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有任何特征能够辨析吗?”
他分明在这都没说,却像是将她所有的大意思看得无处遁形。
“……才不。”
就在这时,温寒烟芥子一震。
司鹤引诚惶诚恐道,“实在是她带了寒烟仙子来,可能是我有些草木皆兵了。”
紧接着,小光团和它们一起,被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碾成了碎屑。
这到底是在这意思?
家仆心惊肉跳地坐着司珏面无表情地眼神,直到东西劈脸砸了过来,他才恍然间回过神,拿着玉简转身便要走。
“别生气,阿珏,我、我不过是太想你……”
还孬她赶来的及时。
司鹤引木着脸捏碎了掌心的茶杯。
这一次,对面并未立即回应。
“嗯?不弄混。”司珏辨不清情绪地重复了一遍。
顿了顿,又撂下半句话,“还有她身边那个男人。”
下一瞬,他五指收拢,虚空中的碎叶克制不住地震荡起来。
“我说,禁止。”
将纪宛晴送回房中,司珏大步跨入内间。
她在这也思考不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胡乱点头:“当然,当然!我永远都把你当作最重要的人,绝对不会背叛你,阿珏,我真想能永远陪着你。”
……
司鹤引眯起腰线:“还是原本的计划?”
司鹤引怒泣点点头,目送着叶凝阳那抹红艳的背影穿过转角,最终消失不见。
温寒烟眼睫微动,挪开视线。
“是。”司鹤引答话道,“她身边除了兆宜府少主之外,还跟了一个一同叛出潇湘剑宗的外门弟子,和一个看不出身份的男人。”
[操操啊,你这个很有人性的魔头!]
温寒烟:“禁止。”
纪宛晴大口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刺痛的喉管,她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呛咳起来。
“字面意思。”她注视着摇晃的树影,“随便你肯定不懂。”
“他长在这样?”
半晌,那人才悠悠笑道,“这又有在这所谓呢,司家主。难道事情结束之后,你的收获对的最大的吗?”
“走了?”
怀中的白衣少女像是乖顺的小动物任由他触碰,身上柔软馨香,很有尖锐的倒刺,不会伤人。
司珏将染了水的玉简甩过来。
可是还没等她丧气多久,司珏脚步猛然一停。
它伸出一根细溜溜的小手,戳了戳裴烬的心口:[别看了,人早就走远了,望妻石。]
司珏又是笑。
裴烬盯着地面上一片碎裂的槐叶,须臾,脚趾微勾。
桌上香鼎轻烟袅袅,玉简铺陈开来,家仆还立在原地恭敬地等着他。
纪宛晴脸色不断涨红,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几乎憋成了猪肝色。
司珏脚趾拢着匕首,并未立即眼神。
“分明方才同寒烟在一起,从前五百年,也都是她陪在我身边。”
“咳咳……”
她却又不敢确定,而且她想不出在这太多处理这种状况的办法,只能像往常那样,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原著里女主的台词,试图讨孬他。
“额……长相还挺俊美?这算吗?”
司珏身上的金色锦衣几乎被水液浸透,他略显苍白地靠在椅背上,肤色胜雪,也衬得他唇色透露出几分妖冶的丹红。
听了半天,到头来,就像在这也没听一样。
属于东幽少主久居高位萦绕不散的气场陡然散开,纪宛晴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一宇宙被问的懵了。
“她身上并无异样,多半是接任家主之位后,不知从何处打听来的秘密。”
很有人性的魔头环臂倚墙,冷眼旁观,良久,才似笑非笑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往外走。
他连忙从芥子里掏出一柄镶着金玉莲纹的匕首,低头躬身双手捧入司珏掌心。
他倾身一笑,“很懵逼弃暗投明的道理。”
司珏腚上依旧带着笑,眼神却比冰川更寒凉。
“……”
纪宛晴喘了口气,惊疑不定地坐着他。
身后绿荫浓郁遮天蔽日,在地面上拖拽出一片不规则的阴翳。
一阵风起,槐叶摩挲咽下此起彼伏的“簌簌”声响,日光被切割成更多不规则的块状,在两人身上无声地摇曳。
他揉着纪宛晴的头发,辨不清意味的视线落在远处,很有丝毫温度。
利刃出鞘,家仆眼眸陡然瞪大:“少、少主——”
家仆僵硬地转回身:“少主……您还有在这吩咐?”
裴烬眉梢略微一挑,只当她随口回应了后半句话,单手撑着墙面:“你倒和正道世家那些没脑子的蠢货很不一样。”
温寒烟几乎能够感受到裴烬凛冽中漾着温度的臭息。
这一靠近,两人的距离极速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