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澜看着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应如风,忽觉晕眩,她的眼睛仿佛致命的幻药,勾得他不由自主地靠近。
洛云澜的嘴唇软软的,应如风本来只是想要调戏他一下,却没想到他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猎人绝不会把到手的猎物放走。
她抬手扣住洛云澜的后颈,迫着他张开嘴,迎接她的侵入。他的口中弥漫着药汁的苦涩,可是时间久了,竟然变成了回甘,别有一番滋味,诱着她不断加重侵犯。
洛云澜就像一张白纸。应如风忍不住想要把这张白纸捏在手中,折出属于自己的痕迹来。
洛云澜睁着澄澈的大眼睛,纤长的睫毛一遍遍刷在她的眼皮上,错乱的呼吸让应如风担心他快要昏死过去。
应如风稍稍松开他的脖子,低声问道:“舒服吗?”
洛云澜慌忙放下药碗,抬手捂住滚烫的脸颊,“舒服,嘴巴很舒服。就是脸很烫,身体很难受。我好像生病了。”
“那我帮你治病,好不好?”应如风哄诱道,“病很快就会好。”
洛云澜怔怔地问道:“应姑娘也会治病?”
“不会治别的。”应如风勾唇,“但恰好会治你的病。”
她的手探进麻衣中,粗糙的质感磨得她的手背痒痒的。
洛云澜望着应如风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浩瀚的宇宙星辰,任由她一丝不苟地探寻着病根。
不一会儿,石洞中便弥漫起石楠花的气味。
“还难受吗?”应如风吻了吻他绯红的脸颊。
“不难受,好舒服。舒服得要晕过去了。”洛云澜睁着大而无神眼睛,魂仿佛还在天上飘着。
应如风突然涌起一股诱骗良家的愧疚。怎么就忍不住把大夫给调戏了呢?
想到洛爹爹住的石室就在这附近,应如风背后一寒,叮嘱道:“不可以告诉你姐姐,也不可以告诉洛爹爹。好吗?”
“为什么不能说呀?”洛云澜问道,“这种病我从未听师父说过,我还想请教他。”
当初洛云波怕洛云澜问一些令她尴尬的问题,把相关的医书全都藏了起来。也不知她若是知道今日之事,会不会悔不当初。
“你师父现在还在休养,你也不想让他为你忧心吧。这病我比洛爹爹更懂,你有什么问题,来请教我就好。”应如风睁着眼说着瞎话。但凡洛云澜学过点相关知识,她这谎话都撒不下去。
应如风起身洗了洗手。浸在寒凉的冷水中,手心却依然滚烫,犹如握着烙铁。
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吧,也有一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应如风在心中默默说道。
应如风按捺住荡漾的心思,喝下了那碗早已凉透的药。
“应姑娘,我来替你行针吧。”洛云澜精神稍稍恢复了点,在石桌上摊开针包。
应如风点点头,解开扣子把上衣褪了下来。
洛云澜看着她肚兜下又大又白的两团,忽然想起那日碰触时的手感,精神再次恍惚了起来。
“不,不用脱这么多。隔着里衣就可以行针。”他磕巴地说道。
“哦,这样啊?没想到你的针法这么厉害。隔着衣服也能找准穴。”应如风穿起一件里衣。只是那薄薄的里衣在她趴下之后,根本遮挡不住什么。
洛云澜看着光滑如玉的后背,手里的针转了许久都不敢扎下,生怕抖得太厉害,不小心扎歪了。
“怎么了,洛小大夫?”应如风挺起身问道。
“我在想怎么下针。”洛云澜看向针包,仿佛那里藏着大乾坤一般,不敢去看应如风的眼睛。
“那你多想想。”应如风正色道。她趴回了石床上,不再出言调戏,免得纯情小大夫把持不住,真地扎歪了。
应如风安静地趴着,洛云澜终于找回了医者的理智,抽出银针,往应如风背上扎去。
他下针速度很快,逼着蛊虫沿着既定的路线疯狂游走逃离,应如风经脉中阵阵绞痛,额角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
随着她的背上扎满密集的银针,蛊虫也被逼入了丹田之中,困在了一处。蛊虫不甘受困,呈困兽之斗,几乎要从她的皮肤中钻出来。
洛云澜取出一块寒玉,放在那条蛊虫上方。寒气浸入皮肤,蛊虫渐渐平静了下来,仿佛陷入了冬眠。
“应姑娘,你还好吗?”洛云澜收起她背上的银针,关切地问道。
应如风没有回答他,双手死死地抓着石床,几乎要在上面抓出十个洞来。
洛云澜暗道不妙,急忙蹲下身抬起她的脸,应如风双眼红得可怕,仿佛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