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褚嘉言一时忍不住气去打了叶明通,那就是着了叶明通的道,将来上官府,理直也变成理亏。
面对叶明通各种挑衅,褚嘉言都能忍住。
很好,她未来的丈夫是用脑子做事情的人,不是用拳头做事情的人。
想到这里,高和畅觉得勇气倍增,往前一站,“叶明通,我已经跟你和离,两人又无子,在世间毫无瓜葛,你这样纠缠我,那就是纠缠良家婦女,可是要下狱的。”
“哈哈哈。”叶明通大笑起来,“良家婦女,良家婦女。”他对着自己带来的人大笑,“这蕩婦说自己是良家婦女,好不好笑?”
褚嘉言神色转怒,“叶明通,注意你的用词。”
“我偏说她是蕩婦,跟个男人在房中单独相处,不是蕩婦是什么?”
高和畅眼见褚嘉言忍不住想出手的样子,连忙拉住他,“不要,不值得。”
褚嘉言力气大,但高和畅力气也不小,两人在门口拉扯起来。
“看哪,看哪。”叶明通大声说,“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刚刚替高和畅说话的读书人道:“这位叶大爷好生狡猾,口语难听激得人生气,再来说人不守礼教。叶大爷,听我一声劝,这样闹下去最难看的是你自己,想要前妻再嫁,应该大媒下聘,红轿迎人,而不是指着对方羞辱,退后说一步,叶大爷口口声声说高氏婬蕩,那叶大爷是图什么?图高氏不守婦道吗?”
叶明通傻眼,突然又愤怒起来,“关你什么事情,莫不是你跟高和畅也有一腿,这才维护她?”
那读书人皱眉,“叶大爷原来这种个性,自己不如意就诬赖别人,还振振有词,难怪叶家会衰败。”
叶明通大声说:“我说对了吧,说实话,你跟高氏好上多久了?是一两个月还是一两年——”
砰的一声,一个拳头揍上了叶明通。
叶明通就觉得自己肚子吃痛,然后往后退了好几步,定睛一看,打他的人不是褚嘉言又是谁?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褚嘉言打他?褚嘉言居然打他了?
媽的,肚子好痛,看来褚嘉言真的被那贱人迷惑得神魂颠倒,光天化日之下便打人。
褚嘉言还想追上前打,却被高和畅拦了下来,“别打,不值得。”
褚嘉言一脸怒意,“这畜生这样羞辱于你!”
“你别打他,这样要坐牢的。”高和畅紧紧拉住他的手臂,她力气不小,褚嘉言被她拉得一时无法动手,“我国律法,打了人就是理亏,褚家还那么多事情要办,你可不能在这时候去蹲大牢。”
叶明通得意极了,“大家都看到了,姦夫打人,还跟[yín]婦拉拉扯扯,褚嘉言,我一定让你后悔为这贱人出头。”
发财一看,马上叫嚷起来,“褚嘉言打人,褚嘉言打人。”
几个叶家的奴仆受到示意,又敲锣打鼓。
“叶大爷好心来接妻子回家,却被姦夫打。”
“[yín]婦高氏只心疼姦夫,不心疼丈夫。”
“大家来看啊,我们城中的姦夫[yín]婦,就是百善织坊的老板跟设计师,两人不顾男女大防,单独相处啊。”
褚嘉言挣脱了高和畅,扑上去又打了叶明通一拳。
第二拳,再一拳……叶明通连挨了好几下。
旁边一个貌美娘子笑说:“这叶大爷好生没用,挨打都不懂得还手,傻瓜似的,难怪高氏不跟他回家。”
叶明通原本是打着要告官的主意,自己还手就变成互殴,谁都站不住脚,现在听得貌美娘子这样说,突然觉得没面子,忍不住也打了褚嘉言一拳。
两人互揪领子,滚在地上殴打起来。
高和畅大急,对着叶家下人说:“赶紧分开他们哪。”
发财却是一脸不怀好意,“大奶奶命令我们,那我们就照办,可大奶奶要是执意坚称自己是高氏,那我们也不必听话。”
高和畅忍不住揷手,介入两人之中。
褚嘉言心疼她,止住拳头,叶明通却不怕打到她,照样出手,高和畅很快的挨了两下,一拳在脸颊,一拳在肚子。
褚嘉言看了更是生气,把高和畅推开,又是一拳打过去。
高和畅从地上爬起,正想再介入两人之间,突然见到衙役到来,忍不住大喜过望,“差役大哥,这里,这里。”
众人错愕,孙掌柜居然带着十人一队的差役到来。
差役训练有素,褚嘉言跟叶明通不过两个普通人一下子就被分开了,两人都灰头土脸,脸上有伤,衣衫不整。
差役头儿斥道:“谁在这边闹事?”
发财没想到这种小事居然真的能请动官差,“没事,差役大哥,就是我家少爷捉姦而已,不劳烦您了。”