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郑婆婆将胡采颐安排在自己的院子里,原本是置放干柴的地方,连个门也没有,只有一块藏青色的门帘作为遮挡。
“你是新来的,艰苦点好。”郑婆婆随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胡采颐想说什么,却没有说的出口。
这位郑婆婆真是好大的戒心。
幸好她没有直接问鞋子的事情。
柴房狭小,只搭建了床板,没有艾草驱蚊,倒是有好几个老鼠洞。
床板上放置着胡采颐从布料库里拿出来的布料。
这时,胡采颐才明白郑婆婆让她去取布料的原因。
单薄的布料子还不能包裹住她整个身子。
“既来之则安之吧。”
胡采颐将白色的布料铺在床板上,脑海里回顾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郑婆婆的膝盖骨比一般女子要大,加上嘶哑的声线,像是刻意在隐藏什么。
自梳山庄的会长还有郑婆婆为什么对那个叫絮絮的女孩优待?
胡采颐躺在床板上,倏然坐起,用双手比划了一下郑婆婆的膝盖骨,再对着自己的膝盖骨比对了一下。
郑婆婆有问题!
还是大问题!
但郑婆婆这人太精明了,不好下手。
胡采颐思虑再三,决定先从絮絮下手。
为了防止郑婆婆过来查看,胡采颐特意将自己的外衣放在床上,拿了几根木棍支起。又将木棍摆放成人形的样子。
木柴的摆放也是有讲究的,布料子太薄容易露馅。
于是胡采颐又慢慢将其弄到床下。
乍一眼看过去还真像是有人在睡觉,只是睡姿不雅罢了。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胡采颐蹑手蹑脚用轻功跳上了屋顶。
子时昏沉,絮絮正提着一盏灯笼走过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都能够碰上絮絮。
絮絮满面春风回了自己的院子,丝毫没有白天看见的疲态。
絮絮的院子不大,她小心翼翼关上了院门,就那关门之时的侧脸,还真有几分像是冷织心。
胡采颐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随后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浮现在她的嘴角。
向来冷面冷心的自梳会长竟然有了女儿,这个消息放在整个新兴县都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奇怪的是絮絮并没有提着灯笼回屋子里,而是点燃门口的艾草香,将烛火熄灭,灯笼就被放置在门口的挂钩上。
明月皎亮,点点月光透进绿纱窗里。
胡采颐趴在絮絮屋头上方,慢慢往下挪动一块青瓦。
只见月幽之下,絮絮床上似乎有凸起的东西。
只见絮絮点燃鱼油灯,将灯中的鱼油慢慢倒在那人小腿上,一双起茧的手慢慢揉着那人的腿毛,缓缓往上推。
絮絮的身躯挡住了那人的头颅,但光从腿毛上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男子。
胡采颐慢慢将瓦片合上,再看下去她怕有损功德。
几番思想挣扎之下,胡采颐想着,听听总可以吧。
屋内传来了一阵欢叫的声音。
钟奇流下了一滴混浊的泪水,想不到还有人对一个残疾人做出这样的事,青天何在啊!
“公子,你可赚了,絮絮只给你。”
他渐渐放弃了挣扎,开始享受着怀中人的嘤咛。
他对不起春意,可一想到他还没有同春意成婚,心中便没有了对春意的亏欠,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两人交欢,直到丑时三刻。
胡采颐打起哈欠,离开了此地。
期间郑婆婆倒是来查看过,但是一看见不雅睡姿后便离开了。
次日。
晨光大赏,胡采颐故意在郑婆婆面前扭了扭脖子。
“好酸呀。”
她的确是酸,趴在墙头上酸的。
于是郑婆婆逐渐对她放下了戒心。
于金娘实在是找不到春意,忽然想到自己的小师叔就在这附近。
“小师叔武艺高强,见多识广,一定能够帮忙找到春意。”
于金娘更害怕是仇家寻仇,那样一来春意可就危险了。
柳意明刚刚打猎回来,也不问问自己的女儿去了哪里。
他什么也不关心。
“柳意明,你……”
于金娘对这个男人失望至极,这些年来她们母女二人一直和柳意明过着互不相干的生活,对于柳意明来说,春意只是一个他年轻时犯下的错误。
于金娘大失所望,便由着他去了。
冷织心用一盆冷水浇醒了地上的春意。
看见春意那一张脸,她就想到了柳意明。
真不知道等到金娘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儿加入了自梳山庄,终身不嫁时,于金娘的脸色有多好看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春意蠕动一下身子,懵懵懂懂醒了过来。
“醒了?柳春意,你知道你的未婚夫和旁人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