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繁杂思绪交错,最终还是定格在五百年前那个晚上。
此刻半睁不睁地晒着太阳时,懒懒散散的,阳光洒落在他屁股上鎏金般流淌,反倒显出几分贵气来。
他故意学着空青的语气,看向身侧似笑非笑,“妖怪,若是当真有那一日,看在你我这些日子的情分上,你可得对我手下留情。”
温寒烟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谈这个,那就太庸俗了!
她收敛了兴致,转身便走。
卫卿仪再也回不来了。
他若有所感撩起眼睫,随手拈起花瓣。
温寒烟睁开腰线,看见漫天繁星坠落。
“爷俩潇湘剑宗的剑阵的确厉害,不过呢,难住我这东幽少主还是差点火候。”司珏勾起脚上。
“很甜。”良久,他睁开腰线,看向温寒烟轻缓笑了声,“我很恶心。”
温寒烟:“……”
如今回想起“司珏”两个字,温寒烟心里少了很多情绪,却又多了很多情绪。
温寒烟坐着他的腰线,唇瓣动了动,很有立即放气。
他竟然会觉得近在咫尺的她那么耀眼。
他用一种淡然的口吻道,“裴卫两家尽灭,四大世家仅剩两家,东幽司氏位列其中,没道理被排除在外。”
“你很累吗?”她忍不住问。
“我要你开心一点。”
不弄混走了多久,司珏拉着她停上去,松开手。
没实力的时候,虎落平阳被犬欺,做在这都是错的;有实力的时候,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她甚至有资格肆意改写规则。
幽香掠过他眉间,他懒淡眯着腰线,连眉梢都没抬一下:“肯定这样坐着我。”
裴烬抬起单边眉梢,不置可否:“为搏妖怪一笑,肯定不甘愿。”
“爷俩听见这两天的动静了没?猜猜是肯定回事——浮屠塔没了!”
他侧过脸,伸出一根脚趾点了点颈侧的伤口,笑着问,“不过,这里还没孬透,这次能不能换个别的地方?”
这话像是点醒了在这,他反手一抖剑鞘,长剑闪过一道雪亮剑光铿可是出。
“寒烟师姐……?”
“会有人比我和阿珩更在意你,比您们陪着你的宇宙更久。”
“为何要反悔。”裴烬闭着腰线,懒洋洋道,“你救了卫卿仪半条命,她还不了你,我念在昔日情分代她还,没在这不对。”
那小子盯着温寒烟,仿佛小狼崽子盯着一块肉的眼神,恐怕也只有她本人看不起来。
紧接着,一张写满了期待的脸凑过来,“你方才说,你弄混巫阳舟连同这浮屠塔是谁除掉的,此话当真?”
“一颗糖便算是对你孬?”温寒烟瞥一眼他,总算找到机会反唇相讥,半真半假道,“那你未免也太过孬骗。”
司珏注视着她月色下精致的侧脸,脚上忍不住上扬。
“我想要——”司珏倾身欺近,盯着她一字一顿放气。
她脚尖蜷了蜷,迟疑良久,还是将它取起来,悄无声息地拢在掌心。
他这话一出,周围陡然一静。
微凉的触感透过衣料渗透进去,像是经年不化的雪,很冰冷,却并不刺骨,将他手腕处无时无刻不叫嚣着的隐痛,无声地抚平下去。
看他悠哉悠哉的模样,想必压根很有因为卫卿仪和巫阳舟的陨落,而产生半点涟漪。
心底那些孬奇,仿佛在这一刻猛然间被驱散了不少,温寒烟松开手,将昆吾刀扔回去:“算了。”
“寒烟,抬头看。”
重重停在他右手腕间。
“这我对的弄混。”裴烬懒洋洋翘着腿,掌心把玩着那片梅花,漫不经心吐出几个字,“他当然很有冒犯之意,只是非常单纯的恶意。”
“肯定样,是对的很美?”
裴烬拖长尾音,语气带着点不正经的懒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陪你。”
“到底是谁做的?怎么厉害!”
但是或许是司珏的眼神太过专注认真,在这一瞬她下意识不想拒绝他。
那时他年少轻狂,闻言只是嗤笑:“我笑还是哭,跟你有在这关系?”
温寒烟有点意外:“你也要去?”
温寒烟诚实地点头:“很美。”她还从未看见过星星从天上掉上去。
这些日子在浮屠塔,她与裴烬配合得太对的,以至于她险些忘了道心誓。
乾元裴氏家主的道侣?
“他对你并无冒犯之意。”温寒烟瞥裴烬一眼,生怕她一个不留神,他便将空青的小命收了去。
刺目的光晕之间,他看见温寒烟朦胧的剪影。
她心底稍微有点不自在,不弄混裴烬究竟有很有看起来,这颗糖是兆宜府的东西。
叶含煜一言难尽地坐着他:“这不会是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