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的再怎么清楚,陆环堂也没有站起tຊ来的力气,他瞄到了一旁的烛台,趁南锦屏不备,抽出蜡烛用烛台的铁刺扎穿了自己的手掌。
剧痛让陆环堂身体的欲望暂时停滞,他喘着粗气慢慢从欲望中抽离出来,他狠狠推开身上衣衫半解的南锦屏,跌跌撞撞往门口逃去。
南锦屏没想到他对自己也这样狠,惊呼一声旋即娇笑起来,边笑边把陆环堂推倒在一旁的地上,直接开始解他的腰带,道:“有什么用呢?你不把你下半身废了,废上半身有什么用?反正你们也是下半身思考,下半身行事。”
陆环堂眼神凶狠地瞪向南锦屏,把南锦屏吓了一个激灵,但看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有轻笑一声,嗤笑自己刚刚被吓住的样子。
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南锦屏立刻褪光了自己的衣服,柔若无骨地贴在陆环堂身上,握着他的手抚上自己,另一只手手顺着他紧实的下腹往下滑,附耳笑道:“小郎君,好戏来了~”
眼前的人如索命的鬼魅,陆环堂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用力把烛台挥向自己的胳膊,可烛台还没落下。
“咚”一声巨响。
门被踹开了,力道之大撞到墙上又弹回去,发出两声巨大的声音。
门外赫然是气喘吁吁的江林致,她拽下跨坐在陆环堂身上的南锦屏,给她裹上衣服就往外面拽。
走到院中,南锦屏甩开江林致,故意慢慢吞吞地把衣服拉到肩上,遮住她早让人印上暧昧红痕的脖颈,不耐烦道:“怎么?看你这个样子,本来就是一个人尽可妻的男人,很意外吗?”
江林致脸色阴沉,看了她一眼后,道:“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看不出来?他寂寞了,约我出来玩玩,反正不是第一次,你这么惊讶干什么?”南锦屏微抬下巴,满脸鄙夷地看着江林致,满脸都写着“这就是你找的男人”。
“为什么?”江林致脸色更沉,紧攥的拳头因用力微微颤抖。
“为什么?”南锦屏陡然拔高了声音,“为什么?我说过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如今亲眼看见该信了吧?你眼睛之前不是很好用吗?现在……”
“啪”一声脆响,南锦屏的头被打偏到了一侧,她脑子嗡嗡作响,维持着那个姿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后,南锦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林致,道:“你打我?”
江林致不语。
南锦屏满眼的惊怒和不可置信,吼道:“你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打我。”
江林致一把拽住南锦屏松垮的衣衫把她拉近,宛如狮子一般低斥道:“南锦屏,我告诉你,你可以为了你自己去做任何事,不要为了别人,更不要为了这样一点小事搭上自己。”
眼前的眸子如翡翠一般夺目深邃,能拿金牌刚刚的失望和愤怒骤然消失,她愣愣地看着她,迟钝地琢磨她刚刚的话。木讷问道:“什么意思?”
江林致同样回望着南锦屏,那样懵懂无措的眼神,和几十年前的她一模一样,腿间濡湿的黏液本来是江林致轻易拿到的罪证,彼时那么地不值一文,难堪地昭示着她的无用功。
起码南锦屏比她聪明,知道演戏。
思及此,江林致蹙眉,狠吸一口气松开南锦屏的衣领,道:“你比我幸运多了,别为了一个男人犯蠢,懂吗?”
看着她缓慢离开的背影,南锦屏呆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捂着被扇红的脸,低声呢喃道:“我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啊。”
那个男人此时就在眼前,被江林致,哦不,该说是左轻侯戏耍地用尽手段也要找到她。
南锦屏终于有些明白左轻侯的意思了,虽然不明白左轻侯到底要做什么,但她建议自己做的那些事,她都可以好好地去做。
再看眼前这个男人,南锦屏不自觉地高高在上起来,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仿佛看透一切的情绪,连告辞都没说就离开了。
祝环堂冷眼看着,不知道左轻侯给南锦屏下了什么眼药,让南锦屏这样蠢钝的人也知道靠着南阳王的势力去做些有用的事情,心中无不叹左轻侯精湛的骗人技能。
只是一个南锦屏,恐怕不能让江林致现形。
他祝环堂在左轻侯心中没那么重要,南锦屏一样没那么重要。他总要再找一个,在左轻侯心中,比较有分量的人。
江尽挹听了祁灵均的劝告,虽然心中还是担心,但最近也不找左轻侯了。
只是他回来时祁灵均因为醉酒在雪中冻了一晚,那条本就跛的腿旧疾复发,看了太医也只是吃着药慢慢调理着,也没什么多大成效,如今行走都要拄着拐棍了。
本来忙着攀亲的官员大部分也歇了心思,江尽挹也有些惋惜,这样风光霁月的才子,怎就身体这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