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业第一天,酒崇山三人低调地没做任何“回归宣传”,本以为今天客流当比寻常要少得多,结果却是他们仨跟那群带来的帮手们全都忙得脚不沾地。
“嗨呦……”樊云海把手上的水抹到裤子上,叹了口气,“都不给人休息下。”
另一个人端着菜从厨房出来:“那你咋不回去?”
樊云海:“……”
“那我走咯。”
“……错了!别!”
樊云海要看着那群“帮手”,又得帮忙算账,偶尔还会被支使去端菜,简直分身乏术。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商店交互栏里又填了新感应,但樊云海实在无暇回去看,也不知道是谁又触了他的保护技。
黄思源远远就听到人声喧嚣从老酒菜馆那条巷子里传来。
他继续往前走。
忽然!
一头熟悉的黄绿毛映入眼帘,这氯/气一样的颜色,勾起了黄思源对某个混混沉郁的怀念。
他怎么在这儿?
或许是黄思源对目光太过炽烈,“氯/气”抬起头来,长得挨挨挤挤的五官在脸上蠕动着,像被随意摁在脸上的小眼左右转了转,最终锁定了人群里的黄思源。
黄思源偏了偏头,躲开了对方的视线。
又是一个忽然!
黄思源的偏头让他发现了另一个人。
这位的审美与“氯/气”不相上下,只不过“氯/气”是没有“头品”,这位没有“衣品”。
鉴于其装扮过于美妙,黄思源选择一眼掠过他。
但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个时间点,居然没去小巷口堵人收钱?
人过于多了。
黄思源决定去走那个好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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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有一个樊哥哥
“诶也卧槽!!”
正在小院里整理餐具的陶放忽然余光看到院子墙角的草垛居然自己飞出去了一块儿,遂大惊失色,爆着粗口的同时把手里的餐具也撇到了地上。
几秒后。
一个人头从草垛里顶了出来,看向他的眼里满是茫然。
陶放端详了那人头三秒,怒从心起:“小崽子你存心吓人是不是!”
黄思源可真是冤枉,谁知道狗洞被这玩意儿给堵上了啊!
陶放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正在奋力从草垛里往外挣扎的黄思源脑袋上就来了一下。
黄思源只觉得脑袋上似乎落了一片树叶,却听到身边陶放“咦”了一声。
“对不起啊哥,不是有意吓你——前面人太多了,抄个近路。”
结果人陶放根本不搭理他,反而摸着自己的脑袋,眼里流露出若有所思。
忽然。
“你练气功了?”
“……”
这是什么风马牛不相及??
真是不寻常的一天啊,黄思源心道,前有陌生壮汉先扮猪后吃虎,后有熟人陶放先怒骂后离谱。
“居然还能反弹……”陶放看他的眼神愈发火热。
“吱嘎——”
后厨后门打开,樊云海大步流星从里面跨出来,后面还跟了个唯唯诺诺的帮工。
帮工长得黑瘦,颈侧还有一条陈旧的刀疤。
黄思源一眼就认出,这也是先前那帮不依不饶者中的一个。
樊云海一开门就看到了院里站着的俩人。
“你怎么进来……钻了狗洞?”
樊云海看着满头稻草的黄思源,问询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
陶放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最终按耐住了对黄思源的好奇心,绕到一边拎起餐具箱走了。
黄思源没急着回答樊云海的问题,而是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个人是……”
樊云海爽朗一笑:“帮短工的,这段儿时间不是人多嘛——他过段时间就不在这里帮工了,他还得去更能发挥他光和热的地方帮大忙呢!”
“是不是啊……小疤?”
樊云海笑眯眯拍拍身边刀疤颈的肩。
刀疤从一进门就一直低着头,此时被人提到,头愈发的低,肩膀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黄思源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从哪雇的这些人?”
“他们自己来的,说要……改过自新?”樊云海的语气轻快,似乎是对刀疤以及他所有弟兄的过往都毫不知情。
黄思源:“……”
刀疤此时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永远记得那个月黑风高的夜。
*
这样美妙的一个夜晚,实在不应该荒废。
刀疤和黄绿毛的卤素哥,领着跟班们游荡在城市二环。
今天这个片区依旧是一月来一次,刀疤叼着烟美滋滋地想,记得这片儿有个特别不服管教的小子,每次都要和他们还手——喔,不过最后的结果也还是打不过他们,只能乖乖交钱……
刀疤不太理解,一个月被搜罗出来揍一次加上给钱,性子怎么还跟钢一样坚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