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老师也一直强调,下半年最大的关键是稳,保持比突破更重要。
但是杨依依还是想试试,再有两道,就差两道,就可以了。她可以放弃最后两道难度最大的,只需要把解题的难度在现在的基础上,再稍微提升一下,她就可以去她想去的院校,也可以离许建州更近一点。
距离高考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时间紧,任务重。杨依依心里很焦灼,这样的状态下,她竟然病了。
起初只是吃东西想干呕,她想可能是上火了,没有在意,后来开始发烧,甚至胸闷,不得已,她请假回家了。
回家之后,病情竟开始反复起来。起初输了几天液,烧退了,她打算再稳定一下就返校的时候,便又低烧了起来,只能在家里呆了起来。
不过家里的时间更自由,她连其他科目都不管了,专攻数学。
她把同种类型的题抄在一起对比,慢慢一直突破不了的数学题,竟被她看出了些规律,她再试自己着解了一道同类型的题,竟也解了出来!
她按照这个方式,做了几道不同类型的题,也都做出来了。
她以前总是感觉数学毫无头绪,不像理综那样把情景转化为学的知识,去解决。其实她是清晰地知道,一道理综题到底考核的是哪块知识,她现在通过分类,慢慢也发现数学其实也是如此的,尽管那些数字或者图形太抽象,不会明白地告诉你,但是一道题它总会考察你几部分的知识,现在她看到题便知道用哪部分知识,找到合适的工具了,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第八章
杨依依激动地想大哭一场,她感觉她要感谢这场生病,如若不是这场病,她便不能用整个半天甚至一天的时间来解决一道数学题,但若不是如此专注,也不可能真正找到解题的办法。
她真正掌握了学习数学的方法后,她的病也好了,她怀疑如此缠绵的一场病简直是老天在帮她,她返校后便给许建州打了一个电话。
太田一中是不允许学生带手机的,当然,他们那时大部分学生都没有手机,几个家境好一些的,带来了手机,班主任会以替其保管的名义收起来。
需要打电话也是可以的,只要跟老师说一声。但是毫不意外,大家都被这“说一声”劝退了。与其每次打电话找老师,还不如电话亭方便。
杨依依没有手机,但是和大部分太田一中的学生一样,她有一张电话卡,当她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后,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你终于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了?”
当听筒那头传来许建州好听的嗓音的时候,杨依依心中突然涌起了巨大的甜蜜。
“呃……这不是也没什么事嘛,你也知道,学校整天就那样……”
“没事就不能打个电话了?”
“……”
许建州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杨依依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们五一放假吗?”许建州问。
杨依依还想跟许建州说她数学的事呢,许建州倒先问起她们放假的事了。
“你不先问问我复习地怎么样了?”杨依依决定还是把话题带回来。
“好,那你复习地怎么样了?”
杨依依似乎听到了许建州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
“我的数学好像看到希望了!
你知道吗?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做一道大题的时候,发现跟我做出来的选择题思路差不多,我畅畅快快地便解了出来。真的,那道题给了我极大的信心!
你知道吗?以前我对数学可有心理阴影呢!尤其数学老师天天跟盯囚犯似得盯着我,总感觉自己不行。
但是自从顺利做出来那道题后,信心大涨。然后我就一两节课地盯着一道数学大题看,周边同学们都在沙沙沙地做题我也不管,终于我俩相看两不厌了。
我就靠着这样,慢慢解出来的数学大题越来越多,但是难度都是比较简单的。
等做后面大题的时候,我发现这种办法也不太行了,我就对比着两道同类型的大题看。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连哪两道是同类型的都不知道,因为根本没有解题思路嘛!
我是看参考答案解法差不多才知道的,我为了看着方便把两道题抄在一张纸上,连答案也抄了——以前总感觉这些是无用功,韩笑喜欢把一黑板笔记都抄下来的时候,我还劝她来着——结果呢,虽然是把答案了抄一遍,但是再解一道同类型的题,依葫芦画瓢也画下来之后,信心真的又暴涨了一次!我发现数学也没我想的那么难。”
杨依依觉ᴶˢᴳ得说数学是个可以说很久的话题,这样就可以多说一会。可是当她长篇大论地说完以后,她发现许建州在那头竟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