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逢春解开钱善武身上的绳索,扶他站起。他打量着周围的人问:“这些人怎么了?怎么像中了邪似的,都停下来了?”
“我只是帮他们去除心中的急躁,让他们平静下来,可以好好聊聊天”,说着白逢春走到轰塌天面前,“这到底是谁的墓?为何你们在这布下陷阱,一见我们就说是盗墓贼?”
轰塌天想了想,用非常轻柔的声音回答:“这墓本是为我老娘备下的。一个月前,我老娘病重,眼见不行了,我就先为她修了墓。结果后来老天保佑,老娘熬过了这一关,这墓就空在那了。”
“几天前,有人来告诉我,说近来经常有些陌生人在坟地附近出现。我当然以为是出了盗墓贼,马上组织村里的年轻人看值,还布下了几个陷阱。后来我到我娘的墓上查看,发现修好的墓被挖开了,还有人放了口棺材进去,不知再搞什么鬼。”
“我自然很愤怒,于是一直在这附近蹲守,今天碰到你们又进了我娘的墓,所以将你们认作盗墓贼,想先打一顿出气然后送官。”
白逢春发现了问题的关键,问:“你是说这墓里原本就空无一物,还有人进来放进了一口棺材?”,轰塌天点了点头。钱善武插言道:“之前来坟地上的应该就是那伙私盐贩子,可他们为什么要打来坟墓放棺材进去呢?”
白逢春的脸色变的严峻起来,他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喃喃自语:“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危险了”。说着旋紧香炉的盖子,将它装入一个专门制作的袋子里。趁轰塌天等人没有回过神来,拉着钱善武和冬青急冲冲的离开了。
第9章
回到白逢春的住处,钱善武再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拉住白逢春的袖子问:“逢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人在墓中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你知道他们在墓中放了东西,变的有些紧张?”
白逢春横卧在屋中的长榻上,望着院子里生长的草木,眯着眼道:“我只是觉的事情变的复杂了,你知道我最怕麻烦,这件事恐怕会变的极为麻烦。”
“那具棺材里装的无疑是个人,还是个已经死去的人。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占用别人的坟墓,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想要死者还魂。我听师父讲过,海边一些古老的部落中流传着一种秘术,可以将死去七日内人的魂魄重新召唤回来,达到起死回生的目的。”
“这种法术极为凶险,最凶险的是死人复生的那一刻,他生前经历的痛苦、死后经受的折磨、已经从死转生的过程中遭受的凌迟般的痛楚将在这一刻爆发,如果施法者不能控制,复生之人会马上变成厉鬼,成为极其恐怖的怪物。”
“同时为了让还魂者适应新的环境,一般都要在墓中进行,使他尽快恢复生前肉体的记忆。”谈到如此恐怖的事,白逢春的脸部肌肉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抽搐,他能想象到本已安息的灵魂突然回到阳间时的那种恐惧和愤怒。
“你是说那些私盐贩子是将一个死人放进坟墓,然后让他复生了?我之前见到他们打开坟墓后慌张的逃走,难道是因为复生的人不见了,自己从墓里出来了?”,钱善武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有些被这恐怖的想法吓到了。
白逢春收回目光,盯着钱善武:“我说这事情复杂,其实复杂在你身上”。“我?为什么与我有关?,钱善武很是惊讶。
“因为自从你到过坟墓后,身边就发生了怪事”,白逢春用tຊ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研究一件很稀奇的宝物,这让钱善武觉的浑身发毛。他猛然想到了白逢春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那东西……那东西复生后,就一直跟着我,所以我才能听见奇怪的声音,身体又无法动弹?”,他的额头已经流下了冷汗,他想象着在黑暗中,那东西低下头用血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还不断的发出怪异声音的场景。
白逢春认真的说:“奇怪的是你现在一点毛病都没有,那东西为什么不伤害你?他又为什么一直缠着你?”
钱善武将自己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没有找到一点儿伤痕,他也纳闷: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东西,它要追着自己不放?还是说因为自己与朱长福是旧识,才惹上的麻烦?朱长福究竟将什么人带进了坟墓,又为什么要让他复生?
一想起这些他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抓住朱长福,狠狠的揍他一顿,逼问他事情的真相。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白逢春急忙问道:“怎么了?你想起了什么?”,钱善武却不答话,只是望着自己的手掌出神。白逢春向他的手掌看去,只见他手上托着一枚石子,那石子上画了一个飞鸟的符号。鸟的形状很是简单,像是儿童的笔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