们是分房睡的。”
“什么?分房睡…”丽孺人惊愕道,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了嘴,“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凝霜面无波澜道,“消息倒是真是,可姐姐也别高兴得太早。虽然没有同床而寝,但毕竟人家进得了畅春阁,不是吗?”丽孺人不解道,“既然都入了畅春阁,为何…没有同寝呢?”凝霜摇了摇头,皱眉道,“这是也是我不解的地方,难不成…”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凝霜脑中闪过,丽孺人道,“妹妹可是有什么想法?”凝霜笑了笑道,“没什么,姐姐…不必过于担心,太子妃主持宫务已有一段时日了,但蒋姑姑仍没有要走的迹象,说明蒋姑姑不仅是来帮太子妃,更是来监视她的,看来殿下…对太子妃仍是心存芥蒂的,只要我们利用这点,一切还是有转机的。”
丽孺人看着凝霜,点头应道,“不错,妹妹说得是,姐姐蠢笨,这宫务还是有妹妹打理,姐姐才安心。妹妹还要静养,姐姐这就告辞不打扰了。”丽孺人刚走,怜儿便道,“承微,干嘛同她讲这么多,您也知道她并非真心向着您。”凝霜又喝了些参汤道,“她是不向着我,可她更讨厌太子妃,如今我身体抱恙腾不出手,有她在外面给太子妃添添堵也是不错的。咳咳。”
得到凝霜提点的丽孺人,近几日格外殷勤起来,变着花样哄太子开心,这些天凤凛也多宿在丽孺人处,听着丹夏的禀告,妘挽倒是不甚在意,吩咐照例赐给丽孺人些赏赐罢了。
这日忙完了宫务,妘挽出了屋晒晒太阳,春日的阳光温和舒畅,一旁的辛禾和丁香笑着道,“太子妃,咱们忙完了宫务,也该忙忙咱们自己的事了。”妘挽道,“咱们的事啊?”辛禾道,“是啊,太子妃,您忘了,下个月就是您十七岁的生辰了。”妘挽听后,一怔道,“生辰?”辛禾道,“对啊,去年您刚嫁到炎国…就…大病一场,所以啊去年的生辰宴没办成,但今年情况不同了,可要给您好好办一场了。”丁香附和道,“对,咱们好好热热闹闹地办一场。”妘挽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一年的光阴便晃过了。当年真正的妘挽没有等来她的十六岁生辰,而自己阴差阳错也未能替她圆上,这也许就是天意,斯人已去,过不过生辰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妘挽笑道,“你们的好意本妃心领了,但如今本妃刚主持宫务,就大肆庆祝生辰,保不齐会让人说了闲话,还是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过吧。本妃有些闷了,想去花园走走。”看着妘挽略显孤独的身影,丁香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咱们太子妃好像并不喜欢过生辰呢?”一旁的小丫头说,“可有谁不喜欢热热闹闹地过生辰呢?去年丽孺人过生辰就挺热闹,得不少好东西呢。”辛禾道,“你们啊,不要瞎猜了,既然太子妃发话,咱们就照做,太子妃什么时候在意过那些东西。”
果然,妘挽生辰当天,东宫既未挂红灯笼、缠红绸,也未开宴邀请宾客,从表面上看这是极其平常的一天,唯一不同的是,妘挽的早膳中多了红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