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不舒服?”他努力回忆着究竟哪一步出了问题,但怎么也找不出来,“我去喊师父过来。”
洛云澜刚跨出一步,忽然间天旋地转,被夹在了冰凉的石床和火热的躯体之间。
粗布衣裳没有什么阻力,就变成了两半。
应如风咬上他凸起的锁骨,立时听到一声绵长的哼叫,惹得她咬得更深。
蛊虫在被冰冻住之前,会爆发出不小的能量,所以洛以寒特意吩咐洛云波给应如风行针。
他没有提及此事,洛云波便没放在心上,反倒让洛云澜羊入虎口。
洛云澜从前行医的时候,不是没有遇到过见色起意的女人,但他只要弹弹手指,藏在指尖的药粉就足以让她们失去行动力。
可他不知为何,非但不想推开应如风,反而有些享受体内如同电击般的酥麻。
他想起初遇时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腕,在他快要掉下悬崖时拥他入怀,还有刚刚替他诊治怪病的一幕幕。
明明才认识几天,却像认识了好几年,有着好多好多的回忆。
鲜活的回忆渐渐变成了空白。
应如风抬起头,深深浅浅的牙印如同某种烙印,弄皱原本洁白无瑕的白纸。看着身下之人如同魂魄离体般颤动着,她忽然不想停下来了。
蛊虫爆发的能量只维持了短暂的时间,她的理智就开始恢复了,可偏偏情欲又涌了上来。应如风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外力在作祟,而是发自内心的。
只要洛云澜说一句不要,她就立刻停下来。应如风在心中画下了一道线。
遗憾的是,洛云澜始终都没有去触碰那条线。开弓没有回头箭,出笼的野兽也不会主动回到笼子里。
……
“行针要这么久吗?傻蛋,你不会技艺不精,把五皇女扎出毛病了吧?”石洞门口,洛云波看着躲在应如风身后不肯出来的洛云澜,狐疑地问道。
“没有。是我怕疼,让他慢一点。”应如风面色如常,没有半点心虚。先前她还有点愧疚,但洛云澜表现得实在是过于享受了,让她反而觉得自己亏了。
“既然你没事了,我们神医谷跟你两清了。等那位王子过来问完诊后,应姑娘就请回吧。”洛云波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多谢云波姑娘提醒。我也不愿打扰神医谷的安宁。”应如风答道。
“那就好。”洛云波伸手抓向洛云澜,“你躲什么?快跟我晒药去。我一个人要累死了。”
洛云澜避开她的手,“我东西还没收拾好,收拾完就去。”
“行吧。”洛云波悻悻地离开了,临走前还嘟囔着,“小鬼越来越不听话了。”
等姐姐离开了,洛云澜捂着脱开针线的布衣从应如风背后走了出来。他声音低落地问道:“应姑娘,你要走了吗?”
“想赖在这,你姐姐也不让啊。”应如风无奈地笑道。
洛云澜莫名地想哭,是和刚刚的哭完全不同的感觉。
“你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吗?”应如风突然问道。
“我不能离开。”洛云澜咬了咬唇,“我答应过娘和师父,永远不离开神医谷。”
“为什么?你师父自己不都能离开。况且你走了,不还有你姐姐吗?”应如风不解地问道。
“我不能说。”洛云澜抱起药箱,像是害怕应如风再追问下去一般,扭头跑了。
既然他不愿,应如风便只当是露水情缘。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不过是时间长一点和短一点罢了,没有什么分别。
当晚,江淼就带着伊恒等人来了。
红袖一见着应如风便笑着扑了上来,诉说着分离几日的想念和担心。
应如风捏了捏红袖的脸,正要回应几句,红袖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他抓起应如风的手嗅了嗅,问道:“你身上怎么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伊恒也偏头过来看着应如风,不过他显然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红袖有此一问很多余。
江淼呼吸一滞,立时想到早上她帮自己包扎时的场景,伤口处忽然灼热起来。
“你说哪一个男人?”应如风漫不经心地问道。
红袖立刻急了眼,“哪一个?有几个?”
“我数数。”应如风掰起了手指头,认真地数了起来。
红袖委屈地问道:“有我好看吗?”
应如风想了想,“都比你好看。”
红袖先前的欢快顿时没了影,仿佛被抛弃了一般,垂下头,单薄的背脊微微起伏着。
“好啦,骗你的。”应如风揽住他的腰,在软肉上捏了捏,“谁能比你这只狐狸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