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殇录(158)

小莹子此时酒劲也上来了,“岚烟姐姐说得好,男人啊都是不负责任的,我…阿爹很早就不要我了,这么多年来我和我爷爷相依为命,苦是苦点,可是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可爷爷偏偏就要给我找爹,为什么,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我是女儿家,爷爷常说‘女人家终是要嫁人的’,所以我…即便学会了祖传的医术,却还无用武之地,没有医馆会要女大夫的…没有的…”说完就要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被南宫垚及时地拦下,这时妘挽发话了,“好,既然大家都各有各的愁,今晚我们…我们就不醉不归。”说着不顾丹夏的阻拦又喝了一杯,张岚烟和小莹子硬是抢过了酒壶,又喝了起来。南宫垚见状不妙,便对丹夏道,“丹夏姑娘赶紧回府找些帮手来,这边我先应付着。”丹夏看了一眼妘挽,无法,只得回府搬救兵去了。

丹夏到东宫时,万幸太子还未回宫,便直奔月漓阁,拉上辛禾就往外跑,谁知刚出阁门,便迎面碰上刚刚回宫的太子。

此时已是深夜,有宜居中只剩下妘挽这一桌的客人,窈娘便准备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准备马车,谁知被妘挽拉着坐下,硬是要再同她喝上几杯,小莹子醉了很是闹腾,南宫垚自顾不暇,张岚烟倒是安生些,自顾自地找酒喝。妘挽看着窈娘道,“老板娘您知道吗?我呀,看见你就…特别…特别的亲切。”然后转头指了指张岚烟和小莹子道,“她们说她们惨,可你们谁都不知道,我…我比她们更惨,她们身旁至少还有亲人,我呢,我身边一个…一个亲人都没有啊。”然后抓着窈娘的胳膊道,“窈娘…窈娘你能体会那种孤独吗?我在这里举目无亲,有什么话…都只能藏在心里,没有人可以倾诉,我这里…这里憋得好生难受啊。”妘挽边说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摇摇晃晃地起身踱步道,“自从嫁到炎国,我一天安心的日子都没有,没有人真正关心我,没有人问过我心里苦不苦,没有人…我好想我的阿爹、阿娘,我好想他们啊……”

“原来你在炎国…过得这么不痛快…”楼下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妘挽的话,凤凛一脸怒色的上了二楼,紧跟其后的辛禾和丹夏赶紧上前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妘挽。

窈娘一看来人贵气不凡,不敢造次,识趣地退到了一旁,凤凛看了一眼席上的众人,未作理会,径直地走到妘挽面前道,“酒你也喝尽兴了,现在回府,其他的事我便既往不咎。”妘挽道,“我不回去。”凤凛有些生气道,“你说什么?你如此不服管教,以后就别想着再出府了。”妘挽不屑道,“你又想关着我,来来去去都是这招。”说完,妘挽不顾凤凛的怒气,挣开扶着自己的手,摇晃着跑向窈娘道,“窈娘,我留在这儿,你说好不好呀?”窈娘有些尴尬道,“这……怕是多有不妥吧。”谁知妘挽竟对着窈娘撒起娇来,妘挽道,“窈娘,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的,我会跳舞,还会喝酒,能帮你赚很多、很多钱的……”听着妘挽越来越离谱的言语,凤凛终于忍无可忍了,上前一把将妘挽拉到怀中,抱起妘挽快步出了有宜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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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夜宿畅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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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凛和妘挽走后,南宫垚和柴桑终于松了口气,赶忙送张岚烟和小莹子回去。南宫垚把小莹子送了回去,并同钟爷爷说了来龙去脉,钟爷爷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把小莹子抚进了屋。柴桑这边也把张岚烟送回了太学,要走时,张院士叫住了他,张院士道,“你的事老夫知晓,所以以前你们的事老夫不愿多说什么,烟儿的心意我明白,老夫想…你也明白。如今你既已选择入了仕途,很多事情还是想清楚些好。现在老夫是以烟儿父亲的身份问你,对于烟儿你是如何想的?”

柴桑先是向张院士一拜,他知道他早晚要面对这一切,便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心中所想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张院士听后,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你已考虑周全,那烟儿这边…老夫自会处理。”柴桑心中明白如今话已挑明,他与岚烟之间的缘分算是断了。春寒料峭,柴桑出了太学,走在寂静无人的小巷,背影无限的落寞与凄凉,他选的路艰难万分,他终不愿再连累了旁人。

到了东宫,凤凛把妘挽抱下了马车,此时的妘挽早已睡熟。这次凤凛并未将妘挽送回月漓阁,而是将她抱进了畅春阁,丹夏和辛禾本也想跟着进去,却被内侍拦在了门外。凤凛抱着妘挽径直走进了卧房,把妘挽小心地放在了床上,内侍本想上前帮忙,却被凤凛赶了出去。躺在床上的妘挽一直翻来覆去,不停地翻着领口,凤凛就帮她脱去了外衣和鞋子,并给她喂了水喝。一番动作下来,妘挽许是舒服了,便也安生地躺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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