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犹如困兽斗般,双拳紧握,眼睛通红,声音嘶哑,“妖孽安敢如此欺辱朕。”他扫视群臣,愤怒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正所谓君辱臣死,若是正常情况,谁敢羞辱皇帝,这些文臣武将就是拼命都要讨回这个场子,但是现在……呵呵,他们不是“死”了就算“快死”了,再想想皇帝在太皇太后死后对那狗宦官王振越发的宠信和对他们的嚣张,再想想他们说的皇帝放纵王振欺辱他们……
谁还不是个人,难道还真的任由皇帝作践不成?
于是满朝文武寂静。
朱祁镇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相信的摇头。
王振心里无限下沉,他多年沉浸宫廷的敏锐告诉他,要亡了。
被霍霍的满朝文武是对他没有意见吗?不,这样的漠然只是因为,他们已经将他视若死人。
毕竟眼下,局势已经颠倒了。
造成土木堡之变的这对君臣,是众所周知的罪人,皇帝尚且不好说,但是要杀一个宦官是没问题了。
【“不过也先不知道,这一去,朱祁镇还给他带去了更多的“惊喜”。
朱祁镇其人,做到了连雪乡二圣都没有做的事情,当然也可能是那时候没有给雪乡二圣发挥的机会,但无所谓,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我们只能直面惨淡的人生,比如——继雪乡二圣和完颜构之后,朱祁镇再一次刷新了皇帝的下限。”
“在别的皇帝比谁更厉害之时,宋明的皇帝在比烂,下面让我们来见识一下傻逼皇帝的新的骚操作。”】
第133章
【“在瓦剌大军逼近北京的时候,朝廷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守,一个是逃。”
“当时就有人提议要迁都回南京,也就是跑路。”李一呵呵道:“朱元璋灭了元朝,朱棣五征漠北,父子俩把曾经威临中原的草原政权打跑了,并且不断追击,敌寇只有闻风丧逃的份。
他们让汉人几欲被折断的脊梁又重新塑造起来,他们证明再强大的敌人也并非不可战胜的。
可以说,大明在此之前一直是昂扬的、奋发的、攻击性强大的。”
“哪怕是仁宣二帝更专注内政,对外比较柔和,可是大明也是不可欺的。”
“可是一个朱祁镇却毁掉了这一切,人们再度回忆起草原的强大,敌人还未兵临城下,已经有人想闻风而逃,而不是殊死一搏。”
“可当时的情形分明还没有到这个地步,这些人不过是一点危险也不敢冒,什么国家大义在他们心里哪里有小命重要,反正不管谁想要在中原立足,就离不开他们这些人治理天下,所以大明国运如何,他们也不在乎。
反正南逃后他们也依然可以继续享受富贵,国亡了他们也可以投降新主嘛。”
李一冷笑,掷地有声道:“说这种话的人都该死。”
“真的听信这种建议的也该死,孰不见历史上几次衣冠南渡的下场吗?
而两宋的前车之鉴也才不过百年,就在眼前的事情罢了。
一退再退,一忍再忍,最后敌人越来越强大,越来越不知足,而自己割肉放血,最后越来越虚弱,轻而易举的亡国的事迹还要再说多少遍呢?
中原与草原的恩怨是以千年计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对待充满狼性的草原政权,那是寸步都不能退让,否则被他们察觉到你的虚弱,那结局就只有——你死。“】
朱元璋连连点头,天幕还是有点见识的。
朱棣趁机对大胖儿子道:“这不是你老子我想挑事,这是为了震慑,对狡猾残忍的狼那就是要痛打落水狗,打得他们不敢再来。你热情好客,殊不知人家只想把你活吞了。”
朱高炽无奈的点头,说得好像我能阻止您干啥似的,这不是国库不允许嘛。
【“而在当时,也有人这样说:“提议南迁的人应当斩首。京师是天下根本,只要一动便大事去矣。难道不见宋朝南渡的故事吗?”
那人就是兵部左侍郎于谦。”
“于谦力主抗战,得到吏部尚书王直、内阁学士陈循等爱国官员的支持。
当时主政的郕王朱祁钰也赞同了他的建议,防守的决策就这样定下来了。”
说到这里李一的神色才好看许多,她面带笑容道:“宾果,没错,本期另一位主角就是朱祁钰啦。” 】
朱瞻基精神一阵,朱祁钰,好像也是他儿子,人怎么样?
这个问题也是朱元璋朱棣他们关心的,要是这朱祁钰不靠谱……他们脑子想到宋钦宗宋高宗,顿时露出惨不忍睹的神色,可千万不要是那种货色啊!
【“朱祁钰和于谦,一对互相成就 ,联手拯救大明的君臣,我可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