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殇录(154)

凤凛从桌上拿出一份奏报道,“不错,而且东夷国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看来是要竭力促成联盟。”花蝠道,“若联盟真成,就是炎国最大的威胁。”凤凛听后,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拿出笔在桌案上写下了两个大字“名利”,“诸国因名利而结盟,表面一团和气,实则一盘散沙,找准要害,就可一击破之。”花蝠道,“殿下英明。”凤凛道,“北上你辛苦了,近日也无事,你回家多陪陪师父吧。”花蝠道,“多谢太子。”花蝠走后,凤凛看着桌上的“名利”二字,诸国的发应他其实早已料到,应对之策他也早已想好,就看是谁最先按捺不住动手了。

立春了,淅淅沥沥的春雨一下起来便连绵不绝。渊文阁中,本来在誊抄书卷的妘挽,却双手托腮看着屋外的细雨发起呆来。过了良久,函公依旧看着书,未抬头道,“怎么了,有心事?”妘挽仍旧望着屋外道,“师父,前些日你说的话,徒儿如今算是明白了,您也觉得…太子厉害吗?”函公道,“庶子出身,刚回炎国时,外无亲贵相帮,内无母族可依,处境可谓凶险至极,可就是如此劣势,竟在他手中一步步逆转,如今不仅贵为太子,手握重兵,朝堂众臣皆为他是从,连昔日盛极一时的南宫家,都被他打得抬不起头来,岂止‘厉害’两字啊。”妘挽听后,轻叹了一声,“他曾说他有凌驾众生的实力,当时我以为他在自夸,没成想…竟是实话。”函公点头说道,“嗯,不错,是实话。”

妘挽摆弄着手中的笔,自言自语道,“那若与他为敌,岂不是自寻死路?”函公听了这话,转头严肃地看着妘挽,妘挽感受到函公的目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师父…您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函公难得正经地说,“徒儿啊,你的身份摆在那儿,凡事都应小心谨慎,刚才的话不仅不要说,连想都不要想,你资质不佳,有任何闪失,为师怕你连个骨头渣都不剩。”妘挽有些不甚在意道,“师父,有那么吓人吗?你不是在吓唬徒儿吧。”函公叹了口气道,“你最好相信是真的。”说完便又继续看书了。门外的雨还在下着,妘挽相信函公的话,若她能早点认识函公,兴许她真得不会来趟这浑水,可如今她已无退路,前进满布荆棘,后退万劫不复。

不知怎的,妘挽近日心烦得很,为了疏散烦躁的情绪,她特意在月漓阁设宴,邀请周婷她们一聚。过了年节,她们几人就未再聚过,如今尚在惠阳的只有周婷、范薇、苏容瑾和张岚烟了,其余的几人不是嫁了人跟随夫家离开了惠阳,就是跟着母家回了封地。大家多日未见,如今相见自是又说又笑,甚是开心的妘挽看着有些瘦削的范薇道,“薇儿,听说你年前病了,那时我事忙,抽不得空去看你,如今看见你气色大好,我们也算安心。”范薇起身,向妘挽俯身一拜道,“多谢太子妃关心,太子妃送的药材补品很好,我母亲说让我见了太子妃要好生谢谢。”妘挽道,“我们是好姐妹,不用这见外的一套,快坐下。”周婷道,“我们之中就属她规矩最多。”大家一听笑了起来。

苏容瑾道,“那是仪态,你啊,经常挥鞭弄剑,自是学不来的。”周婷道,“我学那劳什子做甚,我将来可是要上战场杀敌的。”妘挽道,“上阵杀敌就算了吧,有些东西该学还是要学些的。”张岚烟道,“听闻范府的公子荣升少府,我们还未道恭喜呢。”听到这事儿,范薇的脸色先是一变,而后笑道,“多谢。”苏容瑾道,“听说太子举荐谢丞相之子担任河阴三郡的郡守,治栗内侍之子,就是太学玄字班的王奕君任河阴三郡的郡丞,王上已经同意,不日就要上任了。”

妘挽道,“今日宴席,不谈国事。姐妹们,我倒是有个有趣的主意,你们可愿意一听?”周婷率先应道,“好啊,好啊,最近啊我都快闷死了。”苏容瑾轻推了周婷一下道,“你总是这么毛躁。”妘挽道,“不如我们一会儿换上男装,一道去莳花馆听曲儿赏舞如何啊?”此话一出,大家皆相视一笑,倒是周婷撇嘴道,“那是一群大佬爷们花天酒地的地方,有何意思?不如我们去外面喝酒吧,听说西市新开了一家有宜居,那里的酒啊特别好喝…”苏容瑾对着周婷笑道,“我们可不敢和你去喝酒,听说你千杯不醉,我们加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对手。”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门口一声“太子驾到”,打断了大家的笑声,一时间除了妘挽,院子中跪了一地。凤凛进院便道,“都起来吧。”听起来心情似乎不错。范薇向太子看去,太子正面带微笑看着太子妃,似是在说些什么,目光中尽是柔情,她握紧双手,强忍住想要走上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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